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苞谷诗歌
第1篇:热苞谷诗歌
热苞谷诗歌
手持热苞谷的一对小男孩在街头追戏。
手持的热苞谷如同奥林匹亚圣火接力的火炬。
一切在加快成熟。
请看街头一对追戏的小男孩
他们手持鲜嫩的热苞谷大步越过一片一片太阳
像越过一片一片湖水。
像越过母亲的`弹簧床。
他们躲过行道树忘情地朝前方追戏。
他们嬉笑什么?
林荫道上奔跑着男孩子蓝蓝的背心。
和高尔夫呢西服短裤。
和雪白的运动鞋。
父母在一旁骑着自行车随后尾随。
父母在一旁骑着自行车随后尾随。
奔跑着的一个男孩子
忍不住停步掰开热苞谷的一叶苞衣。
喜气的谷粒透过丝絮射出迷人的十字星辉
男孩子更紧地追逐另一个奔跑的男孩子。
热苞谷金黄的子实让城市的夏季瞬刻成熟。
男孩子奔跑在铁桥。奔跑在河岸。奔跑在光栅。
他们呼唤什么?
他们嬉笑什么?
听得到热苞谷飒飒的风声。
一切请加快成熟。
第2篇:苞谷吟散文
苞谷吟散文
孙家坡是谦和的,毗着沮水河岸的马良坪,又邻着九路寨边的断缰村。孙家坡更是包容的,兼收并蓄,水稻在这里抽穗灌浆,小麦在这里拔节扬花,苞谷也在这里挂出长短红黄的胡子,在岁月里轮回。
孙家坡祖传的锦囊里包裹着“麦包两熟”四字秘诀,被子孙们代代推演。在生命的年轮中,苞谷和小麦尽情吸吮着孙家坡厚土沃壤的乳汁,风雨同畦。当小麦拔节成窈窕模样,苞谷才刚刚破土待哺,躲藏于麦行包夹的襁褓里,尽自逍遥快活。但岁月总是不近情谊又太尽人情,让五月的风把小麦吹老吹黄,吹上禾场吹进石磨子,吹出孙家坡人皱纹里的笑容和枯瘪日子里的丰盈。这时节,放眼孙家坡一畦畦一畈畈土地,苞谷苗碧翠扶摇,娇态可掬。
稍过些日子,杂草们便在苞谷地里疯狂肆掠,逼着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把薅锄扛进来,把锣鼓响起来。薅草锣鼓是荆山楚源地的特产,是老祖宗从刀耕火种那根古儿里传下来的宝贝,古老得就像麻皮纸书,泛黄掉渣。但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却把它演绎得字正腔圆、形神备至、催人奋进,令人叹为观止。锣鼓匠一下田,鼓、锣、钹、马锣便“匡令个冬匡令个冬”起来,催得迟到的汉子婆娘们直绊扑叉。这时候,锣鼓匠的下田号子便亮起来:“早晨来得早,露水一条河,打湿丝鞋白裹脚。”逗引得大洼包小洼包窑洼包们鹦鹉学起舌来,回声嘹亮。汉子婆娘们站成一条线,弯成一排弓,薅锄嚓嚓嚓地响成一片,人头攒动,碧波微漾,汗滴禾下厚土,日头也追着看热闹,直累得涨红了脸巴子。歇晌之后,锣鼓匠的调子变了口味:“歇了一会茶,又把歌来发,南腔北调任我拿。”薅锄们应曲调而动,左右逢源,勇往直前,不觉间便将日头从彭家岭豁口里薅到了头顶上。回过头去,一畦畦土地从屁股后面拓出去,清早还横霸霸的杂草们匍匐在苞谷苗脚下,蔫着脑袋,渐次萎顿。午后日头爆,汉子婆娘们精气神儿也蔫哒哒的。锣鼓匠察言又观色,和着调子唱起了插科打诨的情爱曲,直唱得手舞之足蹈之,唾沫星子飞上田边的柿子树。薅草的汉子婆娘们在薅锄嚓嚓地伴奏下,和起了歌子,一人兴起,大家伙儿兴起,把艰辛和疲劳当作歌来唱,唱沸了孙家坡,撩拨得柿子树上的鸦鹊子、斑鸠们扑扇起翅膀,“叽呀叽呀”“咕咕咕咕”地闹成了一锅粥。日头听得累了,滑到张家岭后背上去。“匡令个冬”的节奏软下来,锣鼓匠的舌头也软下来:“日头下了岩,锣鼓要了台,今天放工早,明天早点来。”汉子婆娘们扛起薅锄,卷起腰酸和余兴,款款而四散。
薅草锣鼓响过三五遍之后,苞谷们便疯长得冒了人头,寻思着怀春挂须子。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眼里亮晶晶的,心里乐滋滋的,把薅锄杵在暮色将晚里,招手聚来“放羊娃”,贩卖起胸中那点儿谜语墨水儿。“一个小孩生得俏,头上戴顶红缨帽,衣裳穿了七八件,全身都是珍珠宝。”“放羊娃”歪着脑壳想,汉子婆娘们阔着嘴巴笑。又说:“奇怪奇怪真奇怪,头顶长出胡子来,解开衣服看一看,颗颗珍珠露出来。”“放羊娃”茅塞顿开,倏地奔向一个苞谷胎儿,欲解开衣服看个究竟,直吓得汉子婆娘们脸色煞白,飞身过去,拦截下“放羊娃”的脚步和妄念,继而钻进青纱帐里,苦寻一根不怀春不挂须子的“光棍儿”甜秆出来,与“放羊娃”们折截儿咀嚼,把一天的日子嚼得脆生生甜蜜蜜。
苞谷怀玉胎,全靠风做媒。微风多情,在青纱帐里窸窣碎语,天花俯仰有致,金粉驭风飞度,娇嫩的红黄须子们帘卷暗接。这时候,成群的蜜蜂嗡嗡着来伴奏,蝴蝶们蹁跹着来伴舞,直把青纱帐烘染成了红罗帐,演绎出一段段苞谷之情爱传奇。然而,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似乎不满足于这种纯天然的故事会,偏偏要培育良种苞谷,把孙家坡的温情写进苞谷的情爱佳话里。在这些佳话里,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头戴草帽,手端内覆旧报纸的竹筛子,于日头火辣辣的晌午,钻进苞谷地,执天花在手,弯下来,弹指轻叩,金色的花粉便簌簌落入竹筛中,集粉成团,再倾入以白纱布扎口的竹筒内,移竹筒于苞谷胎儿顶端,旋转筛动,金粉便争先恐后地没入红黄须子中,去明结玉胎。不辱使命的汉子婆娘们从苞谷地里钻出来,从情爱佳话里钻出来,曲起衣袖揩一揩满脸羞赧激动的汗水,摘下草帽扇着风,在苞谷叶片哗哗的掌声中,扭开秧歌步,走向农家小舍,走进酝酿在小舍里的人间佳话。
苞谷地里的情爱故事日夜发着酵,孕育出一个个颀长鼓囔的苞谷棒儿。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从梦中醒来,吟哦之语仍在耳边萦绕:“梦里依稀青纱帐,化作清风结鸳鸯,为谁满得重衫破,孙家坡上动玉光。”回想起日间所做的好事,不禁哑然失笑。就在这种诗意的劳作栖居中,孙家坡的日子不觉间便滑到了秋天。田边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灯笼,树上的'鸦鹊子、斑鸠们在尽情地享受秋天的赏赐。野猪、猪獾们于秋风中嗅到了苞谷的甜香,蠢蠢欲动,成群结队地钻进苞谷地,肆意捞嘴儿,一个个苞谷棒儿罹难于猪嘴獾腹,一片片苞谷林蹂躏于猪蹄獾脚,惨不忍睹。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倾巢出动,昼夜值守,竖起一个个“雾影子”,把薅草锣鼓“匡令个冬”地敲进苞谷地,布下一个个陷阱,装好一个个捕猎钢夹,又执粪叉、铁锨于隘口要道蹲守坐仗,用智慧和汗水驱逐来犯之野猪、猪獾们,从猪嘴獾腹里夺苞谷,演绎守成之艰难。就在这种觊觎与驱逐的拉锯中,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打好苞谷叶子,提着框,背着篓,次第走进苞谷林。放眼看去,一行行、一畦畦、一畈畈苞谷秆儿齐刷刷地排列着,腰间挂着笑逐颜开的苞谷棒儿,像训练有素、期盼检阅的礼仪方阵。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融入方阵,捏捏这个苞谷棒儿,又撕开那个苞谷棒儿的秋衣,仿佛撕开了苞谷地里的情爱故事,直让人如痴如醉。醉里提竹框,走进方阵深处,吱溜吱溜。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把苞谷棒儿摘下来捧进竹筐里,把它们的微笑和包谷地里的故事统统摘下来捧进竹筐里,背上禾场,堆积得简直就像大洼包小洼包窑洼包。
张家岭背走了日头,微凉的秋之夜色便很快罩住了孙家坡,罩住了禾场和禾场上堆积如山的故事。孙家坡的汉子婆娘们牵着孩子,提着煤油灯,从乡间的羊肠路蛇行到禾场上,团结在“大洼包小洼包窑洼包”们周围。禾场上的煤油灯渐渐多起来,柔情地眨巴着眼睛,勾勒出禾场、苞谷山和男男女女的粗犷轮廓,活像一副“村夜脱苞衣”之素描。汉子婆娘们按平素的情谊深浅聚多聚少,手里不停地撕着苞谷,嘴里拉着咸咸寡寡的家长里短。大姑娘小媳妇们叽咕着悄悄话。汉子们瞎侃着荤段子,拿眼光照着女人堆,嘿嘿嘿地坏笑不止。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逮着机会想趁浑水摸鱼儿,却连腥味儿都没有嗅到一丝儿,反招来一阵苞谷骤雨。尽管如此,但汉子婆娘们都不恼,笑闹成一堆,直把眼泪笑出来,鼻涕横着飞。孩子们失去了往日里追逐打闹,窝在大人身边,帮着大人挣工分,耳朵却竖起来,似懂非懂地捕捉大人们的趣事逸闻,分享着他们劳动中的快活。在这种快活的空气里,活儿出得快,禾场上苞谷山渐渐矮下去,一筐筐苞谷坨过完磅,堆到仓屋里,直追仓屋脊梁。收工的时候,汉子婆娘孩子们都把衣服拍一拍、抖一抖,把竹筐翻过来磕一磕、亮一亮,抖掉干枯萎黄的苞谷须子和腰酸背疼,亮出孙家坡人在艰难岁月里的清白与骨气。第二日,孙家坡人将分到的苞谷背回家,依靠着干檐垒成一壁壁金黄色的墙,在楼板上铺上杂乱横陈的金梭子,又七八个挽结成一坨坨,挂在屋檐下,挂成一个成熟丰满之秋。
苞谷长在孙家坡厚土沃壤里,裹在孙家坡人辘辘饥肠中,其魂其魄其精气神儿在血脉里咕咕流淌,千年生生不息。在老天不给脸的日子里,孙家坡人打肿脸也装不出胖子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苞谷核儿塞进石磨子,碾成齑粉,做成珍馐,把岁月喂个半饱。这当口儿,断疆、和平的老俵们便偷偷地肩扛一袋袋苞谷,泅渡夜色来,又泅渡夜色去,让血浓于水的故事在孙家坡拔节扬花。改革开放后,孙家坡人渐渐咂摸出了苞谷的味道,煮一碗嫩泡泡的苞谷籽,磨一盆嫩黄黄的苞谷浆,蒸一甑甘醇醇的苞谷酒,让日子攀上崔家岭张家岭彭家岭,迎风招展。游子们回过头看到家乡,从风中嗅到家乡的味道,就在一个个不经意的日子里,从山外回来了,手机、照相机、摄影机和画笔画板们也次第走进了孙家坡,于是,那一畦畦碧青青的苞谷苗、一挂挂金晃晃的苞谷坨、一张张滋润润的脸,构成孙家坡独特的风景,在坡里网里画里流传绽放。
第3篇:嫩苞谷散文
嫩苞谷散文
嫩苞谷馍馍是嫩苞谷吃法中最麻烦的一种。掰苞谷、剥苞谷、推磨磨浆、做馍馍、用新鲜桐叶包了蒸或直接炕。孩子陪着母亲,她微笑着,把对儿女的爱都渗透到食物的每个缝隙中,于是一件件艺术品诞生了。
我的老家偏远贫瘠,人多地少,产粮自然不多。乡里给了我们村扶持项目:种制种苞谷,可以抵征购任务,多余的按市面价付钱。这项收入几乎占了每个家庭年收入的一半,因而大家积极性特高。但制种苞谷必须每天摇副本苞谷上的花粉施授到母本苞谷须上,这样艰苦的劳动得在中午11点到1点顶着烈日完成,前前后后持续近一个月。所以几乎没人舍得把嫩苞谷拿来做苞谷馍馍吃。
有娘家在外地的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带着孩子回去吃嫩苞谷馍馍。她们临出门时往往故意要提高嗓门,抑扬顿挫地呼喊:“大娃,二娃快收拾收拾,走外婆家吃嫩苞谷馍馍去了哟!”那声音勾得我们舌头痒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站门槛边眼巴巴望着别人走远。
后来农村富裕了,嫩苞谷和嫩苞谷馍馍随时可以吃到。那些曾经吃过很多苞谷馍馍的人也有读书成绩很好的。我笑问母亲:“嫩苞谷馍馍不是不能多吃吗
第4篇:一碗苞谷糁美文
一碗苞谷糁美文
国庆节期间,表侄开车来接我。说他父亲常念叨,老想和我坐一坐,说说话。
其实,我早就想去。因为,自姑姑去世后,我一直未去过表弟家。表弟家住白鹿原。上世纪七十年代,几乎每年秋收秋播后,他便用架子车送母亲(我的姑姑)来我家住下拾苞谷。我家住在三原。土地有渠水和机井灌溉,所以,苞谷年年有收成。
姑姑每天挎着笼外出翻拣苞谷秆,从中发现苞谷棒,掰入笼中。生产队的苞谷秆成堆成堆地撂在地头或水渠旁。姑姑一根一根地翻拣着,找到的苞谷棒都很小。偶尔也会找到大的.。如果运气好,一天可拾一笼。通常都是半笼,有时则更少。翻拣过的苞谷秆,姑姑重新将其归置整齐。生怕压着已出苗的冬小麦。
下午回来得很晚。回来后,能吃上一碗热饭。吃的多为连锅面,即汤面片。有菜,有时还有豆腐。这在当时,可谓好饭。因为是麦面做的。而蒸馍则是苞谷面制品,质量次之,久食则胃作酸。
饭后,姑姑从苞谷棒上搓下颗粒。全家人都帮忙。最经心的人是祖母。祖母心疼她这个女儿:年年不够吃,岁岁拾苞谷。第二天,姑姑出门后,祖母把苞谷颗粒晾晒在后院,并不时地翻
第5篇:别家的苞谷的心情随笔
别家的苞谷的心情随笔
姑姥爷家的苞谷又成熟了,细细高高的桔杆,悬着两个壮实的苞谷。
“哟,老爷子,你家的苞谷长得结实哦。一杆顶我家两杆了!”路过的人调侃到。每当这时姑姥爷总是摇头晃脑的显示出很得意的神色。“哪里哪里,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哦!”路过的人也笑笑,继续打听。“老爷子,你咋种的哇!”姑姥爷笑着摇摇头,脸上显出莫名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吐出“也许是我家那个埋得地方好,她保佑我哩。”说完,也不管路人了,就转身慢慢地踱着走上了台阶。路人见姑姥爷走了,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再看看那片苞谷地,叹了一口气,走了。
日子久了,乡邻们都问不出姑姥爷种苞谷的绝决窍,便也渐渐的忘却了。姑姥爷的苞谷也渐渐的`成为了别家的苞谷。只是每当收获苞谷的时候,总是望望姑姥爷的苞谷,再望望自家的苞谷,幽幽地叹了口气。外婆和左右乡邻一样,总是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姑姥爷家的。又用那饱含渴望与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家的地。不知怎么,我一看见外婆的眼神总是很恐惧。
终于,那个眼神从我上幼儿园时,便开始望向了我。外婆用胜过当时照顾苞谷的热情来照
第6篇:苞谷情怀优美散文
苞谷情怀优美散文
一
玉米俗称苞谷。据传说,村里有一个年轻人到外面打了几年工回来,指着地里的苞谷说:“爹,这玉米长得不错”!他爹骂到:“啥玉米?你才出去几天,连苞谷都不认识啦,将来你还不认你爹哩?”其实苞谷就是玉米,可能是它果实颗粒像玉一样,就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而山里人还是觉得叫苞谷亲切。
苞谷、小麦、红苕是山里人的三大主粮,包谷排在首位,可以说苞谷是山里人的命根子。
山里人说种苞谷就是累。冬天,冒着寒风把土地弄松。由于农田是坡地,基本用不上耕牛,更不用说拖拉机,只能靠双手挖,一锄一锄地挖松土块。春天,一粒一粒播种;夏天,头顶烈日,给小苗施肥,薅草。秋天,苞谷成熟了,每天早早下地,把苞谷棒子(带壳)从梗子上扳下来,一筐筐子背回家。晚上,家庭主妇上灶做饭,其他人围在苞谷棒子堆旁,一个个地将苞谷壳撕开,扭下苞谷米,等到撕完、扭完,已是深夜。次日如果是天气好,就把扭下的苞谷米倒在篾席子上铺开,晒上几天,直到晒干后装入粮仓。
山里人说吃苞谷也累。苞谷米要放在一百多斤的大石磨里,一把又一把,一转又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