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疾病的夏天_夏天疾病

2020-02-27 其他范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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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疾病的夏天

傅菲

我说不出,也没有哪个医生确切地告诉我,那叫什么病——咳嗽、胸闷、失眠、尿多、体重下降。就像一尾玻璃罐里的鲫鱼,没有活力。生命中的色彩一缕一缕地黯淡。沉闷与寂寞,愁郁与孤独,渐渐汇聚,形成一片深墨色的海。那样的无边无际,我寻找不到边界。

咳嗽已经很久了,我仿佛能听到身体枯萎的声音,呼哧呼哧,需要水的滋润。我不得不到医院看医生。医院是一栋十六层的高楼,门诊部设在一楼,坐诊的医生姓许,年龄与我相仿,三十出头,额头因轻微的脱发而显得又宽又亮,脸部瘦削,像个树杈。阳光投射在玻璃上,碎银一般闪亮。

我激烈的咳嗽并没有引起许医生的同情和关注。他凹陷的眼睛宛如核桃壳,空洞、漫散,游动几缕淡黄的血丝,俨然是一个惯于熬夜的人。他安慰似的询问,是一种职业的口吻:“你咳嗽多久了?还有哪个部位不舒服?”温和中有一股深深的冷漠。

“差不多十天啦,痰有时黑色,有时黄色,呼吸困难,浑身无力。”

许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我的肺部,又看了看口腔,也没有再多问,就用白色胶布卷好的圆珠笔芯,在处方单上草草地写了几行字:病毒唑一瓶、炎立消两盒、午时茶两盒、感冒灵一瓶。

其实,我认识许医生。我曾在一家媒体做情感热线,每天要接触许多情感故事的主角。他(她)们的脸是悲戚和哀怨的。许医生便是其中之一。那天许医生应约坐在我桌前,穿一件青蓝色的西服,很拘谨地看我,惶恐,无助,一副饱受创伤的样子。他手不停地撕桌上的旧报纸,声音低沉地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他说,他是个医生,有一半的时间上夜班,没时间陪妻子,妻子是个药品直销员,社会关系复杂,朋友甚多。她在外面有男人,还不止一个,他愤恨地说,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说着,他号啕大哭得伤心欲绝。我看得出,他是个善良的人,始终没有责怪妻子,只是自责,不应该选择医生这个职业。

走出我办公大楼的走廊,他一直沉默地低着头,后背抽搐似地颤抖。黯然的灯光笼罩着他的背影,就像凝滞浑浊的水流。

药吃完了,病情不但没有消除,反而呈更严重的趋势。我咳嗽的时候,必须紧紧地捂住胸口,以便咳得更通畅些,鼻子被棉花塞了似的。除了上班,我已经很少出门。闲余时间,我几乎是斜躺在沙发上,急促地呼吸,淌阴冷的虚汗。我没有如此依赖过沙发,就像一个瓷瓶,轻轻一晃,就能摔碎。我的家透光性能不是很好,即使在白昼,也有些阴暗,弥散一缕忧悒的味道,让人沉浸在怀旧的氛围之中。而这种氛围正应和了我踌躇的内心,备觉孤单。然而更让我害怕的是体重直线下降。我多年来关心自己的体重,自1995年以来,体重一直维持在65公斤,为了保持这种状态,我已几乎不吃肉食,只吃蔬菜和喝汤。

我像一头困兽,捆扰在惶恐不安之中。

在我家的楼下,有一家私人诊所,以中药和诊治妇科病在市区里声名鹊起。诊所老板姓陈,贩卖假药材出身,曾经一夜暴富,生活嗜欲,痴迷六合彩和赌足球赛,而今剩下惟一的身家——市医学专家协会门诊部。

大家喊他陈药材,真名倒让人忘啦。

陈药材个头偏小,见人似笑又没笑意,平头短发,走路怀着沉重心情的样子,是个精明之人。诊所有500多平方米,有妇科、内科、中医科、推拿针灸科,算个门类齐全的大诊所,又处于车喧马嚣之地,病人赶亲戚家喝喜酒似的,一拨接一拨。收费也较低,也有跟收费员讲价钱的,是一些乡下来的老人(我看见过一次,一个老人叫嚷嚷,现在什么不可以讲价钱?我娶儿媳妇还讲呢!医生就是手握一把杀猪刀的人)。

上班的间隙,我找到妇科的朱主任,说,给我听听肺吧,肺就像一架没有油的发动机。朱主任是个离休的西医,像个祖母,慈祥和蔼,头发有些花白,戴一幅眼镜,看人的时候就把额头低垂下来,从眼镜背上露出和顺的眼光。她擅长治疗妇科病,她的办公室里挂满了“送字观音”“妙手回春”之类的锦旗。

一个男病人找妇科医生看病,心中平添一份尴尬,但我们是老乡。她一生经历几次婚姻,颇多坎坷波折,不是因为她风流,品德不好,也不是个性泼辣,处人不睦,而是不能生育。

她看了看我的舌苔,然后用听诊器在我前胸背后移移停停,说,挂三天水就没事啦,注意休息。

当我把一包青霉素拎进注射室时,看见七八个人静坐在那儿,挂一样的药水。

注射室临街,排了几条靠背长木椅,和一张木板床(其实是两条凳子上搁了一块门板)。门口玻璃上贴满了红色塑胶剪字,医生简介、科室设置、中西医疗法,贴得一片红。在字缝中移动的大街上的人群,仿佛一团滚动的幻影。

我从来没有认真地留意过这条街道。往西走是火车站,往东走是广场,这我是知道的。还有呢?!我每天早出晚归(不是上班,就是打牌),匆匆而过。于我而言,它仅仅是一条街道而已。它肺部里的噪音(假如它有肺的话),它吐出的污浊的汽油味(它就像一条长长的舌头),它裸露的肉质的性感(几个夜间不归的少女,喜欢坐在午夜的街道边上,喝冰冻的啤酒,朱唇薄纱)。

病情并没有朱主任预计的那样乐观。

失眠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持久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长。我有过周期性失眠的历史。

我婚前住单位宿舍,一栋三层小楼,在群山的一个山坳中,门前是浩浩信江。山俊水秀,树翠草绿,房子虽是危房,但整个格局就是一座别墅。幽深墨绿之中,一片澄明虚静,睡得格外踏实。婚后搬到现在的住所,临街,一个城市的噪音全集中在这里。这里是最大最繁华的商业区,紧靠大菜场,酒楼商铺林立。从我家的楼道下来,就是几家衣铺——上海白领、动感2000、联华羊毛衫、以纯专卖店、精品服饰。或许是过于激烈的竞争和相互效仿的缘故,它们的促销如出一辙——门口悬挂着“最后一天大甩卖”“清仓亏本跳楼价”之类的大红幅广告,门口装一台25寸的彩电,整天播放狂歌劲舞。假如这些噪音是海洋,那么“皮鞋25元一双、一双25元”的高分贝广播声,就是恶浪,扑打人群。

扎头巾拎个竹篮蹲在路边的人是卖蛋的,推平板车沿街吆喝的是卖水果的。我熟悉这些人。扛一根扁担东张西望的民工,神情木然,急于觅活又心不在焉的样子;穿吊带裙的一边在试衣镜前摆摆弄弄一边打哈欠的小姐,疲倦、困顿,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光着上身趿一双拖鞋的遗民;手上暗藏刀片的小偷(我乡下的妈妈来城里看我,大布包被割了一条宽大的裂缝,就像乌鱼张开的嘴巴,被偷了一百元);匆匆闪过街道,进入空调房的则是一些新贵,靠银行贷款发家;而酒店的门口,常常跪着一个或两个学生打扮的孩子,胸前挂一块白纸牌,写着“救救我,我要读书”。这片商业区,是一个城市的混合体。

我的身体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想象力日渐下降,夜晚多梦失眠。

那完全是一种病理的失眠,双唇殷红,浑身虚汗,口腔燥热且酽稠,没有食欲,晕晕欲睡,但怎么也不能入眠。而这样的失眠一般不会超过三天。中医小缪只需一个疗程的药,就能把我从失眠中拯救出来。药方很简单,无非是熟地黄、山茱萸、牡丹皮、山药、茯苓、泽泻、杜仲、菊花之类的。

药罐也成了厨房里必备的器皿。药罐有三个,一个是长柄不锈钢的,后来医生建议,铁器可能降低疗效,甚至产生副作用,最好用土制品。我就买了一个暗红釉色的陶,我一个朋友来玩,说,陶是焖猪蹄焖鸡用的,焖出来的肉质嫩滑鲜美又不油腻,拿去熬药是一种奢侈的浪费。我想,熬药被人误作焖肉,也是对身体的不敬,又选了一个土白色的罐。土罐有一个耳形的把,嘴长且尖,圆形的头盖,活像个小沙弥。

一个家庭,没有药罐,就该算是个幸福的家庭。

熬药也有奥秘。把药放在土罐里用清水浸泡半小时,浸泡时间不宜过长,以免腐败变质。水质要洁净,水量能把药全浮起来就够了,用武火煮沸,再用豆亮的文火煮一刻钟。这样熬出来的药,药味绵长,有回味,直通五内。

在我极其有限的看病经历中,最信任的医生就是小缪。他并非医学科班出身,是个孤儿,他的聪明颖慧被市内一个以治疗肝病著称的名中医所相中,收作惟一的关门弟子。这个中医前几年死于肝癌。小缪长得微胖,圆脸,只有二十多岁,但他看病的眼神和举止,无一不透出一股俊雅和自信。

我又一次不得不求助小缪。小缪细致地看了我的病历、用药、病期,又详细地询问我近期的生活习惯,号了脉,说,你火中带寒,肝火过热,火没有降,寒又扩散,是肺热的症状。他在一张64开的小纸上,写着:荆芥10g 桔梗10g 前胡8g 浙贝8g 枇杷叶10g 款冬花10g 菊花8g 苍耳子10g 紫苑8g 杏红10g 桑百皮10g 陈皮8g 炒山栀10g。

“你不要洗冷水澡,不要吃水果,不要吹空调,多喝粥。”小缪说,“吃完这个疗程的药再来复诊。”

我的办公室是敞开式的群体办公室,我座位边就是一台8.5匹的大空调,早八晚六。整天呼啦啦地吹。我不吹,别人要吹,我只能忍受。现代城市人从肌体上已经退化了自然人的部分属性。空调,仿佛不是一种制冷机器,而是人的制冷器官,而电成了人的中枢神经。当我怨恨它的时候,我已深受其害。有时我把窗打开,透透风,同事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就马上关起来。他们心里在怨我,把这么好的冷气浪费掉,多么可惜。我拉开办公室的窗帘,就看见幽深的信江从远方逶迤而来。夏天的火焰,是歌谣的火焰,草帽的火焰。河水没有停留,也没有流走,静静的,荇草和浮萍像河流的花纹,在绽放中凋零,在凋零中绽放。河流是一个城市的灵魂,它让我的心灵获得灵动与自由。

但我不可能因为咳嗽,而请假休息十天八天的。我心里祈愿,夏天赶快过去吧。最打紧的是每天下一场雨,让空调歇歇。这个夏天,像一场花柳病,痛苦得让人难以启齿。

晚间天气预报,成了我最关心的一件事。下了班,洗菜烧饭,吃完饭刚好天气预报。我像个小学生,坐在电视机前,看得聚精会神。而每天的天气预报,没有什么差别。最低气温28度,最高气温40度,晴。连个阴天也没有。

我脆弱的心灵在承受一个漫长的高温季节。

病情依然没有好的迹象。我就是一只被火迫近的蚂蚁,烦躁,慌乱,惶恐,充满恐惧。

我的日常生活也发生了改变——拒绝参加朋友聚会,不外出会餐,也不晚上打牌。

甚至烟也不抽啦。烟进了嘴巴,整个喉部变得干燥乏味,厌食。而我曾经是一个热爱烟的人。我爱人常常抱怨说,抽烟就是吸毒。听多了,我就烦,说,当我连烟也不想抽了,我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尤其在打牌的时候,你一根我一根,整个房间云蒸雾海。要戒烟就要先戒牌。但牌怎么戒得了呢?手中大把大把时间怎么花得完呢?牌局通常在深夜结束,走出茶楼,望一眼寂寞的冷清的大街,说,无聊的一天又过去啦。说这句话时的心情却是极其复杂的。

夜晚就是惊心动魄的角斗场,我与失眠展开了互不妥协的搏斗。但每每以我筋疲力尽的失败而告终。那些深渊一般的夜晚,我热衷于上演一轴又一轴的独幕剧。比如,摸硬币辨别正反面,数山羊,假寐。

客厅里的沙发,书房中的转椅,都成了漫漫长夜旅途上的驿站。我怀抱一个枕头,寻找可以适身安睡的地方。床则长了滑稽可笑的道具,它的意义仅仅是一种象征。那样的凄清与冷寂,我推开卧室的门看见妻子和小女骢骢恬静地安睡,我瞬间异常地温柔起来,细细端详她们静美的脸。温柔中有淡淡的悲酸回荡,我繁忙了一些什么?忙于应酬一转身就忘记了脸的客人?忙于鞍前马后?苟且地混迹于那些装潢考究的门楼?这样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没有陪她们度过宁静的夜晚,也没有带她们坐一次短暂的郊游。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我的爱人,整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蹑手蹑脚,像一只猫。他又一夜失眠。他是因为疾病还是因为生活的焦虑呢?抑或对前途的担忧呢?我希望他是一个健康又开心的人„„”假如我的妻子也是一位作家,是否会这样写呢?

“我想去乡下老家呆几天。”我的建议得到从不愿去乡下的妻子的支持。

办完请假手续,直扑老家。倒不是我归心似箭,而是我想尽快从城市中抽身而出。老家离城区只需一小时的车程。

我的家人与邻居迎接的仿佛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个节日,忙着杀鸡剖鱼,好不热闹,一派喜事迎门的兴头。虽然老家离城不远,除了过年,我差不多已经十年没有在父母身边呆过两天的时间。我总是活得匆忙停不下身,只有偶尔路过老家,才停下车去探望父母,前院后院看几眼,又走了。我母亲一直送我到大路口,神情有些沮丧。

在这里我不想对老家着墨太多,我已经花费了几十万字去描述它的美和质朴——其实,它极其丑陋,低矮的屋宇,堆满牛屎的沙石路,晾在竹秆上发白的蓝布衫。

我十六岁离家,满世界地晃荡,就像一只蝙蝠。家只是一个地图上的标识,一个怀旧的替代物,它是熟悉与亲切的,但又陌生和遥远。它是我睡梦中怀里的一直旧枕头。我干过许多行业,白天沿街找钱,晚上我萤火虫一样在纸张上闪烁微光,让卑微的灵魂得到短暂的低翔。

我摆条小竹椅,坐在弄堂里,剥豆刨芋,田野的风和煦地吹得通体爽朗。女儿骢骢一颠一颠地把鸭子追得满屋乱逃。鸭子边逃边缩紧屁股拉屎。有时,我也抱着骢骢去邻家转转,送些水果和糖块——我不再熬药,也不想身体的事——既然身体是个沙漏,就让它漏吧!

乡村的夜晚从麻雀的留宿开始,它的澄明和幽碧呈现河流的纹理,它的肌肤能细腻地感觉天空的浑圆与大地的壮阔。整个村子在一片鼾声中起伏,呼应内心的恬静与辽远。母亲坐在我房间里,谈起一些村里的人和事,说,前村周家前年十八岁的二儿子在外打工,被工头活活打死,今年大儿子出了车祸,半边废了。母亲一边咳嗽(她的后半生被肺热所折磨)一边叹息,又说,后村李家的强强,外出打工八年了,没一丝音讯,不知是死是活。她望了望我,又说,人过了三十,要相信命运,不要苛求生活。我说,我不想过穷日子,在城市里,穷人不如一条野狗。

那几天,我经常去河边溜达。那是一条死去的河流(因上游几十家花岗石厂的污水排放,河水呈米汤样),杨柳和槐树则一派繁茂景象。河滩被沙厂掏得千疮百孔,一副鸡零狗碎的模样。我的一个同桌同学在沙厂挖沙,他姓余,前年在外打工摔断了一条腿,也断了外出打工的路。他穿一件厚厚的破秋装(衣服厚,能挡太阳的暴晒),浑身湿淋淋的,神情木然,铲子狠狠地机械地铲沙。我们已经没有了学生时代的亲密与友情。当年,他以一分之差落榜,与我各奔东西。假如落榜的那人是我,那么手抄铁铲的人就是我,得过且过,不会对生活抱有希望和梦想。

夏天在连绵几天的暴雨中结束,我也回到了城里。我的身体也回到了常态——失眠是惟一的后遗症。

漫长的夏天其实就是一阵咳嗽声,短暂,而且缺乏深度。我的隐忧也像一场滑稽剧。我愿意对这个夏天的疾病进行命名——现代综合症,脆弱,浮躁,虚华,疑虑,痴妄,挣扎,盲目。我依然早出晚归,抽烟,大牌,对着满是错别字的大样发呆,有时大发脾气,有时低三下四。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们可以怀疑人的真实性,而不能怀疑生活的本质。人的一生就是与许多人、许多事、许多疾病相遇的过程,我们只是在一条未知又既定的道路上行走而已,有时停顿(叫累垮),有时奔跑(叫奔波)。没有经历的景物正等待我们穿行,已经经历了的就如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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