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托尔与娜塔莎(《战争与和平》节选)
第1篇:阿那托尔与娜塔莎(四)(《战争与和平》节选)
三个条件
彼埃尔从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家告辞后,立刻到阿那托尔可能去的地方去寻找他。
彼埃尔所到过的茶房或俱乐部各处,大家都正在那里谈论着娜塔莎被诱拐的事。彼埃尔听了感到内心很不舒服,但他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他要找的阿那托尔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他到处寻找总是找不着他。这也难怪,阿那托尔已折返朵罗豪夫的爱人--吉普赛姑娘--的那个小房子里去了,在跟朵罗豪夫商量诱拐失败后的对策。
朵罗豪夫劝告阿那托尔别再待在莫斯科,最好赶快逃到别的地方去。但阿那托尔还是想念着娜塔莎,舍不得远离她。
阿那托尔一心一意地筹划着,不管有什么困难,总要设法把娜塔莎拐出来。计划的结果,他认为还是利用爱伦最妥当。所以在傍晚的时候,阿那托尔大模大样地又出现在爱伦家的客厅里。
彼埃尔走遍了莫斯科也没有寻找到阿那托尔,当他失望地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阿那托尔坐在爱伦身边。
客厅里满是客人,彼埃尔不理别人,只朝着阿那托尔那里走过去。
“呵,彼埃尔,你看看阿那托尔”爱伦还说这种笑话,但她察觉到丈夫不寻常的、可怕的表情时,立刻住了口。
“爱伦,凡是有你在的地方,就会有堕落和罪恶,”彼埃尔向妻子说着,便抓住阿那托尔的手说:“喂,到那里去,我有话问你!”于是他强拉带拖的把阿那托尔带出客厅。
彼埃尔将阿那托尔带到自己书房以后,从里面上了锁。
“你跟罗斯托夫伯爵家的小姐谈好结婚的事,打算一起私奔是不是?”他开始诸间阿那托尔。
彼埃尔的心里生气着,讲话反而客气起来。这使阿那托尔感到高深莫测 而又有一点儿害怕。可是,阿那托尔却装作毫无惧怕的样子,冷冷地道:“我对于这种口吻的质问,是没有义务回答的。”彼埃尔听了,再三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起来。彼埃尔脸部的表情因愤怒而变了。他向阿那托尔扑过去,用大手掌抓住阿那托尔军服的领子,用力摇晃着对方的身子。
“怎么了?生什么气呢?多傻呀!”阿那托尔装出温柔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说着,暂时不抵抗地让彼埃尔摆布着。
阿那托尔是一个胆怯而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此刻要抵抗的话,说不定会被彼埃尔杀死。
彼埃尔虽然是一个文静的彪形大汉,但却满有力气的。
“你真是个无赖,不是人!我,用这个把你”彼埃尔将抓牢阿那托尔的右手放开,拿起桌上铁制的镇纸,在对方的头上摇晃了几下,但接着又把镇纸放在原位,改用起初那种客气的口吻郑重其事地问:“你答应和她结婚吗?”“不,不,我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因为”“好啦,好啦,你用不着违心地辩解。你有她的信,。一定放在身边的,赶快把它交出来!”阿那托尔从彼埃尔的表情和语气察觉对方坚决的态度,于是他看开了,乖乖地将放在里面袋子里的娜塔莎给他的信掏出来。
“信--这是一件事。”彼埃尔好像在温习功课一般,复述着自己的任务。
阿那托尔望着拿在彼埃尔手里的娜塔莎的信,心里难过得很。
“那么,第二件事是”彼埃尔说到这里,大概是要整理一下思绪吧,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然后继续讲下去:“好,第二件事要你履行的是:你明天一定要离开莫斯科。”“你怎么要我”“还有第三件事是”彼埃尔不理睬阿那托尔,只管说自己要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把你跟她的事情讲给别人听。我当然知道,这是无法强制你这么做的,但你假使有一点儿良心”彼埃尔瞪住阿那托尔,又说:“你该知道,如果那么想玩女人的话,应该选择像我妻子--你妹妹那一类的女人,因为这种女人跟你一样堕落,倘若她们不肯上你的当,她们是有法子对付你的。可是你勾引一个不知世故的纯洁小姐,欺骗她,伪称要跟她结婚而诱拐她出走,这不是卑鄙的勾当是什么?”阿那托尔望着彼埃尔,看见他脸部的表情已不再愤怒了,而且变成好像在欣赏奇异动物一般的表情。
暴风雨过去,大概没事了--阿那托尔可能这样想吧,他因为彼埃尔压制了怒火而胆大起来。
“你刚才骂我无赖、卑鄙这一类难堪的话,我是一个有荣誉感的人,不许任何人说这种话。”阿那托尔摆出威严,堂皇他说道。
彼埃尔料不到他会有这么一着,暗自吃了一惊,立刻反问:“怎么!你要我怎样做呢?”“你如果希望我接受你的意见,你起码得收回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哈哈,你气我骂你‘不是人’一类的话吧?好,我知道了。我可以收回,只要你高兴,我也会向你道歉的。同时,你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有你的旅费”彼埃尔苦笑着,拿出钱包来。
阿那托尔这个浪子,到底还是个贵族,还有很强的自尊心。阿那托尔不管彼埃尔向自己道歉是不是真心,立刻感到心满意足,他的脸上甚至浮着得意的微笑。第二天,阿那托尔果然听从彼埃尔的话,离开莫斯科,往彼得堡去了。
安德列返国
彼埃尔到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家里去,打算把阿那托尔已离开莫斯科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们家里正在惊惶骚扰中。
娜塔莎看到彼埃尔的那天晚上,不知从哪里弄到毒药,企图自杀。幸而索妮亚发现得早,及时营救,现在已经脱险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衰弱得很,要回乡下去,暂时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彼埃尔仅能见到心乱的罗斯托夫伯爵,和哭肿了眼睛的索妮亚,而没有看到娜塔莎。
彼埃尔和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为了顾全面子,虽然极力打算保持秘密,但家运不幸,祸事叠起,最近又加上了娜塔莎的自杀未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罗斯托夫伯爵家这些惊人新闻,再也无法掩盖社会人士的耳目了。大家都以为阿那托尔和娜塔莎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彼埃尔已觉得无法掩饰一切了,有人问他时,他不得不含糊承认阿那托尔曾向娜塔莎求过婚。不过,他改编事实,而且说得合情合理。他说阿那托尔的求婚,被娜塔莎无情地拒绝以后,感到没有面子,所以急急地离开莫斯科远去。
彼埃尔还不安地等待着安德列公爵的返国。另一方面,老公爵多方设法,探听社交界对于这个事件的批评。娜塔莎给玛丽亚的解除婚约的通知,他都看过了。老公爵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听了这些新闻之后,脸上浮着得意的微笑,不耐烦地等着儿子安德列公爵的归来。那个日子终于到了。
安德列公爵看完了娜塔莎的解除婚约的通知,便忍气吞声地听父亲讲述娜塔莎被诱拐的经过。老公爵加油添醋地毁谤着娜塔莎,以使安德列公爵对她断念。
彼埃尔每天都派人到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家和老公爵去打听消息;当他知道安德列公爵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便去看他。
彼埃尔觉得这位好朋友太可怜了。他知道老公爵是个顽固而残酷的人,安德列公爵一定会听到老人得意的道出娜塔莎的罪状的。
彼埃尔衷心同情安德列公爵,认为这个打击太大了,这位好朋友恐怕受不了,他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非常内疚。
可是,事出意料之外,迎接他的安德列公爵倒很镇静。
“哦,你还是那么胖。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强壮,却也健康多了,你认为怎么样?”安德列公爵笑着道。
不错,安德列公爵已经康复了,但他说这些话时浮在脸上的那种凄凉的微笑,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表情--彼埃尔立即感到这一点。安德列公爵的微笑仿佛向彼埃尔诉说着:“我不论如何健康,现在对于别人也是无用的。”安德列公爵把彼埃尔带到零乱--行李横七竖八放着的房间里去,从皮箱里拿出一包用纸包着的东西来。他一边把它拿在手里,一边这样说:“彼埃尔,你已经知道我很明显地被拒绝了。听人家说你的小勇子向她求婚,这是真的吗?”“说真又不真!”“好吧,这件事将来再说吧!”安德列公爵打断彼埃尔的话:“这里有她的信和画像。”于是,安德列公爵将纸包交给彼埃尔,“麻烦你,把这些还给伯爵小姐好吗?在被解除婚约的男人那儿还留着自己的相片和信,会觉得不好受哩!”“还东西是很简单的事,但她现在病得很重”“那么,她是还在莫斯科喽?”安德列公爵接着又问:“阿那托尔呢?他现在在哪里?”“他早就到彼得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彼埃尔回答着,劝告安德列公爵道:“你要想还给她这些东西,是不是亲自去交给她比较好些?娜塔莎差一点儿就死了。”“我同情她生病,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无意再看到拒绝跟我结婚的女人。也许你认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身体流着他的血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哈哈。”安德列公爵说出令人心碎的话来。
安德列公爵和娜塔莎之间已经完了,怎样设法都无法挽救了--彼埃尔这样感觉着。
悔悟与死心当天晚上,彼埃尔为了执行使命,到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家里去拜访。娜塔莎还在病中,伯爵到英吉利俱乐部散心解闷去了,彼埃尔只好将安德列公爵托他的信和画像交给索妮亚,然后应邀到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的房间去。
夫人很想知道安德列公爵的状况,打算从彼埃尔的嘴里获得一些消息。十多分钟过后,索妮亚到她的房间来,向彼埃尔说:“娜塔莎说一定要见见彼埃尔先生”“咦!那怎么行呢?”夫人惊诧万分地问:“要到她屋里去吗?她的房间还没有收拾,现在不是零乱得不堪入目吗?”“不,娜塔莎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客厅里等着哩!”索妮亚说。夫人听了,只耸耸肩膀。
“你去看她是不要紧的,但有些事还是保留些,别说得太明显”夫人嘱咐着正要站起来的彼埃尔说:“最近,我不忍心再责备她,反而觉得她很可怜,很可怜”夫人哽咽着,下面的话使人听不清楚。
娜塔莎消瘦得很厉害,当彼埃尔出现在客厅门口的时候,她在那里带着犹疑不决的样子,不知是自己走过去接他呢,还是等他进来呢?彼埃尔不由得跑近她的身边去。可是,娜塔莎不像往常那样向他伸手。她僵直地站着,呼吸困难,两手无力地下垂着,她,那样子真像是要表演唱歌而走出大厅时的姿势,只是表情完全相反罢了。
“彼埃尔先生,他去年要出去旅行的时候曾吩咐我:他不在时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跟你商量。如今要跟你商量的事情似乎没有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请你代我向他说:请他饶恕我,我衷心向他道歉”娜塔莎说到这里,呼吸更急促起来,但她忍住了眼泪,没有哭出来。
“好的,我明天就向他说,不过”彼埃尔不知如何往下说好。娜塔莎立即察觉出彼埃尔为什么迅速住口的原因,吃惊他说:“不,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并不是向他道歉,想请他饶恕我的罪愆或对他有什么期望。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了,为了这个,我每天烦闷着,连夜里也睡不着觉。我求你,只告诉他:请他饶恕我,饶恕我的一切”娜塔莎浑身发抖,禁不住坐在地上。
彼埃尔看了,怜悯的心情油然而生。娜塔莎轻率的行为,也许在这个社会上是罕见的,为人所不可原谅的,但彼埃尔觉得像她这样能从心底里真正悔悟的表情,也不是任何人都做得到的。
娜塔莎把所要讲的都讲完了,现在只是籁籁地流着眼泪。彼埃尔同情之余,也忍不住流出眼泪来。
为这个可怜的娜塔莎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她,彼埃尔认为这是自己应尽的义务。于是他扶着娜塔莎的手,帮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用充满热诚的声音说:“娜塔莎,我想向你请求一件事。你也许知道,我是一个不大中用的男人,但只要你不嫌弃我,在需要我的时候,比方要我帮忙或要和我商量一些什么事情,请你不要客气地吩咐我吧”“谢谢你,你的好意我是感激不尽的,但我是个不好的女子,不配”娜塔莎用低沉的、悲伤的语气回答后,静静地站起来,打算走出房间。
彼埃尔忙挽留她:“娜塔莎,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只要知道回头就很好了。现在你还很年轻,你的生活、你的人生不是刚从现在开始吗?真正的生活,才开始呢!”“不,不,已经完了,我看透了!”娜塔莎并不掩饰她的羞耻和自卑的心情。
怜悯与爱慕充满了彼埃尔的心坎。
“看透?这是什么话!娜培莎,你那样悔悟自己的过失,这一点你比我聪明,你是一位高贵的人。请你鼓起勇气面对现实,不要再鄙视自己吧!”彼埃尔这些话像甘霖一般,浸透了娜塔莎受创的心。娜塔莎从那件事情发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真正宽恕自己、鼓励自己的话,她的心情从绝望和悲伤的深渊里渐渐感到希望和喜悦。
法军侵俄罗斯托夫伯爵因娜塔莎发生意外,暂时无法回到家乡去。可是,他们又不能老是住在别人家里,只好接出留在乡下的伯爵夫人,一起搬进打算出售的祖宅去住,等待娜塔莎身体的康复。那时,局势紧张,比以前更大规模的战争再度爆发了。
第2篇:阿那托尔与娜塔莎(一)(《战争与和平》节选)
爱的诱
罗斯托夫伯爵一行到莫斯科以后,便寄寓在跟他们有深交的德米特力叶 芙娜夫人家。夫人是个巾帼英雄,她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会直率地把自 己所想的或要说的全都讲出来,因此,闻名于莫斯科社交界。
娜塔莎的名字也是夫人替她取的,所以夫人格外疼爱娜塔莎,这一次也 是她自动请罗斯托夫伯爵一家人住在她家里的。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还答应 帮娜塔莎准备出嫁事宜,例如购买嫁妆等,罗家因伯爵夫人不能来,当然求 之不得,感激不尽的。
他们这次逗留莫斯科的时间是不会太久的,来的人数也不少,如果要住 在伯爵自己的大房子里,反而会感到不方便,因为只是使房间暖和等维持费 就相当可观了。身为好朋友的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连这些细微的地方,都替 经济拾据的伯爵家考虑到。
休息了两三天,旅途的劳顿过去了,罗斯托夫伯爵便带着娜塔莎到老公 爵家去做礼节上的访问。伯爵认为:不管老公爵对于这门亲事是如何的想法, 现在既然老公爵也正在莫斯科,他们就应该去拜访他,如果不去,就是自己 太失礼了。
想不到老公爵连他们这种礼节上的访问都不肯接受。当伯爵和娜塔莎走
进客厅,连接待的佣人都表示出厌烦的样子,等了好久,出来打招呼的竟只 有玛丽亚一个人。
素称好好先生的伯爵忍住不高兴,笑嘻嘻地跟玛丽亚谈话,但不知怎的,玛丽亚始终畏怯着,答非所问。 娜塔莎觉得自己像坐针毡一般,实在不能再忍受了。她事先就预料到自
己不会受公爵一家人的欢迎,但没有想到他们会使自己和父亲这样难堪,这使娜塔莎的自尊心受了莫大的打击,她悲愤得在心里啜泣着。 实际上玛丽亚并没有反对娜塔莎跟哥哥结婚,她畏怯的原因是违背了老公爵的命令,请娜塔莎他们走进客厅。
可是,娜塔莎怎么会知道玛丽亚的苦衷呢?她看见玛丽亚冷淡的样子, 以为玛丽亚也跟老公爵一样,对自己没有好感。
尝了不好受的滋味,娜塔莎一访问回来,便伏在索妮亚的膝上,大哭特哭起来: “他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
当天晚上,心血来潮的罗斯托夫伯爵,托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订好了一个包厢,便带娜塔莎和索妮亚去看歌剧。 伯爵的意思是想要让娜塔莎忘记心里的创伤,想不到这次的歌剧欣赏,
却把娜塔莎推下绝望的深渊--除了神明以外,谁能料到呢? 罗斯托夫伯爵、娜塔莎、索妮亚三个人被向导着,走进歌剧院的包厢,坐下去以后,大家的视线都向他们射来,并开始低声议论着。 娜塔莎和安德列公爵的订婚虽然是秘密的,但这个消息在上流社会已不翼而飞,大家都好奇地要看一看这位将跟又有钱又有地位的安德列公爵结婚 的娜塔莎小姐。
“咦,娜塔莎回到乡下去,不是长得更漂亮了吗?”这种交谈声,连娜 塔莎自己也听到了。
娜塔莎将节目单卷成圆筒,无意识地配合着前奏曲的旋律,用她纤细的手指时而紧握,时而放松,碰见认识的人便微微点头,或做注目礼。 好几天没有盛装的娜塔莎,这天晚上穿着晚礼服,打扮得如天仙下凡一般。她对早上的气愤还没有平息,心情还在那里动荡着,在她旁边的索妮亚 也看得出来。但是,今天的娜塔莎却有往常所没有的奇异的美。
碰巧的是:坐在娜塔莎她们隔壁包厢的却是爱伦,这莫非是上天有意的安排?
歌剧上演了,骚动的观众静了下来。这时,爱伦的包厢的门开了,有一 个迟到的年轻人走了进去。他就是爱伦的哥哥阿那托尔。
阿那托尔穿着军服,肩章上的金边闪闪发光,满身洒着香水,用不慌不 忙的脚步走近爱伦身边,细声说:
“多媚人呀!” 娜塔莎从阿那托尔嘴唇的转动,知道他说的是这句话。因为,阿那托尔说话的时候,朝她这边投了一瞥,所以她深信他讲的是自己。 一会儿,阿那托尔跟爱伦谈完了话,便有意无意地向娜塔莎做个注目礼,然后到楼下第一排的位子上去。 “我刚才听爱伦讲过你的名字,而且在彼得堡的大舞会上也见过你,所以我认识你,我相信你也会想起我吧。”阿那托尔做注目礼的时候,似乎这 样向娜塔莎说。
第二幕完结,暂时休息的时候,爱伦特地走进娜塔莎她们的包厢来,微笑着向罗斯托夫伯爵说: “伯爵,请您让我认识认识府上那妩媚的小姐好吗?全城都轰动起来,
大家都在称赞她,可惜我还没认识她呢!”
娜塔莎觉得自己竟能引起这位美丽的贵夫人注意,心里又得意又高兴, 兴奋得禁不住脸红起来。“你太夸奖了,她久居乡下,什么都不懂呢!”伯 爵说。
“亲爱的伯爵,别这么说,还是让我来照顾您的小姐们吧。这一次我到这里来,不会逗留太久,您们大概也不会太久吧?所以我要设法使您的小姐 们快活。”爱伦阿谀了伯爵一会儿,接着又朝娜塔莎说:“我在彼得堡已经 听到很多关于你的话。我很早就想认识你,曾托过彼埃尔,也拜托过他的朋 友安德列公爵??”爱伦说到安德列公爵的名字时故意加重语气,借此表示 她已知道他和娜塔莎的关系,而满足娜塔莎的虚荣心。
为了希望和她们更加熟识,爱伦请求泊爵允许姑娘中的一个到她的包厢
里去看歌剧。于是,娜塔莎到她那边去了。 第三幕结束的时候,刚才的阿那托尔再走进爱伦的包厢里来。爱伦替他
们介绍完毕,阿那托尔便坐在娜塔莎身边的位子上。 阿那托尔在娜塔莎耳边低语着:自从彼得堡的舞会和她见面以后,多么
盼望跟她接近谈谈话,不料今晚竟达到这个愿望,真是平生最感到荣幸而快 乐的一桩事。
娜塔莎曾听过关于阿那托尔的许多闲话,可是她跟他坐在一起,觉得他 并不像个放荡、可怕的男子。相反的,她认为他是个极天真又快活的青年。 这样长得眉清目秀,笑容可亲的人,怎么会是个坏蛋?那是不可能的--她 认为自己是被爱说闲话的人骗了。
“娜塔莎小姐,我的同伴们打算举行一个化装舞会,你来参加好吗?这 个舞会,不像彼得堡那样呆板,而是轻松有趣的。你能去吗?”
阿那托尔好像对老朋友那样,从容地侃侃而谈。谈话间他始终没有把笑 脸离开过娜塔莎片刻。
“啊,这个人完全被我迷住了!”娜塔莎自我陶醉着。不知不觉地,她 在他面前感到拘束而不安起来。
当她的视线碰到阿那托尔那热情的眼光时,她恐惧地觉得在他和她之 间,完全没有了她一向所感觉到的:她自己和别的年轻男子之间的那种羞耻 的障碍。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几分钟内便觉得自己和阿那托尔已极接近了。
那天晚上,娜塔莎从歌剧院回来,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不胜烦闷。 “怎么办呢?我变成了爱情不专的坏女人??” 伯爵夫人如果在她身边的话,她立刻可以向母亲诉说她所感觉的一切。
现在索妮亚是无法帮她解决这些困难的。娜塔莎知道索妮亚是一个具有严格 而又单纯见解的人,是无法了解她的心境的。如果她坦白地向索妮亚讲起这 桩事,索妮亚听了,一定会害怕得瞠目不知所措,这不但对她没有一点儿益 处,反而会为难索妮亚。所以,娜塔莎一个人烦恼着,力求自己来解决这个 问题。
“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再爱安德列公爵呢?”娜塔莎问了自己好几遍,然后欣慰地嘲笑着自己:“我这话问得多傻呀!我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任何 人都没有发觉到,而且,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见到阿那托尔了。”娜塔莎说 服了自己,心里才稍微舒服。但她总是无法除掉一种对不起安德列公爵的惭 愧心理。
“啊,我到底怎么办才好呢?为什么安德列不在我身边呢?”娜塔莎一
边在心里悲痛地叫着,一边却想起阿那托尔那白白的脸、讨人喜欢的姿态和 温柔的笑容。
当娜塔莎一个人正在苦闷不安时,阿那托尔却跟一个青年军官--和他同样放荡的朵罗豪夫,一边喝着酒,一边做一万卢布的打赌。 那是起因于阿那托尔夸口他将诱拐娜塔莎,甚至要带她私奔?? 朵罗豪夫知道阿那托尔玩女人的本领高强,但他相信娜塔莎的未婚夫安德列公爵日内将返国,阿那托尔绝对达不到这个目的,于是他向阿那托尔打赌道: “好!我们就打赌一万卢布吧!”
朵罗豪夫刚跟人家玩纸牌,用不正当的手段赢了一笔钱。所以他就把这笔钱拿来下赌注。 阿那托尔为什么还留在莫斯科呢?那是他父亲瓦西里公爵的命令。要他趁安德列公爵的父亲--老公爵和玛丽亚逗留在莫斯科期间,想办法接近玛 丽亚,再度向她求婚。
可是,阿那托尔并不把这些念头放在心里。连去看一下玛丽亚都没有, 整天跟那些不正经的吉普赛女郎游荡着。
阿那托尔这样做,一则是因为本性喜欢这样子,二则是他有不可告人的 秘密--他已经是一个有妻子的人了。这秘密连他父亲瓦西里公爵都不知道 呢。
阿那托尔随着军队驻防波兰期间,曾诱拐当地落魄的贵族小姐。当这位 小姐的父亲发觉后,绝不放松他。对他说明:如果他不和他女儿正式结婚的
话,他将向军政局控告他的罪行。 因为在军队里,这种行为不检的事情如果传开来的话,会构成违反军纪
罪,纵令是政府要员的儿子,也无法逃避处罚的。 阿那托尔不得已而和这位小姐举行了婚礼,以应付那时的处境,然后给
新娘子的父亲一笔钱,教他不要在社会上把这件事情公开出来。 阿那托尔未免大无赖了,但答应这桩事的新娘子的父亲也未免大没有廉耻了。不过,在当时腐败的贵族社会里,这些事情并不足为怪。 追根究底,那个波兰贵族是为了要几个钱,才以女儿为饵,让阿那托尔上了他们的当。 那时,阿那托尔为筹出这笔钱,大费心思,结果只好向他妹夫彼埃尔哭
诉,请彼埃尔帮忙。所以,知道阿那托尔秘密结婚的,仅有彼埃尔和阿那托 尔最亲近的坏朋友朵罗豪夫两个人而已。
阿那托尔这个男人,只批评他没有道德观念还不够,因为他非但缺乏道 德心,而且是个没良心的人。
他是罗斯托夫伯爵家很要好的朋友彼埃尔的大勇子,娜塔莎是安德列公 爵的未婚妻,他已经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他在歌剧院看见娜塔莎以后,他 却不管她是否有对象,只把她当作自己的一个“好猎物”,就立刻决定要追 求她,并特地走到妹妹爱伦的包厢来。
说不定正因为娜塔莎是位有未婚夫的小姐,才更激起阿那托尔的非分想法,认为抢夺别人的爱人是一件趣事。 那一天晚上,阿那托尔不断地思考着要如何接近娜塔莎,如何把她弄到手。
恶魔的招待
娜塔莎她们去看歌剧后又过了三天,这些日子里,娜塔莎不到任何地方去,也没有谁来看她,一直待在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的家里。
她时刻盼望着安德列公爵的回来,曾两次派人到老公爵家去打听消息,但结果都是失望的。
第四天,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带着严肃的面孔对娜塔莎说道:“娜塔莎,为了你的事情,我现在想要到那个不讲理的老公爵的公馆去,跟他谈判一番。”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走后,洋装店的女店员带着娜塔莎的新衣来给她试穿。
娜塔莎正无聊得很,看了新衣感到非常高兴,于是就穿上无袖的上衣,偏着头照镜子,看看是不是合适。正当这个时候,她听到客厅里有她父亲和另外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娜塔莎正想脱下试穿的衣服,但来不及了,因为爱伦已经走进她的房间里来了。
今晚八时,爱伦家里要举行晚会,她特地来邀请娜塔莎去参加的。爱伦看着伯爵走开,立刻紧握住娜塔莎的手道:“娜塔莎小姐,咋晚我哥哥在我家里吃饭,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什么也吃不下,只是想念着你哥哥爱你爱得要命,简直要发疯呢,我的美人。”娜塔莎听了恶魔派来的这个使者--爱伦的话,不但脸上,连脖子、胸部都红起来了。
“娜塔莎小姐,你的脸红得像盛开的花朵,好看极了,阿那托尔看了,不知要怎样高兴呢!哈!哈。”爱伦开了一会儿玩笑,就认真向娜塔莎劝告说:“你今晚一定要来。纵令你有爱人,也不必过着修女样的生活。就是你已经订过婚,我相信你的未婚夫也希望你过得快活些,尤其当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应该到交际场所去玩玩,免得一个人大无聊”爱伦想说服娜塔莎,她以为她这种贵妇人的高明见解,幼稚的娜塔莎听了一定会深深赞许的。
“这样看来,她是知道安德列公爵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才劝我了。她说得很对,参加晚会并没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未免过于束缚自己。”娜塔莎听了爱伦的话后,先前认为是可怕的事,渐渐地又觉得没有什么了。
爱伦回去后不久,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从老公爵家回来。伯爵很想知道谈判的结果。但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不大理想,伯爵也就暂时不问。夫人听说爱伦来邀请娜塔莎去参加晚会,不知道真情经过的她却向娜培莎说:“我实在不喜欢爱伦那个女人,不过你既然跟人家约好,那么你就去散散心吧。”罗斯托夫伯爵本来不大想去,可是娜塔莎再三央求他,他终于拗不过女儿的纠缠,连索妮亚也带去参加爱伦的晚会了。
参加晚会的人为数相当可观,大多数是娜塔莎所不认识的。而且,里面也有不少正经家庭不愿意跟他们来往的所谓“行为不检的男女”。罗斯夫伯爵看了,满肚子不高兴,觉得能越早离开这个场所越好。他盯牢女儿们,设法不离开她们身边。
阿那托尔自罗斯托夫父女走进客厅的时候起,一直紧跟着娜塔莎。当请来的著名女歌星开始朗诵诗歌时,他的计划成功了。他找了一个好位子,正坐在娜塔莎的后面。
娜塔莎素来爱好诗歌,她听了第一流的歌星的朗诵,深深地被感动着。在雷声般的鼓掌中,诗歌朗诵完了,听众开始站起身来,但娜塔莎仍静坐着,陶醉在美妙的诗歌的气氛中。
“多美妙的朗诵哟,她又长得那么漂亮!”娜塔莎向正要站起来的索妮亚和伯爵说。
这时候,从她后面送过来阿那托尔的甜言蜜语:“当你在这里的时候,我不觉得那位歌星漂亮。在我看来,你比她美丽多了,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以后,我就不断的”阿那托尔细声说到这里,伯爵回身催促娜塔莎道:“娜塔莎,怎么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伯爵向主人告辞,爱伦却不让他们走,说适合年轻人的跳舞将要开始了,无论如何,等跳完舞再走。优柔寡断的伯爵,拗不过爱伦的央求,只好留下来。阿那托尔立刻邀请娜塔莎跳华尔兹舞。
“娜塔莎小姐,你为什么长得那么美丽呢?”阿那托尔一边跳,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我爱慕你,我被你迷住了!”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哀怨及无可奈何的气息,令人听了禁不住同情他。
“请不要向我说这种话吧,我订过婚了,我有理想的爱人”娜塔莎垂下眼睑,直截他说。
阿那托尔并不放松,更热烈他说:“这对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爱你,疯狂地爱着你。”阿那托尔用手握着娜塔莎的手:“难道我不该爱你吗?那你不能怪我,应该怪你自己长得大漂亮了,叫我情不自禁哩!”跳完了华尔兹舞后,娜塔莎问爱伦更衣室在哪里,她打算整理衣服去。阿那托尔不好意思跟着她到那里去。爱伦带娜塔莎到更衣室去的途中,又以哥哥对她的爱慕为谈话材料,并不断地替哥哥吹嘘着。娜塔莎整理好衣服出来时,爱伦又说:“你疲倦了吧?请到那边休息一会儿好吗?”于是,她把娜塔莎带到一间清静的房间去,自己立刻走出来。
娜塔莎坐在沙发椅上,以为爱伦出去拿冷饮之类的东西来给她喝,正在期待的时候,阿那托尔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跪在娜塔莎面前。
“我不敢到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家里去看你,难道我从此就见不到你吗?我爱你爱得几乎要发疯了。难道我们真的从此就”阿那托尔说着,紧握着娜塔莎的手。
娜塔莎听了,感到眼前发黑,不知所措,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半晌,她才软弱他说:“不行,请你放开我,我是”陷 阱
爱伦举行晚会的第二天早晨,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向罗斯托夫伯爵建议说:“老公爵实在太顽固了,你们还是先回到乡下去,等安德列公爵回来再谈比较好。”娜塔莎不等父亲开口,便插口反对道:“不,不!”“不行也得回去,”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瞪了娜塔莎一眼,坚持着自己的主张继续说:“那个老公爵实在可恶得很,一点儿道理都不懂,如果你未婚夫回来,也难免发生一番争吵的。所以,要等他们父子先谈判好了,再到你们家里去接你比较妥当些”“这是比较合适的做法。我们特地去拜访他,他却不高兴见我们,真是遗憾得很。”伯爵说着,还是赞成离开莫斯科。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既然来这里,当然应该去拜访他。他不愿意见你们,那是他没礼貌。现在嫁妆也准备好了,你们还等什么呢?如果没有准备的,我会派人送去。我虽然舍不得你们走,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你们再住下去是更不合适的”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一边说,一边从她的子提袋里掏出玛丽亚的信,把它递给娜塔莎说:“这是她写给你的。她站在她父亲和你中间,多么苦恼哩!她真担心你会以为她不喜欢你。”“是的,我认为她不喜欢我。”娜塔莎说,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肯定,她的表情是那么充满着痛恨,她的态度引起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的恶感。夫人瞅住她道:“少说废话。你,好姑娘,不要那样回答我,我说的是真话,你写一封信回她。”娜塔莎没有回答夫人的话,就到自己房间看玛丽亚的信去了。玛丽亚的信这样写着:
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误会,那天自你们走后,我又伤心又烦恼,痛苦得几乎要发狂了。不管父亲怎么想,我对于哥哥所选的人,怎会不喜欢呢?为了哥哥的幸福,我任何牺牲都不辞。我想,总有一天我父亲也会了解一切的。那天的招待不周,请多多原谅。欢迎你再来玩,这一次我们设法仔细地谈谈.
第3篇:阿那托尔与娜塔莎(二)(《战争与和平》节选)
娜塔莎看完信的时候,女仆走了进来。“小姐,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这是朵罗豪夫开玩笑代阿那托尔起稿的信。这封信这样开始着:昨晚我的命运已经决定了,那就是能够被你所爱,我便可以快活地活下去,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
娜塔莎把阿那托尔的这封来信看了又看,再三吟味着,连晚饭也不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德米特力叶芙娜夫人要到朋友家去,她提议姑娘们也一道去玩,娜塔莎推说头痛不愿意同去。
索妮亚一个人陪着夫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她立刻到娜塔莎的房间来看娜塔莎的动静,只见娜塔莎连衣服也没换,躺在沙发椅上睡着了,阿那托尔的那封信打开着,放在旁边的桌上。索妮亚把信拿起来展阅。
索妮亚看完了信,脸色苍白,恐怖得浑身禁不住发起抖来。
“她怎么亲近起那个阿那托尔呢?难道她不再爱安德列公爵了吗?不,不,这是不可能的,娜塔莎绝不会爱上那种男人。也许她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信而拆开来看,看后一定觉得很生气。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索妮亚这样想着,一边擦着因难过而流出来的眼泪,一边低声叫:“娜塔莎
第4篇:《战争与和平》与娜塔莎
小姑娘娜塔莎
不漂亮,但是很活泼
她是那么快乐
她的笑声那么响亮
就是最古板的人
也不由得被她感染
在过命名日的晚会上
她模仿十足交际家的样子
和身边的舞伴攀谈
母亲取笑她可笑的样子
她脸红地笑了
并直率地嚷着:
妈妈,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年小的娜塔莎
曾经爱上漂亮的小鲍里斯
并且相互约定终身
年轻的情人上了战场后
就没有了消息
一向无忧无虑的娜塔莎
偶然想到她已经完全不记得鲍里斯
她虽然相信女友从一而终的爱情
但是她不理解
美丽的索尼娅
是她的好朋友
娜塔莎为了证明对好友的爱
她用铁尺烫伤手臂
她身上有一种疯劲
十五岁的娜塔莎
有时像孩子般的可笑
有时像少女般的迷人
她热爱跳舞
舞姿优美
她的歌声纯真柔和
给人以幸福
她爱所有的人
爱慕她的杰尼索夫称她为“小仙女”
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十六岁的娜塔莎
快乐而幸福
她有时候自我陶醉
感叹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就在这个时候
她又见到了从前线回来的鲍里斯
鲍里斯仍然疯狂地迷她
娜塔莎欢喜又彷徨
妈妈给她建议帮助她走出迷境
一个盛大的舞会
成就了她和安德列公爵的爱情
娜塔莎那充满了生命力的喜悦
打动了一度万念俱灰的公爵
他们相爱了
但是婚期定在
第5篇:阿尔瓦阿尔托简介
阿尔瓦·阿尔托简介
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 1898~1976,全名为HUGO ALVAR HERIK AALTO)是芬兰现代建筑师,人情化建筑理论的倡导者,同时也是一位设计大师及艺术家。阿尔瓦?阿尔托是现代建筑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也是现代城市规划、工业产品设计的代表人物。他在国际上的声誉与四位大师一样高,而他在建筑与环境的关系、建筑形式与人的心理感受的关系这些方面都取得了其他人所没有的突破,是现代建筑史上举足轻重的大师。
人生经历
阿尔托于1898年2月3日生于芬兰的库奥尔塔内小镇(Kuortane),1916年至1921年在赫尔辛基工业专科学校建筑学专业(Helsingin Teknilien Korkeakoulu, Helsinki)学习。随后两年,他作为一名展示设计师工作并在中欧、意大利及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旅行。1923年起,先后在芬兰的于韦斯屈莱市(Jyvaskyla)和土尔库市(Turku)创办自己的建筑事务所。大约在1924年,他为学校设计了几家咖啡馆和学生中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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