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形象_宋江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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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6宋江人物形象的道德思辨
徐 峰
(河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 河南郑州450002)
摘 要: 宋江作为5水浒传6 中的核心人物, 同时也是一位引起最多褒贬争议的人物。在者笔下, 宋江这一典型形象既是恪守封建社会传统伦理文化的典范, 又是一位具有浓厚悲剧彩的英雄。辩证地认识并准确把握这一典型形象的特质, 可以更好地批判继承我国古代的传统文化, 促进当代精神文明建设。
关键词:5水浒传6;宋江形象;悲剧英雄;传统文化
中图分类号: I207.4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9476(2009)04-0047-04 5水浒传6[ 1] 作为我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 对后世文学乃至传统伦理文化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作者在5水浒传6中为我们塑造的一百单八将, 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这些形象深受我国广大劳动人民喜爱, 其中的许多人物可谓妇孺皆知, 甚至能连名带号地叫出来, 比如/ 黑旋风0 李逵、/ 豹子头0 林冲、/ 花和尚0鲁智深、/ 行者0武松等等。不少人还把5水浒传6中的英雄作为自己心中崇拜的偶像。虽说一百零八条好汉行色各异、栩栩如生, 虽然不同的读者 对其中的人物各有所爱, 但宋江的核心地位是确定无疑的。宋江作为5水浒传6 的第一号人物, 是小说贯穿始终的主角。不可否认和回避的事实是, 提起宋江大家的感情难免比较复杂, 爱恨交织、褒贬不一。晚明思想家李卓吾, 大赞宋江是忠义之士、英雄楷模。而清初怪才金圣叹, 却又把宋江骂得狗血喷头, / 水浒一百零八人独恶宋江一人0, 说他阴险狡诈, 是不折不扣、十恶不赦的强盗头子[ 2]。到了现代, 宋江一忽儿如坐了升空气球, 被誉为农民起义军的首脑、具有雄才大略的领袖;一忽儿又被打翻地上, 成了地主阶级的野心家, 瓦解农民革命的蛀虫, 封建皇权的卫道士, 赵宋王朝的忠实走狗、鹰犬和刽子手，一个宋江, 其身价倏而狂涨, 倏而暴跌。伴随狂涨或暴跌的, 是当时社会政治的需要。为什么几百年来对宋江的毁誉差别如此之大? 为什么一个人物形象会时时与社会政治相连? 在改革开放多元文化观念并存的今天, 如何看待和把握宋江的形象, 进而从积极的层面发挥其独到的传统伦理文化作用, 为我国当代精神文明建设提供道德上的参鉴, 是本文分析论述的要点。
一、宋江是一位恪守传统伦理文化的典范
贯穿在中国文化中的精神主干是/ 重伦理0的儒家精神。在儒家精神的主导下, 伦理观念入世精神构成了我国的社会主导心理。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 中国传统文化形成了以人伦关系为出发点, 以礼教道德为中心的文化理念和行为准则。诸如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以责己严, 待人宽, 对父母孝, 对兄弟悌, 交友贵义贱利, 忠君王爱国家，一整套重礼制重人治、轻个体重群体的伦理道德, 逐渐演化成一种规定人的行为和约束人的精神的价值观, 种伦理价值观念又作为一种文化传统渗入了国人的血脉骨髓。历代杰出的志士贤才、优秀文人作家, 无不在深厚的儒家思想濡养熏陶下成长, 他们的作品无不闪耀着伦理价值观念的光芒。5水浒传6 当然也不例外。/ 忠、孝、仁、义0 是封建社会儒家伦理的核心内容, 也是考评人物的基本标准。因此, 我们不妨站在古人的角度, 先从这些方面对宋江形象做一分析。一看宋江的忠。孟子曾说/ 天下之本在国0, 国家的利益历来被强调到至高无上的地位。/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0, 为国家尽职尽责是每个人的神圣使命。在封建社会里, 忠君报国往往是二位一体的, 5水浒传6中宋江的首要特点就是将/ 忠君报国0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上梁山落草前, 宋江一心要做个忠孝双全之人。他自幼读儒家书, 受传统教育, 走入社会后在县衙中做押司(小吏), 刀笔精通。他的出身、经历和性格, 使他能了解和体验百姓 的痛苦, 有正义感, 养成一种办事谨小慎微、随机应变, 喜欢玩权术的性格。他始终不愿上山落草, 屡次拒绝上山。梁山泊初次派刘唐相邀时, 他认为: / 这个不是你们兄弟抬举宋江, 倒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0, 因此提出/ 我不如死了0, 并当真要/ 把刀望喉下
自刎0。心腹兄弟晁盖再次相劝时, 他仍然认为/ 不争随从了, 便是上违天理, 下违父教, 做了个不忠不孝之人0, 因而情愿乞死(第三十六回)。宁死也不愿走到朝廷的对立面, 宋江之忠心由此可见一斑。在迫不得已被逼上梁山后, 又时刻不忘招安, 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宽恕。捉到朝廷命官时, 其一贯做法首先是/ 亲自释放0, 其次是/ 纳头便拜0, 第三是反复对他们说明自己/ 并无异心0, 希望能够早日/ 归顺朝廷0, / 与国家出力0。其中, 以宋江在向作为第一拨征讨大员的彭玘表明心迹时的一番话最为典型: / 某等众兄弟也只待圣主宽恩, 赦宥重罪, 忘生报国, 万死不辞0(第五十五回), 并在以后章节中反复提及(如第五十八回活捉呼延灼时)。为明此志, 宋江甚至将/ 聚义厅0也改作了/ 忠义堂0(第七十一回)。招安归降后, 随即鲜明地打着/ 护国0的旗号, 向东京进发(第八十二回)。接到破辽诏书, 宋江等人大喜: / 某等众人, 正欲如此。与国家出力, 建功立业, 以为忠臣。0这些都充分表明了宋江的一贯志愿)))尽忠报国。为着宋江的这一志愿, 梁山群雄死伤无数,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宋江的报国之志。宋江以自己的行动, 用梁山好汉的生命, 换回了理想志愿)))忠君报国, 至死不渝。的确, 直至临死前, 他仍在教导/ 黑旋风0李逵: / 我为人一世, 只主张-忠义.二字, 不肯有半点欺心0, / 宁可朝廷负我, 我忠心不负朝廷0。怕李逵蛮干, 坏了他的/ 忠义0之名(第一百二十回)。
二看宋江的孝。古时以孝治天下, 5孝经6说: / 孝为德之本也, 教之所由生也。0 / 人之行莫大于孝0, 强调在朝尽忠者, 在家必行孝, 认为/ 忠以孝为主0。人人能孝悌, 天下就会治而安, 而宋江更是/ 于家大孝0, / 事亲行孝敬0, 人称 孝义黑三郎0, 其孝道早已声明远扬(第十八回)。孝悌之道早已深深镌刻在宋江的脑海中, 因此宋江在收到其弟宋清托石勇捎来的书信, 闻知/ 父亲于今年正月初头因病身故, 现今丧在家, 专等哥哥来家迁葬0的消息后, 先是 叫声苦, 不知高低, 自把胸捶将起来0, 自骂/ 不孝逆子, 做下非为, 老父身亡, 不能尽孝道, 畜生何异!0随后/ 自把头去壁上磕撞, 大哭起来0, 直到/ 哭得昏迷, 半晌方才苏醒0, / 恨不得一步跨到家中0(第三十五回)。只此一事, 宋江的孝子形象已是十分突出。回家后, 在官府前来捉拿他时, 为免父亲担心, 宽慰宋
老太公/ 官司见了, 倒是有幸;明日孩儿躲在江湖上, 撞了一班儿杀人放火的弟兄们, 打在网里, 如何能够见父亲面? 便断配在他州外府, 也须有程限, 日后归来, 也得早晚服侍父亲终身0。及至老父叮嘱他路过梁山休要入伙, 他也是言听计从, 宁死不肯上山(第三十六回)。上山落草后, 他办的第一件事情, 便是提出迅速接父亲上山, 以免/ 老父存亡不保0, 足见其对父亲的牵挂。当晁盖提醒他/ 路中倘有疏失, 无人可救0时, 他则/ 若为父亲, 死而不怨0, 不顾个人安危, 将父子孝道放在了第一位。正是由于宋江的率先垂范, 才在梁山泊掀起了孝悌之风, 这从/ 黑旋风0 李逵的话中可以看出。第四十二回, 李逵哭道/ 这个也去取爷, 那个也去望娘, 偏俺铁牛是土掘坑里钻出来的0, / 你的爷, 便要上山来快活, 我的娘, 由他在村里受苦。兀的不是气破了铁牛的肚子0, 因此提出要接母亲上山快乐(第四十二回)。可见, 李逵是在以宋江为首的其他好汉带动下, 开始了孝悌之道的实践。三看宋江的仁。仁者爱人(5论语# 教渊6), 仁0是儒家的最高理想, 是第一原则。要求/ 立人0、/ 达人0, 舍己利人, 舍己爱人, / 已所不欲, 勿施于人0。强调要消除利己自私的心理, 达到一种纯粹的爱人、利人的/ 仁0 的境界。宋江的/ 仁0突出表现在爱民, 即同情人民, 关心人民。上山以前, 他就以救困扶危闻名于社会: / 每每排难解纷, 只是周全人性命。时常散施棺材药饵, 济人贫苦, 周人之急, 扶人之困0(第十八回), 被称作/ 及时雨0。上山以后他仍然保持这种思想品德, 特别明显地表现在他所规定的严明军纪上: 宋江命令梁山泊队伍攻破一个地方以后, / 不许杀害百姓, 放火烧人房屋0, / 不可分毫侵害百姓0(第四十一回)。他还经常打开仓库, 救济贫苦居民。正因为如此, 梁山泊的部队所过之处秋毫无犯, 受到人民的欢迎。这都与他的爱民措施有密切的关系。除了/ 爱民0 之外, 其他方面体现宋江/ 仁0的例子也很多。例如宋江在攻打无为军黄文炳时, 告诫众人说: / 只恨黄文炳那贼一个, 却与无为军百姓无干。他兄既然仁德, 亦不可害他, 休教天下人骂我等不仁。0(第四十一回)而在第六十五回, 书中通过王定六父亲之口写出了宋江仁德之名, 远播四方, 他说: / 老汉听得说, 宋江这伙端的仁义, 只是救48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9 年贫济老, 那是我这里草贼? 若得他来这里, 百姓都快活, 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0宋江的/ 仁0得到了普通人民群众的肯定和拥护, 因此才会出现所到之处, 百姓无不香花灯烛, 焚香礼拜的动人场面。四看宋江的义。/ 仁者爱人0, / 仁0 是儒家做人处世的第一原则。其第二原则就是/ 义0, / 义者, 宜也0(5中庸6)。以为做事只需问此行为应当做与不应当做, 此所谓/ 大义0。从狭义上解释/ 义0, 则是指人与人之间的团结互助、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意气相投的一种思想及行为。即传统的人与人之间的/ 义气0。宋江和梁山泊兄弟的关系, 首要的联系纽带便是休戚相关的兄弟义气。在宋江的带领下, 梁山泊竖起了/ 替天行道0 的杏黄旗, 建立起/ 八方共城, 异姓一家0的战斗集体。在这里, 人们之间/ 千里而朝朝相见, 一寸心死生可同。相貌语言、南北东西虽各别, 心怡肝胆, 忠诚信义并无差0。在这里, 从头领到喽啰, / 都一般儿哥弟称呼, 不分贵贱, 死生相托, 患难相扶0。在这里, 宋江努力使各种各样的人/ 识性同居0, / 随才器使0(七十一回)。一方面, 宋江严格要求大家遵守梁山纪律;另一方面, 却又十分关心、爱护大家。为兄弟, 他可以杀掉自己的小妾阎婆惜(第二十一回);为救护兄弟, 他不惜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例如为救鲁智深、史进而大闹华山, 为抢救柴进而动员力量攻打高唐州。这里, 处处显示了宋江与众兄弟情同手足, 义气深重。作为群雄领袖, 有了这样的举动, 其感召力自是不言而喻。通过上述几个方面的分析, 如果抛开历史的局限, 按照封建社会的人物评价标准, 宋江正是一个名动江湖的道德楷模, 一个忠孝仁义的典型, 是传统伦 理文化所推崇的典范。
二、宋江是一位具有悲剧色彩的英雄
千百年来, 尽管宋江的形象曾受到过各种非议, 但他仍然作为一个英雄, 深受我国广大劳动人民喜爱。因此, 分析宋江的形象, 有必要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进行更加深刻的剖析, 才能科学对待, 正确把握。首先, 宋江是一位英雄。先看他那远大的志向, 浔阳楼上/ 他日若遂凌云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0 的诗句(第三十九回), 将他那非凡英雄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后带领众兄弟攻打祝家庄, 大破高唐州, 攻城下寨, 此等壮举, 哪一件事情能是庸人所为?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中, 敢于带领大家/ 替天行道0, 反抗压迫, 打击地主恶霸、贪官污吏, 需要何等的胆识? 其次, 论/ 文0, 宋江出身义理之家, 自幼饱读史书, / 刀笔精通, 吏道纯熟0;论/ 武0, 宋江/ 更兼爱学习枪棒, 学得武艺多般0(第十八回)。5水浒传6中历次大大小小的战争, 比如第三次攻打祝家庄, 及后来的二败童贯、三败高俅等, 都是在宋江的直接指挥下进行的, 凸现了宋江的军事才能。同时, 宋江的身上也不乏血性和激情, 但作为梁山的当家人, 他的这种激情不可能像/ 黑旋风0李逵、/ 花和尚0鲁智深等人一样率性而为, 无节制地挥洒。宋江肩上挑的是一副沉甸甸的责任, 他必须对大家负责, 为山寨寻找到一条合适的出路, 宋江具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理性。这种理性促使其思考, 并成为一个出色的组织者, 正是他把来自于不同社会集团、不同职业岗位的形形色色的人士团结组织到一起, 并/ 一切行动听指挥0, 这种作用对于梁山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因此, 刘少奇同志在强调全党必须改变不善于团结的习惯时说: / 我看宋江这个人也不错, 梁山英雄好汉,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要不是有宋江这样的人, 怎么能把他们团结在一起呢?0[ 4]
其次, 宋江的形象带有浓厚的悲剧主义色彩。宋江所处社会时代的局限, 使其在思想上深受封建伦理道德的毒害。他的/ 忠0, 是对封建皇权统治的愚忠;他的/ 孝0, 是对封建家长言听计从的愚孝。封建伦理文化的毒害, 使其深受/ 三纲五常0的束缚, 从而导致其人性的部分迷失, 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奴性意识, 难以成为一个彻底的革命者, 最终沦落为封建皇权的统治工具, 走上了一条毁灭之路。宋江的性格和悲惨结局, 有其必然的合理性, 这与他特殊的家庭出身、经历、文化教育等密不可分。试看5水浒传6 第十八回在宋江出场时介绍说, 他/ 和父亲在村中务农, 守些田园过活0。/ 在郓城县做押司, 他刀笔精通, 吏道纯熟。0宋江出身封建地主之家, 受到其父教导及环境影响, 其主导思想讲求忠孝仁义、三纲五常;身处社会下层, 使他有可能结交各行各业的劳动者, 同下层人民保持着密切联系, 从而了解广大劳动人民的苦难, 具有同情心和正义感, 加入起义大军, 向社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抗争;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 对统治阶级存在幻想, 盼望早日招安, 回到统治阶级队伍中博个功名, 封妻荫子, 他不可能是一个彻底的革命者。宋江的出身、职业和自幼所受的文化教育，使其深受传统伦理文化的熏陶, 其思维意识是在儒家伦理思想的支配下形成的, 传统儒家伦理文化是宋江思想性格形成的根本土壤。
第三, 对宋江悲剧形象的理性分析。宋江作为梁山英雄好汉的首领与核心, 尽管他颇具心计和智慧, 但在那群至情至性汉子的生活世界里, 他同血气方刚, 凭血性来挥洒激情, 凭狂热来进行判断的英雄们一样, 对事物往往缺乏理性的分析, 即无心思考长远之计, 自喜于短期的成功。人类生活的改善最终取决于理性所能达到的程度。如果我们允许发挥无节制的激情, 那么, 人类所固有的优势和日益发展起来的技能只能给人类自身带来灾难。作为头领和/ 曾攻经史0的宋江, 正是看到了梁山/ 繁荣0景象下的脆弱根基, 寻求了一条走向大众的/ 回归0之路, 因为和梁山那种狂热的世界相比, 大众的那种相对理性而平实的生活不仅在实上为人提供了相对稳定的生存形态, 而且在心理上给人以安全感和自信心, 从而实现正常的人的生活。但是, 现实是复杂而又残酷的, 统治者的内心层面, 常常是无所可欲而多所畏情的, 他们高居万民之上, 至尊至贵, 对生活无所渴望和需求, 但他们却因此而倍加烦恼, 因为他们不得不时常提防阴谋和背叛。由于统治者对自身利益守护的觉悟性, 他们永远不会顾及/ 贰臣0的良好心愿, 也不会相信/ 贰臣0的真诚表白。因此, 宋江等人期望中的理性而平静 的生活没有出现也不会出现, 在物质的解放绝望以后, 宋江只有去寻找精神上的慰藉, 只有用道德的追求来完成他的/ 完美0而悲剧的人生[ 6]。
三、辩证把握宋江形象, 批判吸收合理成分, 发挥传统文化作用
通过对宋江形象的多角度理性分析, 增加了我们对这一矛盾、复杂的人物形象的理解, 更加深了对其思想行为的思考。无论是以怎样的主观情感对宋江或褒或贬, 或爱或恨, 说他是打着仁义旗号的机会主义者, 动机不纯的义军首领, 出卖梁山投靠朝廷的投降派, 还是具有革命者气质的农民领袖, 而他作为中国古典文学人物画廊里一个异常成功的艺术形象, 则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认的。宋江之所以被视为英雄, 根本原因还在于他的伦理观念和所折射出的 传统文化思想在相当程度上顺应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心理, 有其合理性。比如宋江身上折射出的传统伦理文化所提倡的/ 仁、义、礼、智、信、保民、爱人、尊亲、利国、团结、互助、诚实、惜贫0 等内容, 经过长期的历史积淀, 早已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对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扬的角度看, 宋江身上表现出的伦理道德力量和人格魅力, 同时也 是现代社会所倡导的伦理道德的重要内容, 是新时期精神文明建设所大力提倡的传统美德, 应当予以继承和发展。至于造成宋江及梁山悲剧的儒家伦理的一些封建残余思想, 如/ 三纲五常0等余毒, 则必须抛弃和摈除。所谓辩证地把握、批判地吸收, 道理正在于此。
当代社会经济发展速度异常迅猛, 文化的多元化和思想观念的多维度是不争的事实, 如何批判地汲取并发扬我国古代传统伦理文化中的合理成分, 使之有效地融入当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之中, 是我们必须面对和应该认真研究的课题。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历史悠久、积淀深厚, 是我们现代文化生活和现实生活的历史根基。我们要牢牢地立足于这个根基, 弘扬光大其精华, 抛弃其糟粕, 而不是全盘接受或完全抛弃, 这样才能保持我们民族精神的永久活力, 为我国的精神文明建设提供道德上的导向和行为上的参鉴。只要我们能古为今用, 结合时代要求, 立足于社会主义实践需要, 赋予其新的意义, 它就必然能显现出更加强大的生命力。这样才能使宋江人格光辉的一面不仅在文学上, 而且在社会主义新文明实践中永放光芒!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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