楚雄原州长妻子被曝买金条钻戒不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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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楚雄原州长妻子被曝“买”金条钻戒不花钱
[日期：2012-12-14来源：生活新报点击：2885评论：8] 楚雄州州委原副书记、州长杨红卫，昨日在昆明受审。法庭上，其贪污受贿的细节一一披露，其妻子被曝到珠宝店“参观”，“买”17万的珠宝不用花一分钱。
1.1.“直到被双规，才知受贿那么多钱”
“直到被双规，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受贿了那么多钱。”昨天，备受关注的楚雄州原州长杨红卫贪腐案由大理州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前，关于杨红卫落马的劣迹让人咋舌：吸毒、23套房产、包养多名情妇……昨天的庭审并未触及这些内容，指控的是其受贿千余万及两起滥用职权。
1.2.指控——“我每次收钱都不会去数”
8时，庭审正式开始，身穿蓝色夹克、脸色憔悴的杨红卫被法警带入法庭。整个庭审期间，他一直话不多，公诉人出示完一部分证据后，法官问他有什么意见时，他大都说：“我没有意见，请我的律师详细说。”不过，昔日的领导发言风格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动作，发言时他总是习惯性地举手。杨红卫，1963年8月21日出生，研究生学历，云南省弥勒县人，原楚雄州州委副书记、州长。据了解，他23岁即出任红河州团委书记。28岁担任弥勒县县长，因为年轻，曾被戏称为“娃娃县长”。在弥勒县长任上，他还当选全国百大优秀县长。33岁升任红河州州委常委、秘书长、党委副书记。2005年，42岁的杨红卫调任楚雄，不久担任楚雄州州长。
这样一个曾经的官场“明星”，在昨天的庭审中却表现得不善言辞，特别是当公诉人举证指控他26起受贿时，他都表现得轻描淡写，不愿多说。对于其妻子以他的名义一次次收钱，甚至公开索贿几十万元，他都表示默许，从来没有反对过。公诉人的举证表明，杨红卫的妻子余赛英每次拿钱都会向他“汇报”。“妻子管钱，我每次收钱都不会去数。”杨红卫称。但在对公安机关的供述中，他对每次受贿的数额都说得八九不离十。
公诉人表示，杨红卫单独收受他人财物的行为，以及与妻子共同收受他人财物的行为，杨红卫担任楚雄州长期间，在工程建设、公司贷款、政府扶持补偿企业等事项中接受请托，收受他人财物，应以受贿罪定罪处罚。公诉人也指出，此案为家庭性的特殊共同犯罪形式，虽然部分财物是余赛英收受，杨红卫事后才得知，但杨对余赛英收钱行为及行贿人的请托事项是明知的，他清楚行贿人送余赛英财物，实质就是贿赂自己，可见两人达成了共同受贿的意识联络，即利用职务为他人谋便利。两人应以共同犯罪进行处罚。1.3.“应对26600万元的流失担责”
公诉人表示，在禄丰县恐龙谷项目中，杨红卫作为楚雄州州长主持工作期间，对国家公共财政资金有直接的监督管理职责。
该项目为私营性旅游投资项目，而给予企业6600万元政府无息借款来源于政府贷款，由政府财政资金逐年安排还本付息，属于公共财政资金。该6600万元从借款转为无息拨款应是重大事项，根据该州相关规定，该项目应该经过州委常委会及州人大常委会审议后才能实施。但杨红卫在未经任何讨论程序的情况下就签字同意，后面又召开州政府常务会进行集体决策。
在随后的补充协议中，他又同意政府将6600万元拨款拨付给企业，将企业方原来对于恐龙化石的50年经营期限变更为免费无期，将50年经营期届满后其园区财产所有权变更为企业方所有，构成滥用职权罪，应该对6600万元公共资产的流失承担刑事责任。
在云南德胜钢铁有限公司（下称“德钢”）改制项目上，4组证据证实，杨红卫明知德钢项目违反国家钢铁产业政策，不可能获得审批，更不能依法获得贷款和贴息，而其为了推进该项目，极力要求相关部门规避国家产业政策，使项目违规审批备案，并以临时用地的方式批准项目用地，要求相关部门为德刚公司贷款5亿元、贴息2亿元。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根据楚雄州审计局专项审计调查报告，州政府无偿提供2亿元补贴已超过企业实际须支付的固定资产投资贷款利息8000万元整。其行为已构成滥用职权罪，应该对2亿元公共资产的流失承担刑事责任。综上，公诉人表示，对杨红卫应该数罪并罚。因其积极配合公安机关调查，主动交代了检察机关未掌握的罪行，1万美元、2根金条及车辆已扣押在案，家属也退回赃款882万元，认罪态度好，有悔罪表现，可以从轻处罚。
1.4.辩护——“部分受贿认定数额偏高或无据”
杨红卫的两位代理人，北京尚权律师事务所张青松及云南凌云律师事务所李春光，则针对受贿这项罪名对杨红卫作有罪罪轻辩护，对公诉人指控的滥用职权则作无罪辩护。
李春光表示，公诉机关指控杨红卫有26起受贿，其中11起虽然证据有一定瑕疵，但基本可以认定，他们无异议。对于另外9起，数额认定偏高，一部分数额没有证据支持。比如说很多起都是杨红卫的妻子余赛英收的，杨红卫是事后才知道的，事前没有通谋，事后也没有为对方谋取利益。有很多起虽然收了钱，但是送礼者没有具体的请托事项。有的礼金是在中秋、春节等节日礼尚往来收取的，不能认定为受贿款，还有几笔是有借条的，应当算是借款。而对于黄金和钻戒，没有做价值鉴定，单凭销售者出库单上的价格和行贿人口头说的打了几折来认定价值是不严谨的。李春光说，这样算下来，杨红卫受贿的数额应该认定为人民币588.99万元、美元3.3万元、港币3万元。1.5.“只能说差一点擅自决策”
张青松认为，恐龙谷项目并不是纯商业项目，也是承担着文化发展、旅游促进的公益项目，政府投资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公诉人说6600万是损失，但也可以看作是政府的投资。恐龙谷自建起来，发展良好，每年的税收颇丰。至于6600万借改拨的决策过程是否正确，张青松认为，证据里所有文件都表明，恐龙谷属禄丰县，按理说应该是禄丰县来决策，楚雄州政府的章只是一个确认章，因此该县政府6600万的借改拨显然应按县一级的决策程序进行，交到州上只是一个报备和确认，不用州一级的州委常委会和人大常委会来决策，杨红卫不存在违规。“只能说差一点擅自决策，他签了字后觉得程序不对，召开了州政府常务会进行了集体决策。”辩护人称。
辩护人认为，杨红卫主动向侦查机关交代了有关部门没有掌握的犯罪事实，如实供述，应认定为自首。此外，杨红卫检举一名行贿人谢某，提供对方的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具有重大立功表现，按照旧的刑法规定，应该从轻处罚。
1.6.声音——“对于两项工程，我还嫌落实得不够好”
“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耍赖。”庭上，杨红卫对26起受贿犯罪的指控大部分都表示承认，并称自己平时不管钱，经济大权都是交由妻子余赛英掌管，对于别人送给他多少钱、送给妻子多少钱，他只知道个大概，“别人送我多少我从来不数，都是拿给妻子，她怎么收钱、用钱我都不过问。”他说。但对于滥用职权的指控，他却不肯承认，坚持认为在侏罗纪世界投资有限公司开发恐龙谷项目及云南德胜钢铁有限公司的技改项目中，他的决策是正确的，是在州委、州政府大力推行招商引资的大前提下作出的，这两个决策都是集体决定，不是他一个人拍板的，不应由他个人来承担责任。“我始终认为，收受贿赂是真实的，但对两个项目的决策是正确的。”
杨红卫说，公诉人的一番话就像《人民日报》的社论，让他刻骨铭心。自从被调查，他从来没有改过口供。“我到楚雄任职以来，面临着很大的压力，社会风气不好，我自己也到处送礼求人办事，这些年确实有礼尚往来。但我不知道我妻子竟然收了那么多，胆子那么大，数额那么大！”杨红卫称，平常受贿的钱一点点累计，如果不是被双规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涉嫌受贿979万余元，加上其他的礼品首饰，黄金等有上千万元。
他没想到妻子的胆子会有这么大，甚至有些时候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他的职权打招呼，帮人办事情。“我爱人作为民政厅的小干部，如果不是我头上的州长这个大帽子，怎么可能收那么多。”他坦言做这些事情让自己的父母、兄弟听到了非常生气。而他自己没有做好廉洁自律，平时对家属教育不够，管理不严，最终才酿成这样的后果。“没想到礼尚往来会构成这么大的数额。”杨红卫说，他一定责成家属积极退赃。
而对于公诉人指控的滥用职权这项罪名，杨红卫自始至终不认可，“对这两项工程，我还嫌落实得不够好，不够快。”杨红卫认为，自己对两项工程作出的决定都是为了发展楚雄州经济。“我想不明白，我这么千辛万苦，为什么会这样呢？当然，即便法庭最终认定我有罪，我也无话可说，不会赖账。”他说。
公诉机关指控杨红卫犯受贿罪，主要有26起：2003年至2011年间，杨红卫在担任红河州州委副书记、楚雄州州委副书记、州长期间，利用职务便利，在工程建设、协调贷款等事项中，为相关公司及个人谋取利益，先后单独或与妻子余赛英（另案处理）共同收受贿赂979.15681万元人民币、4.78万美元、3万港币、1万澳元，收受黄金、钻戒等贵重物品折合人民币18.5186万元。杨红卫在这些受贿事项中，收取请托人的贿赂款项从数万元到两百余万元不等。
1.7.一项工程受贿280.5万元
2003年到2007年间，重庆渝艺照明灯饰公司总经理文某先后多次给杨红卫及妻子送上礼金作为“好处费”。而收下文某的钱，杨红卫便利用担任楚雄州州长的职务便利，为文某介绍的重庆奇正集团承揽楚雄州文化中心工程项目及为文某承揽楚雄州文化中心室外亮化工程项目提供了帮助。
因为职权在手，帮商家承揽工程成了杨红卫收受贿赂的便利条件。他时常因受人请托帮忙，受贿数十万元。就连他在弥勒县公安小区的别墅要装修，装饰公司也会主动上门免费服务，装修费高达19万余元。在公诉机关的指控中，杨红卫帮人承揽工程，受贿最多的一次达280.5万元。检方查明，在2007年至2011年间，杨红卫接受云南投资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何某的请托，利用担任楚雄州州长的职务便利，为该公司竞标楚雄武定县狮山大道旧城改造项目提供帮助。为这事，杨红卫及妻子余赛英先后7次收受何某某贿赂的280.5万元人民币。
而在公诉机关指控中，杨红卫收取商家过百万元的贿赂并不止这一次，2007年至2011年，帮个体商人谢某某承揽楚雄州职教中心图书馆工程项目提供帮助，杨红卫先后8次收受谢某某贿赂的100万元人民币和1万美元。
1.8.妻子“买”17万的珠宝不花钱
除承揽工程外，杨红卫收受贿赂的另一主要名目，是为企业办贷款、获得政府拨款提供便利，偶尔也帮有往来的朋友办理人事调动。2006年，楚雄永兴建工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陈某，为获得杨红卫对其所承建的楚雄州人才市场项目工程拨款提供的帮助，先后2次将20万元送给杨红卫。杨红卫在职期间，李某为帮妻子调动工作，向杨红卫夫妇送上2万元，希望杨红卫签字同意。
在杨红卫收取的贿赂中，除人民币、美元、港币、澳元外，还有金条和钻戒。
2008年到2011年间，作为州长的杨红卫承诺为楚雄茶花谷投资开发有限公司在投资开发楚雄茶花谷项目中提供帮助，该公司股东郭某和李某为答谢杨红卫，主动邀请杨红卫妻子余赛英到珠宝店“参观”。在楚雄一家规模较大的珠宝店，余赛英看中一块价值14万元、重500克的金条和一个价值3.3万余元、重量为1克拉的铂金钻戒，商家便将这些贵重饰品送给余赛英。
在这期间，楚雄城市花园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法人张某，为承揽工程能够得到杨红卫的帮助，除给杨红卫送上人民币和港币外，还送上价值1.2万元的生肖金条一块。
1.9.滥用职权·楚雄恐龙谷项目“6600万政府贷款企业用州财政埋单”
公诉机关指控，2006年到2010年，杨红卫在担任楚雄州州长期间，在楚雄禄丰县恐龙谷项目建设推进过程中，违规越权决定将当地县政府扶持“侏罗纪公司”开发恐龙谷项目专项用于古生物化石保护和展示、博物馆建设及环境修复工程的无息借款6600万元，转为该项目二期开发的政府专项补助拨款，给公共财产造成了6600万元的损失。
法庭上，公诉人说，恐龙谷项目甲方是楚雄州政府，乙方是开发公司，乙方对恐龙谷化石拥有50年的经营使用权，在杨红卫的帮助下，双方签订了补充协议，50年的年限被改为了免费无限期使用。
当时，开发商资金短缺找到杨红卫，在其推动下，2006年3月经谈判，禄丰县政府垫资6600万元给开发商。2009年8月3日，就开发项目的补充协议上报，州旅游局上报到州政府，当时任该州副州长的吕林麟分管该州的旅游工作，吕未作决定，协议被上报到杨红卫手中，次日杨批示由吕副州长签合同。
吕副州长找到杨红卫，杨批示由吕代表州政府签补充协议。公诉人说，随后，一系列的州常委会召开，但都流于形式，事实上，2009年10月到2011年1月，楚雄州州委书记邓先培因病时常在昆明和北京住院，当年整个楚雄政务由杨红卫一手负责，每逢州上的大小决策，只有很少一部分，州上会派专员到北京征求州委书记的意见。
公诉人说，这6600万元是州政府的统贷统筹资金，资金短缺，开发商私下向杨红卫汇报，事后这笔政府的钱被“借改拨”，转化成由政府拨给企业的专项资金，这些钱，杨红卫没按组织决策程序提交州常委会研究和州人大常委会审议，同时，杨红卫还安排州财政逐年偿还这笔拨给企业的贷款。
1.10.“不是我出面推进，项目恐怕还要拖两年“
在公诉机关看来，他的行为是滥用职权，让国家的损失高达6600万元。而在杨红卫心中，楚雄恐龙谷项目和德钢技改项目，在其当政的那些年是楚雄最重要的两个项目，这两个项目决定着楚雄的发展，同时也决定着他将来的政治前途。
在杨红卫看来，他从红河州调到楚雄当州长，这里的官场，在重大问题上犹豫不定，很难统一意见，他要改变这种现状。在公诉人出示的杨红卫有关这部分犯罪的供述中，杨红卫坦言，事情大家都商量好了，说办就要办，而且还要抓紧时间办，才表明政府对来投资企业的诚意。
“在这个问题上我很有意见。”法庭上杨红卫说，如果不是他去楚雄，恐怕这个项目还要拖两年甚至更久，他收了企业那么多钱，受贿罪他认，但在这个项目上指控他犯滥用职权罪他有意见，其坦言，如果不是他出面推进这个项目，企业有困难政府出面支持，恐怕以后再找开发商就不可能了。
其辩护人云南凌云律师事务所律师李春光表示，没有一份在案的证据表明6600万元已损失，这个项目不是杨红卫一个人的决定，是州政府的决定，如果州政府撤销了“借改拨”，公司还钱就是，不存在损失。辩护人认为，这项罪名指控不成立。
公诉人反驳，在整个项目的推进中，杨红卫受贿在先，在常委会讨论前，杨红卫就已经同意了，才要求吕副州长补签协议。“同意企业方所提出的要求，请吕副州长代州政府签协议。”公诉人说这是杨红卫当时的批示，从批示中可以看出带有明显的指向性。至于这6600万元是否已经损失，并不影响这项指控罪名的定性。
1.11.滥用职权·德钢技改项目----“上面不批我们自己搞”
滥用职权罪指控的第二项就是杨红卫在德钢技改项目上的违规行为。
公诉机关指控，2008年4月到2010年2月正值国家对钢铁产业政策调控时期，对于一个当时达不到国家标准的企业而言，技改势在必行，当时德钢到省里多方协调都没有批，而到了杨红卫的手里，这件事情就做成了。
该公司董事长在证言中说，省里办不了，企业找到了杨红卫，当时杨告诉他，先上车后买票，先搞起来后，省里不批也不行，如果不改企业就面临淘汰，杨红卫还多次到省里为德钢办理审批手续。
要达到500吨的生产量，需要5000亩地，于是杨红卫违规将农田批给了德钢。在这部分的指控中，公诉人出示了11名公务员的证人证言，他们共同证实，当时州里由杨红卫主持工作，开会讨论已是一种程序，虽然贷款贴息不符合政策，但在德钢技改项目上，杨红卫当场表态要给德钢贴息2亿元，杨红卫还多次开会，要求各部门落实德钢的技改项目，落实不了将责任倒查。
在杨红卫的供述中称：“德钢是楚雄的第二大企业，是支柱企业，我知道德钢的技改不符合规定，但事关企业生死存亡，不拍板不行，上面不同意批，我们自己搞，2亿元贴息不符合规定，但企业迫在眉睫，需要我就同意了。”
2010年4月16日，杨与企业签订协议，由政府提供5亿元的贷款，2亿元贴息。同年5月5日，杨红卫主持召开州常委会，5月17日提交州人大审议。
公诉人出示的证据显示，在杨红卫的推动下，2010年3月29日这天，州发改委就对德钢公司的申请9个项目备案。
公诉机关认为，德钢的违规审批备案，造成公共财产损失2亿元。“这个项目也是我决策最大的困难” 杨红卫说，恐龙谷和德钢这两个项目，对楚雄很重要，德钢技改上，国家的门槛不断提高，而企业已投入150万元，下一轮技改达不到450万元就面临淘汰。“这个项目也是我决策最大的困难，国家对这个项目没有批是事实，我作为一州之长，自主安排自己的企业，滥用职权从何说起？”杨红卫当庭否认了这项罪名的指控，他称，没想到他的一个罪名，公诉人还要出具那么多的证据，如果法院认定他这个罪名成立，他认，不推脱。
其辩护人说，这个2亿元的损失到底存不存在，这笔钱有没有要回来，公诉人没有出示这部分证据。其认为，这项罪名指控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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