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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看《黄金时代》时有一些些迷惑,也许看这个答案会有一些些帮助。这个答案以叙事学的视角,分别在叙事话语、故事两个层面上分析《黄金时代》。所以这个答案没有优美句子、段落的摘抄与赏析,显得不诗意哦,哈哈。
如果你还没有看过《黄金时代》,请先看原作品,不然阅读体验可能会被这篇文章影响。毕竟阅读,还是自己的感受最妙了!
----------------------《黄金时代》的叙事是经过王小波缜密调整的,说不好读的朋友,恐怕原因就是因为其叙事结构产生的梦幻效果。王小波是我很早开始阅读的一个当代作家,他的杂文成为了我的精神家园之一,这次梳理让我更加感到亲切。
王小波是一个追求小说结构、叙事方法的人,他曾因看过了杜拉斯的《情人》、迪伦马特的《法官与他的刽子手》后有十年不写小说,原因是他感到现代小说今非昔比,能力不济[1]。而当他重拿起笔出版众多小说之后,他坦言《黄金时代》比较特别,“从二十岁就开始写,将近四十岁时才完篇,其间很多次的重写[2]”,这是王小波向他视为老师的作者译者的致敬之作。王小波在谈《情人》的时候,谈到情人“每一个段落都经过精心的安排”,“叙事没有按时空展开,但另有一种逻辑作为线索,这种逻辑我把它叫做艺术[3]”。而这正是《黄金时代》的一大特点。
本文将以叙事学的视角,将《黄金时代》分别在叙事话语、故事两个层面展开分析。
一、叙事话语分析
(一)叙事时间
文学被称为是一种时间艺术。《黄金时代》一书因为经过了作者的精心安排,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文本时间)产生了巨大的差异。这里的差异又可以细化为顺序、时距、频率三个层面[4]。A、顺序
首先谈谈顺序。《黄金时代》故事时序的展开顺序是这样的(括号中为《黄金时代》小说中在该故事时序中耐人寻味的句段或细节。)[5]:
1、陈清扬因拒绝军代表调戏,被从医院调到山上十五队当队医,人们说她是破鞋;王二作为北京知青在云南山下十四队插队
2、罗小四用枪打瞎了队长家母狗的左眼,队长认为是王二所为(王二证明自己清白的荒谬途径)
3、王二保持沉默,沉默成为默认,王二被穿小鞋叫去插秧
4、王二长期插秧,腰伤复发,去见医生陈清扬治伤
5、王二是第一个真正因病去看他的男人,其他男人来看陈清扬不是看病而是看破鞋
6、陈清扬以为找到了盟友,追下山与王二讨论破鞋之事,王二偏说陈清扬是破鞋
7、王二两人多次接触后新的传闻传来:陈清扬是和王二搞破鞋(证明王二与陈清扬无辜的荒谬途径)
9、王二要在生日那天请陈清扬吃鱼(“黄金时代”一词的谈及、受锤说)
10、打鱼未成、晚上王二对陈清扬说“伟大友谊”之事,引诱陈清扬(清白无辜本身就是最大罪孽)
11、陈清扬为“伟大友谊”着迷,王二与陈清扬第一次“墩伟大友谊”(陈清扬冷淡反应)”
12、王二因牵牛之事揍了三闷儿,三闷妈闹事,在队长开帮助会时用凳砸昏王二
13、陈清扬作为医生赶到现场,诊断时情不自禁公开透露了与王二搞“破鞋”(从此不再有人敢说她是破鞋)
14、王二腰好后准备进山,并告知了陈清扬到达路径
15、北京要来人检查知青生活状况,罗小四寻找王二想要证明知青之苦,队长想要隐藏王二防止被批评(关于王二存在与否的叙述)
16、王二进山两周后,陈清扬进山找王二,再敦伟大友谊(陈清扬主动的态度和“人生来受苦,接受摧残”之说)
17、王二得知北京来人检查,下山出现在座谈会会场,证明了自己的存在18、队长安排喂猪重活、知青们大多回去,但是王二被军代表留下
19、军代表要王二交代和陈清扬“破鞋”之事,王二仍然沉默装哑 20、两人被关写交代材料
21、王二买双筒猎枪,显出对军代表的厌恨,军代表扬言有办法收拾王二
22、王二决定逃跑上山,在告别陈清扬时她决定一同走(“假如这种事她不介入,伟大友谊岂不喂了狗”)
23、十五队后山定居(A两人三墩伟大友谊,“考拉”陈清扬要给王二生儿子B王二在陈清扬肚脐轻轻一触,陈清扬险些爱上王二C海豚的生殖性与娱乐性)
24、转移途中章风山寒冷露营(王二陈清扬四墩伟大友谊,陈清扬的孤独折磨之感)
25、刘大爹荒地定居(清平山上,陈清扬穿傣族筒裙,王二背陈清扬过河,因陈清扬不安分王二打她屁股,陈清扬爱上了王二,永不改变)
26、在陈清扬提议下二人下山回农场,进人保组写材料、被批斗(批斗里陈清扬很坦然自在)
27、王二写的材料愈加详细却仍不被认可
28、陈清扬最后写了一篇材料,交代自己在清平山爱上了王二,人保组领导释放了两人
29、王二陈清扬两人上午结婚、下午离婚
30、王二获得自由,在回内地与等待下去(等待什么?)的曾经犹豫,最终回了北京
31、陈清扬与王二二十年后再相见(最后的墩伟大友谊、无知即无罪的言论、陈清扬第一次让王二亲吻嘴唇、告诉了自己那篇材料的内容)
32、第二天陈清扬坐上火车离去,二人再不重逢
然而,小说中的叙事时序却远非如此。如果小说如同故事时序一般,它的魅力确如王小波所说的会大减。小波说”后来看自己的小说初稿时面红耳赤,难以卒读,唯有最终定稿有一些不同的感觉。”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黄金时代》的叙事时序。
小说中时间倒错的幅度非常之大。幅度上看,小说的第一节,故事将陈清扬与我讨论破鞋之事作为开段时间[6],在这一短短小节中,小波分别运用了倒叙和预叙,各自说明了“我”如何认识陈清扬(即罗小四枪打队长的母狗开始)和20年后我和陈清扬如何回想这一事件,20年的跨度在文章尚未展开时已经出现,似乎也是小波在标明这篇小说的时空倒错的特点将贯穿全文。小说里的倒叙(闪回),内倒叙外倒序兼有,写陈清扬为何会来到山上十五队、王二为何会去看病属于外倒序,而在之后王二和陈清扬的种种回想则是内倒叙。从跨度上看,小说的时间倒错并不算大,但是时空倒错的频率却非常高,以至于小说自身已经将故事精心切成了一块块蛋糕,时间上的空间上的联系都被打乱,主人公一会在年轻的21岁,一会在中年的41岁;一会在人保组交代材料,一会在山上拓荒,一会在北京重逢。
我们说预叙(闪前)会事先揭破结果,破坏了读者发现最终结局的阅读期待,但是《黄金时代》利用了模糊信息的预示结果来吸引读者,小说在写到王二与陈清扬在人保组写材料时(位于小说中段)就明确预叙了后端的故事:王二和陈清扬重逢在北京。然而它并没有透露两人重逢的关键信息,更没有抖下陈清扬最终是爱上王
二、陈清扬离开北京二人不在重逢这一“包袱”。可以说,小波预叙了事件,却没有预先透露事件之外的人物情感。
这里还要提一提小说中运用的重复叙事,王小波的重复叙事有一大部分在重复叙述王二与陈清扬历次“墩伟大友谊”的事件,有王二在叙事时序中的初提及,有在人保组写材料的再提及,还有王二与陈清扬重逢在北京的回忆,而在写材料和重逢中又分别有两人的回忆。于是两人的性爱故事就出现的非常频繁,两人“伟大友谊”的细节越来越明朗,两人的情感变化也在其中缓缓展开,一直到最后陈清扬说出自己在清平山爱上了王二,一切“破鞋”之名都化为乌有,但是陈清扬却自称这是自己最大的罪孽。B、时距和频率
我们来比较一下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来体会一下小说的节奏。小说故事的时间跨度很长,但集中在两个的时间;空间跨度也很大,同样集中在两个地点。从王二和陈清扬被放出,王二离开云南到陈清扬在北京与王二重逢,之间的20年被省略了。这20年的故事历程在后来重逢的谈话中有提及:陈清扬成为了上海一所医院的副院长,独身但有一个大二的女儿;王二也有了自己的家室。这一段被省略了,与故事时间相比,叙事时间约等于零。
我们可以看到《黄金时代》中时距是比较夸张的。陈清扬和王二在北京龙潭庙会重逢被概要甚至同样省略了,而一些故事却被作为场景甚至停顿下来写。例如王二和陈清扬在重逢后在宾馆的聊天。在小说的开头阶段,就有“陈清扬说”的内容,读者读到后边就知道原来是两人重逢的谈话。这里谈话内容被细致地碎片化地记录下来,分散在小说中。从这一角度来看,那一段不长谈话被停顿了,显得漫长如梦,整篇小说都是王二和陈清扬的谈话和回忆。
同样因为作者精心地安排了小说的叙事,许多发生过一次的事件都被叙述多次,并且是层层深入和推进,如抽丝拨茧般把故事慢慢变得明朗,从梦幻走向细节。这在之前“重复叙事”部分已经提过,这里不再深入了。
(二)、叙事情境 美国斯科尔斯和凯洛格曾说:“所谓叙事,我们指的是所有具有以下两个特征的文学作品,即存在一个故事和一个故事叙述者。”北京大学教授罗钢把故事和故事讲述者的关系看做叙事文学最本质的关系,并说故事与故事讲述者的关系就像剧本和电影导演的关系。[7]以下就故事与故事讲述者关系,从叙事角度、叙事人称、叙事聚焦、叙事方式四个层面分析。A、叙事角度与叙事人称
按照布鲁克斯和沃伦对叙事角度的二乘二排列组合(一二人称和内在外在),《黄金时代》的角度是第一人称自传性叙事角度。叙事者是第一人称“我”,而“我”站在故事的中心。我们从《黄金时代》的角度出发,可以知道故事是王二的回忆。首先,选择第一人称,便于王二随时抒发情感和思想,故事也显得真切动人——因为第一人称叙述者就生活在作者虚构的文学世界里,与文学世界距离很小。“我”似乎是因为经历一段荒谬、梦幻的岁月而有话想写、不能不写。第二,文章中的我是两个:当时的“我”(经验我)和现在的“我”(叙述我),这两个我是矛盾的,于是“我”的各种强烈思想感情就激发出来,如经验我对军代表厌恶以致向用双筒猎枪崩了他,而叙述我则说如果当时打了,就不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了。第三,第一人称的叙事人称使全书叙述带上了“我”的性格。王二,一个北京知青的黑色幽默,与社会相隔的孤独感都明白无误地从小说中跃出来,也让人理解了陈清扬和王二颇为荒诞的“伟大友谊”。B、叙事聚焦
叙事聚焦,即描绘叙事情景和事件的特定角度,反映这些情境和观念的感性和观念立场[8]。小说故事的开展一共有三种叙事角度:王二经历叙述、王二复述陈清扬的回忆、王二自己的回忆。其实在这样的状态下,只有王二是直接表达自己的,其他人(陈清扬、罗小四等等)都经过王二的复述。王二成了一个孤独的讲故事的人,身在北京,故人不再,时光和地点远隔,去追忆一个梦般荒谬的时光。这些复述都成为了叙述者王二处出发的全知叙述者的外部聚焦。王二复述陈清扬的回忆这一叙事角度在文章中占很大比重,更很重要,王二在叙事时已经懂得了陈清扬爱上了他,但他在最后才复述出陈清扬的话,解答了两人被释放的原因,更生出了波澜,这是“全知的”王二选择的叙事法。王二知道了陈清扬的爱,陈清扬坐火车走了,王二回忆了《黄金时代》这一故事,两人以后不再相见过。陈清扬部分的全知外部聚焦,是很少表达情感的王二在回味陈清扬带来的温情。王二从没有说过爱陈清扬,但是他回忆了这个故事,复述了陈清扬所有的话,我以为,这是一个沉默者爱的表达。
(三)叙事方式和叙事者
《黄金时代》的叙事方式是经典的讲述(telling),讲述者王二虽然是在说自己的故事,讲述这一方式使讲述者王二和故事中的王二隔开了一段距离。在“讲述”与“展示”两种叙事方式中,王小波选择了讲述。王二,是公开的叙事者。王二进行了描写,描写了他和陈清扬对“偷汉”“破鞋”的对话,描写了如何写材料,描写了陈清扬美妙的身体„„所有大的小的时间细节都来自王二的描写。王二也进行了概述。概述了陈清扬来到山上十五队的原因、概述了两人被军代表关起来写材料的经过、概述了他和陈清扬的重逢过程,概述了陈清扬坐上火车离开。描写和概述是出于王二叙述故事的需要做出的选择。然而王二没有做评论。没有评论那个时代,没有评论自己和陈清扬的“伟大友谊”,没有评论自己作为知青遇到的不公。我想这出于王小波个人的思想[9],a王小波认为他写小说“举轻若重、举重若轻”,面对沉重的主题他选择了黑色幽默,而不愿意去解说b王小波认为现代读者很高明,写小说是一种平等交流的途径,他自觉没有资格在小说中去引导、评论。
二、故事分析
分析过了叙事话语,我们来对故事进行分析。在第一节的“顺序”部分中,我已经把故事的主要事件罗列出来。前文也提到,整个故事主要集中在两个地点(云南、北京)和两个时段(青年、中年),故事的人物中心是王二和陈清扬。罗兰-巴尔特提出了“事件的核心与卫星”。核心事件,是重要的功能性事件,要求必须在故事发展的两种可能性做出某种选择,并且带来了后续事件并强烈影响了故事。中先来谈谈《黄金时代》中的核心事件。
1、陈清扬接受王二请求,第一次“墩伟大友谊”。这一事件使陈清扬真的成为了“破鞋”。
2、王二被三闷妈偷袭,陈清扬去急诊。这一事件使陈清扬与王二的恋情(搞破鞋)公开化。
3、王二和陈清扬从逃离军代表控制,上山。这是两个孤独的人的结盟抗争。
4、王二曾在陈清扬肚脐轻轻一触,陈清扬差点爱上王二。这一事件说明陈清扬那时并不爱王二,她相信伟大友谊,盟友关系。
5、清平山两人过河,陈清扬爱上了王二。产生爱情是陈清扬认为的最大罪孽,也成为了被释放的原因。
6、两人主动下山。
7、陈清扬写交代材料交代爱情,两人被释放和结婚。
8、20年后王二和陈清扬重逢,在宾馆交谈。
这是故事的主要框架,然而正是那些“卫星”和作者对文章的巧妙放置,才使《黄金时代》丰满而充满魅力。
事件与事件的联系方式有时间、空间、人物和因果关系。这里要重点谈谈因果关系在《黄金时代》中的淡化。罗钢在谈因果关系时谈到,“故事的进展实际上是以它未来可能性的不断缩减为代价的[10]”。而黄金时代却不符合这一点。《黄金时代》一直没有太多未来可能性,这是因为文章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回忆自己年轻时的故事,况且叙事的口吻里没有要设置悬念的想法,他用很平常、甚至时空错位想说哪就说哪的语气,却带着很深沉的情感诉说自己的故事。故事临近结束时很长一段是停顿的:王二和陈清扬在宾馆里叙旧。随后却在尾声加速写出了两个相对立的情节:陈清扬告诉了王二当年交代材料里自己所写的话、陈清扬在清平山时爱上了王二;陈清扬上火车走了,二人再未相见。“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文章以此结束,却使人觉得以他们二人那么深沉的故事,在王二说完这个故事以后,也许会有机会再次相见,仍旧产生了未来的可能性。最后,我想尝试运用格雷马斯的语义方阵来试着分析主人公陈清扬和王二。格雷马斯认为:在任何意义结构中,“首先存在一个基本的语义轴,这一语义轴的关系是一种对立关系,意胚1与意胚2是绝对否定关系”,随后从对立衍生出冲突相对缓解的矛盾。
这里我尝试列出了两个方阵。第一个语义方阵讨论王二与陈清扬之间的关系。这里放置的对立关系是两人是否有爱情。这是陈清扬一直很在意的一件事,当王二一次在她睡着时轻触了她的肚脐,她说:“好危险,差一点爱上你![11]”陈清扬一直在审视自己与王二之间的感情,并在最后把自己的全部罪孽归于爱上了王二,从此,“她做这些事因为她喜欢。”然而,因为爱情,他们之间的事不再认为是“破鞋”,他们被放出了人保组。王二与陈清扬的关系,1从最初的不相识,到2成为朋友,然后很快地加速3成同盟关系、“伟大友谊”,两人因为“伟大友谊”被社会排斥和抓捕,因为这是社会所不认同的一重关系。陈清扬在清平山上4爱上了王二,但并没有告诉他。5在20年之后的重逢里,陈清扬告诉了自己那时她爱上了王二。6陈清扬与王二告别,再未相见。全小说的的脉络就在于此,在于两人关系的变化。
这里产生出两个问题:a王二对陈清扬是何情感?b陈清扬在二十年后是否还爱王二,为何要见王二又要告诉他往事?这两件事小波都没有明确地说。但可以明确的是,王二最初对待陈清扬的态度是比较流痞的,“我已经二十一岁了,男女间的事还没体验过,真是不甘心。[12]”但是王二在重逢陈清扬之后写下了这一段回忆,并且复述了陈清扬的每一句话,我认为这里面包含了很深的感情。至于陈清扬在二十年之后是否仍然爱王二,这里信息太少,不能下定论但让人唏嘘不已。
第二个方阵是为了分析王
二、陈清扬与社会的关系。对于这一部分我的理解还比较浅陋。首先要重视的是陈清扬和王二的身份:在大队里的知识分子,这使他们在社会里比较孤立和无力(这种孤独感和无力感在文中多次表现出来)。然后,他们在自己所在身份的群体里又有些特殊:陈清扬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沦落”为支队医生,丈夫还犯了罪入了狱;王二是性格古怪和特立独行的北京知青。这使他们即使在自己的圈子内仍然与人存在隔阂。也正因此,陈清扬对王二所言的伟大友谊“像咒语一样着迷”,两人结成了同盟。他们俩逃离了,逃向了自然。跳离那个生活由别人设置的社会,云南的山野,云南的山内居民,给了他们新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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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奉献,所有的灵感,所有如日中天的人类天才,都注定要在太阳系的无涯死亡中灭绝。而整个人类成就的殿堂,必然无可避免的被埋葬在毁灭的宇宙碎尘下。„„
尽管死亡是自然控制伟力的记号和标志,但人仍然是自由的。——罗素《一个自由人的崇拜》
心事浩渺连广宇,而刘慈欣的《三体》便在星空与道德律之间犹疑徘徊。太阳系如瀑布般流入二维的图画,人类此刻才意识到,面对茫茫宇宙,自己实在是太过弱小。星芒如剑闪寒光,漆黑的背景中,坟墓比星辰更密集。时空不过是荒野,生存与希望都是奢侈,人类如何安稳?当面临末日时,人类又当如何抉择?
当末日打击降临,人类在冥王星上建立了墓碑,地球文明的墓碑,而现代科技手段都无法让资料保存一亿年,因而只能将字刻在石头上。人类甚至并不指望谁能读懂,墓碑是给自己的。《三体》系列曾多次出现墓碑或者纪念碑,从最初的红岸基地碑,到三体人的钟摆纪念碑,再到叶文洁的墓碑,直至最后人类的墓碑。面对墓碑,一方面能够感受到人类的面对浩劫的渺小,另一方面却显得悲剧而崇高。
刘慈欣在《流浪地球》中写道,有一面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无限远,这墙是什么?这不是宇宙,而是死亡。面对似乎永生不灭的宇宙,人类与文明显得如此渺小,更何况甚至连宇宙也经历过数次的降维死亡,而成为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刘慈欣似乎无法找到坚定的信念,无论是科学主义还是人文主义。他几乎像是被打上思想钢印的人一样在挣扎着。
《三体》三部曲全篇8十八万字,他像上帝一样创造了一个世界并描写他,从我们熟悉而陌生的“*”,直到时光的尽头。从过去到永远,从四维到二维,从人类走进澳大利亚到太阳系最终成为二维图画,不能不令人感叹,刘慈欣的想象力已非一个宇宙所能局限。
小说给我们带来的惊异取决于其陌生化手法,然而其动人的魅力却来自于与现实的连结。某种程度而言,“三体”是一个隐喻,其最终仍旧指向我们的现实。
2006年,时值“*”爆发40周年,科幻小说三巨头“何慈康”(何夕、刘慈欣、王晋康)中有两人创作了与之有关的作品——王晋康的《蚁生》与刘慈欣的《三体》。这是一个信号,新生代科幻作家经历了十几年的写作过程,科幻小说已逐步转向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文化文本。而《三体3》在知识界引起的广泛讨论无疑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除却先锋文学的实验外,关于“*”的书写大致有两种:一是挺身抗暴的英雄,二是苦难深重的民众。《三体》未能另辟蹊径。在“*”中,叶文洁遭到了数次欺骗、背叛,然而,主流文学中的救世主形象并未出现,她在整个“*”中始终未能被拯救,她对人类也愈来愈失望,因而最终按下了按钮,向整个人类复仇。
“*”是一场灾难,并被归咎于人性之恶,然而这恶并未随着“*”的结束而消逝。叶文洁曾经约谈那些迫害自己父亲的红卫兵,他们将一切都归咎于时代,并认为自己在荒谬的时代中没有罪过,拒绝忏悔。而随后伊文斯的经历中,整个工业文明也被描述成一种灾难,并将这种灾难归咎于人性之贪婪。从中国到世界,从“*”到工业文明,灾难弥漫整个世界,而“愚昧无知”的大众却意识不到这些。这灾难不是特殊时代的特殊事件,而是具有普遍意义;不是机体某处的病变,而是扩散全身的癌症——人类似乎已经无可拯救。
与之相应,三体文明经历了200次的毁灭与重生,这毁灭却是由于其恶劣的自然条件所致——三个太阳的不规则运动。然而,叶文洁与伊文斯始终未能看到,三体文明的危机也有其内部因素,三体人并非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但是当“人类”整体堕落之后,只能依靠外来的“天罚”,第一次,“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出现了,因为有了三体文明作为他者。由此,人类终于真正意义上将目光投向了宇宙,然而,宇宙的黑暗远远超乎想象,人类踏上了漫漫的自我拯救之路。
当叶文洁第一次发出信号后,收到了一个三体人的回音,“他”警告叶文洁不要回应,否则便会面临灭顶之灾。为求生存,三体世界演变出一套极为高效的集权体制——这在“三体游戏”中的突出表现便是秦始皇能够调用三千万士兵,制造出庞大的人列计算机——但在集权统治下,作为个体的三体1379号监听员却感到生不如死,于是便产生了对四光年外那个美好世界的倾慕与爱护。与叶文洁一样,他们都基于对现实的不满而做出了对整个文明的背叛,他们之间又真的如表面所见那样,差异巨大吗?
除此之外,《三体》中还有许多一望而知的现实影射,如称叶文洁为“统帅”、最高指示、大国之间的博弈、联合国权威等等,但最为关键并始终贯穿的是关于社会制度的解决方案,进一步说,是处于黑暗森林之中的人类的政治体制问题。
政治体制作为漫漫长路的背景,有着不容忽视的意义。当章北海苦心孤诣,最终劫持飞船飞向茫茫太空时,“专制只需要五分钟”。当踏入黑暗森林,似乎唯有专制与零道德方能确保生存,甚至为了生存,必须毁灭同行的人类。而在全书的结尾,幸存的人类散布于数个世界,彼此之间却已无法联系与沟通,换言之,他们成为了不同的文明物种。在黑暗的宇宙中,“人已经不是人了”。
在刘慈欣看来,政治制度是人性、科技与大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同时,民主也未必便强过专制,章北海曾说:“人类社会在三体危机的历史中已经证明,在这样的灾难面前,尤其是当我们的世界需要牺牲部分来保存整体的时候,你们所设想的人文社会是十分脆弱的。”于是,天堂一般的未来社会在灾难面前成为一个巨大的嘲讽。自由民主的人文社会中产生的人是“人性的,太人性的”,如纤细精致的瓷器一般,美丽而脆弱,失去了刚毅,毫无忧患意识,醉生梦死,不思进取,傲慢无知。他们在危机降临立刻手足无措呆若木鸡,而大难临头则慌不择路歇斯底里,成为一群乌合之众。末日降临时,正是这种可笑的同情心与道德感直接导致人类的灭亡——弱小与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面临黑暗的“宇宙道德”,人的道德实在是微不足道。
有人说,人天性中便有民主的种子。然而这颗种子究竟会以怎样的形式破土?是否在任何环境中都是良木?“三体”游戏中玩家几乎都是精英阶层,而他们则深深认识到了人性的鄙陋,认识到文明的罪恶,这些是大众们所无法触及的。刘慈欣对于他们的行为,并未进行批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认识他们的看法,他认为人类已经失去了忏悔的智慧与意识,无法依靠自身得到救赎。但是另一方面,他也认为人类不应该灭亡,人类还有光辉,但是他在第一部结尾想到的解决方案却是“蝗虫”——以蝗灾来譬喻人类。到了第二部,人类未来的希望却几乎完全寄托在四个面壁人身上,大众几乎只是陪衬。而后来罗辑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人类,并承担起执剑者的责任,却逐渐被人们视为暴君,并对一切强有力的人表示不信任,而将程心选为执剑者,以至于三体人乘虚而入。刘慈欣摇摆于精英与大众之间,或许因为理性上他应当相信大众,但他无法确认任何人性的可信,他无法弥补当代人文精神缺失带来的巨大裂痕。人性无法直接表现,而需要借助社会——人与人的关系才能展示出来。而在一个纤弱的社会中,美好的人性也会向着另一个方面扭曲。在此,刘慈欣表现出深切的思索。
在制度构建与人性道德中,刘慈欣其实是将“中国经验”放大到宇宙背景。“*”时期叶文洁由于人与人之间的猜疑、迫害,导致她对人类绝望而引来三体人;而在《黑暗森林》中人的欺骗性被正面运用,因之产生了“面壁者”——此时的人类虽然没有明确意识到黑暗森林法则,但已经开始进入这个游戏了;而在《死神永生》中,程心是一个圣母般的人物,但由于其缺乏杀伐决断的勇气,她以爱与和平的名义先后两次将人类置于绝境。这些生死存亡的选择其实可归于一个选择:人性还是生存?而作为起点(“*”)与终点(宇宙)之间的连结,刘慈欣也一直在进行着道德追问:“如果存在外星文明,那么宇宙中有共同的道德准则吗?”于是,刘慈欣纠结于两个向度的道德上:黑暗宇宙的零道德,和人性的道德。人类一次又一次地从绝境中重生,但最终依旧毁灭在歌者那轻描淡写的清理中(“给我一块二向箔,清理用”)。是啊,毁灭你,与你有何相干?
黑暗宇宙是无情的,冷冰冰看不到一丝光明。刘慈欣曾经非常强悍地表示:“敬畏头顶的星空,但对心中的道德律不以为然。”宇宙如同茫茫沙漠,生命多如沙砾,为何人类这颗沙子要如此特殊?虽然人类的内在世界同外在宇宙一样无限,但刘慈欣显然对此没多大兴趣,他认为那是“自恋”的主流文学的任务。隐隐约约中,刘慈欣对人性悲观而厌弃。
“黑暗森林法则”体现了刘慈欣那“人为宇宙立法”的勃勃雄心,其中体现了冷酷而又冷静的理性——这便是科学精神。《三体》中的强者无不是这种精神的体现,如叶文洁、罗辑、章北海、维德,他们不同程度地引着人类向黑暗森林深处走去,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同归于尽。只有这种科学与理性的精神,才能克服道德教条所导致的人类软骨病。
然而,尼采曾经说过:“与魔鬼搏斗的人千万小心自己在搏斗中变成魔鬼,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在对人性的否定中,刘慈欣却慢慢的开始摇摆不定,最终逐渐走向了虚无主义。于是,面对内在宇宙时,刘慈欣徘徊于两级之间。他无法安置人性与“宇宙道德”,而甚至连物理学在黑暗的宇宙中也不复存在,人类只能无可避免地走向灭亡——又何止人类,整个宇宙历史就是宇宙不断死亡的过程,黑暗森林最终不是你死我活,而是鱼死网破。所有的大海都会干涸,所有的鱼儿也都会死去。
他的矛盾和虚无感与其说是对人类未来前景的预见,不如说是对人类现状的悲观。未来人不过是现在人某些特质的放大版。黑暗森林法则中,第一法则是“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法则是“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这里隐含一个前提,即不同文明所需要的生存资源是相同的。但是在宇宙中,生命形态之多样性可能超出我们认知,或者微小如夸克,或者宏大如星云,或者碳基,或者硅基。而即便是相距“仅仅”四光年的人类与三体之间,彼此形态差异亦是十分巨大。我们没有理由推断他们在生存资源需求上的一致。刘慈欣却以此为公理推导黑暗森林法则,未免失之武断。这两项公理,说白了就是人类战争的起因,而猜疑链则是对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无法沟通的极端化想象。当囚徒困境放大至宇宙尺度时,我们不免被深深地震撼了,既是为刘慈欣包揽宇宙的想象,也为人类本身的黑暗。
这些不足的出现,并非因为刘慈欣想象力枯竭,而是因为他执着于二元化的认知图景,试图以近乎图解的方式表现生命与死亡,和平与战争,爱与背叛,希望与绝望。如此,在浩瀚的星空与心灵之间,必然留下巨大的裂痕。他嘲笑百年后柔弱的新人,嘲笑乌合之众的民众,嘲笑道德教条;但另一方面,他又深切讴歌田园生活的淳朴美好,又以崇高的悲剧感描绘了人类最后的墓碑。虽然刘慈欣一再表示唯有科学主义是人类能够把握的生存方式,但其作品中又处处表现出悲天悯人的情怀,体现出他的古典人文主义关怀。
《三体》系列紧紧围绕康德的名言来构筑,但刘慈欣却误解了那句话。道德律“展示了一种不依赖于动物性,甚至不依赖于整个感性世界的生活”,是人类向上的自由意志之体现,而自由的道德选择能够使人突破陈腐的教条,不受现世之羁绊,塑造大写的人。人,正是因其选择而高贵,因其理性而英勇。幸运的是,虽然刘慈欣曲解了道德律,但他对道德教条的批判却与康德的道德说殊途同归,他塑造的一批杀伐果决,勇于承担的人,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身后是腐朽的道德教条,面对黑暗的星空,扛起了闸门。罗辑成长为坚强的“面壁者”,在百余年中一直以牺牲自己来换得和平;章北海抛弃个人良知,不择手段,但在发动最终打击之前,心中却因柔软而迟疑了几秒,致使自己丧身太空;云天明孤身前往三体世界,为人类带来最后的希望;程心与维德形成鲜明对照,然而二人实际上是惺惺相惜,能够互相谅解;甚至连作为超级文明一员的“歌者”,在得知整个宇宙都将二维化时,也感到莫大的悲哀。人性基于选择的自由,宇宙的前景是黑暗而绝望的,但在星空与道德律之间,还有人的自由意志,以此为巨笔,却能书写出伟岸的人。
虽然刘慈欣曾经贬低自由意志的存在,并在《黑暗森林》中以“思想钢印”的方式表明科技可以凌驾于自由意志之上。但无疑,他的人物超越了他的主观意图,绽放出自由意志的光辉。人类经历“大低谷”之后,认识到了文明与生命的价值,认识到生存其实并非第一需求。刘慈欣面对宇宙的黑暗,认为人性脆弱得不堪一击,但是在内外宇宙中,横亘着拥有自由意志的人,纵然人性不过是人类的墓志铭,但人依旧可以昂首面对毁灭。
最终,程心一直活了下来,直到宇宙的尽头,一个世界的灭亡成为追忆的背景。作为叙述者的程心开头说到:“那一切不是发生在过去,不是发生在现在,也不是发生在未来。”这只是一段记忆,是属于一个人的光锥内的。如果说光锥之内即是命运,那么在光锥之外,是否还存在着其他可能性?正如小说中所说,在田园宇宙中,只要有两个以上的时间维度,那么一切的命运还都可以选择。
田园,历来是人们的理想寄托,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残酷,刘慈欣笔下的田园却总能有着温暖。将高维宇宙以“田园”命名,展现出了刘慈欣的人文主义与怀旧心理,同时也给了我们希望:在“死神永生”的“黑暗森林”之外,还有一个光速无限的宇宙,一个文明之间可以自由交流的宇宙,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宇宙。
在绝望中蕴含着希望,但希望中也有绝望:大宇宙是否能返归田园时代?田园宇宙出现后是否会再次降维而重返黑暗森林?在这里,刘慈欣又表现出了他的犹疑。
但是,一丝希望已经可以带来光亮,无论是对于宇宙尽头的文明,还是对于现实世界的我们。我们还有时间,时间足够我们去思考,去探寻,时间足够我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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