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里的村庄抒情散文
第1篇:节气里的村庄抒情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抒情散文
小暑,六月节……暑,热也,就热之中分为大小,月初为小,月中为大,今则热气犹小也。
——《月令七十二侯集解》
乡村里最好的季节其实只是春秋冬的。一到小暑这个时节,让村庄里的人开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着,特别是电风扇与空调没时兴起那些年,每到小暑,村庄里一个最大的景致就是出门在村巷里走动,会看到是整个村庄里都在把扇子掮着,风一点儿也不通人情,始终都是藏着掖着。
偶尔,在扇子的引诱下,才肯跚跚地来。所以村庄里人家对扇子特别地看重,从村中心的商店里买了把棕叶做的新扇子,赶紧用细绵布将边缘的一圈包起来,用针线缝上,这样看起来不再单调,也好看了许多,同时也容易区分,不会和别人家的扇子拿错。我奶奶总是拾我们丢弃去年的扇子,再把包边重新缝上老蓝布,样子像个古董似的,在家里我们宁可拿起课本来当扇子刮两下,也懒得拿奶奶古董似的扇子来扇,有时倒是她老人家不过意看我们边做作业边拿书本扇风,则在一旁拿着她的扇子在我们边上扇着。而姐姐的扇子就总是被我和哥哥抢来抢去,因为她睡觉时,总在扇子上面放几束桅子花,直到第二天还有一些花香,以至扇子上的布条被我们弄散了好几回。
其实我和哥哥都有自己的扇子,扇子新买来后,父亲先扇面上用毛笔为我们写下的名字后,放在煤油灯上用烟熏一会儿,再用抹布把烟灰轻轻地抹去,我们的名字会烙在扇子上不会因为我们贪玩而弄丢,其实当时我们的扇子不是弄丢或揙坏的,而是被我们当着兵器斗坏的.。有时刚过了小暑,扇子就破烂得不像个样子,有时被奶奶拾起来收拾收拾备用,有的干脆被放到风箱边作了阴天扇潮草用。
小暑的村庄里,一到了傍晚,庄里的人家早早地在自家的天井泼洒些河水,将小桌子往天井中央一拖,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盛着凉透的粥,凉拌的瓜菜,馋酒的男人端在桌边嚼着妻子给他加的水煮蚕豆,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大麦烧,在他喝酒滋滋中,好像在告诉周边邻居自己在喝什么好酒,咀嚼蚕豆那表情仿佛是在准备吞咽一块肉般,是那么地有滋有味。
蚊子没有那般闲心,正疯狂地攻击着裸露的目标,男人们再也没有心情品着酒,赶紧喝完杯最后一滴酒后,从屋里搬出竹床,让家里人坐到上面去,刚一动,男人身长上正淌着汗,妻子赶紧端出早就凉好的大麦糊茶,拿着毛巾给他擦拭,隔壁的三婶在叫着孩子的乳名,递着一只花水瓜来,孩子很开心地接过来,热热闹闹地洗切开来,一家人人手一块,乡村不言谢中招呼着三婶坐,递扇子、倒大麦凉茶,在整个过程中,似乎感觉三婶应该送瓜给他们吃,他们也应该给三婶递扇倒茶。星星和月亮在天空羡慕着村庄里的人们,一会儿眨眨眼,一会儿钻到云层里去。村庄里的男人们几乎是清一色的浪里白条,姑娘和妇人们倒是有几分斯文,用床被面裹住,小孩子则脱得个精光在竹床上乱窜,蚊子在汗渍味里寻找着合适的地方,男人在身上拍打蚊子的巴掌声此起彼伏,妇人的扇子不停地在孩子身边驱赶着……
农谚说:小暑头上七天阴。其实,这个时候村庄里只要有一天不下雨,就会怀疑太阳会不会从早到晚都是一刻不停挂在天空的正中央,让人们又渴望能下场雨,几场雨下来,温度立马能降下来,身生凉津。在人们的期待中,雨如约而至,来势汹涌,像泼妇一般,一下便是几日几周地连着来,瓢瓢泼泼地闹得农人们六神不安,睡梦中总担心它会不会涌到床边来。不知什么时候,一层层细茸茸的白毛儿,偷偷地从墙角、家俱上探出头来,散发着一股股霉味的铜钱儿,眨着调皮的眼睛,星星点点装饰起碗橱、房梁,这时候勤快的女人们将煮熟的黄豆儿和面粉一拌,在作切中,酱饼盛满一匾匾;她们又顶着雷雨,采几把苇芦叶儿,捂住匾子里的酱饼,不经意间,淡黄的霉花又云絮般腾起,这酱味,飘香得让你直馋。梅雨终于从屋檐滴下最后一串水珠里过了,闷慌的孩子们纷纷夺门而出,村巷里顿时响起脆亮的童谣,于是树啦、田畴啦、整个稀稀落落的村落全显得意外的清澈、明亮。
地上不知怎么冒出一两个洞,从里面爬出一只棕色的老知了,张牙舞爪地爬行着。胆小的姑娘家见到这冒失的东西吓得会大叫起来,可泼皮的男孩子们看到它可高兴了。只要将它捡拾回家,随便往一只注射用水盒子里一扔,明天就有一只脱了壳的知了。蜕了皮的知了,舒展着稚嫩的身体,扇动着薄如纸的蝉翼,宛如一位刚刚出浴的妙龄少女,煞是可爱!当时的我们根本没有欣赏这美丽景致的雅兴,最高兴的是我们又得到一只壳!因为十只知了壳可以换一分钱,在当时一个十成劳力干一天活才八分钱的时代,可想而知……农谚又说,小暑天气热,棉花整枝不停歇。田野里的棉花开始开花结铃,一株株比赛似地拚命长着个子,农人们越是喂得快,它似狗疯地猛长,害得农人们天天钻在棉田里整枝、打杈、去老叶,来协调抑制它们。
早晨还是密不透风的棉花,现在已宽松地向汗流满面的农人微笑。若早些年,田埂上经常会响起“冰棒,冰棒,卖果露冰棒、绿豆冰棒哦”的叫卖声。多半是初中没上刚毕业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后面驮着个用棉被包裹着的箱子走家串户。有时大人善意的停下来,买上一两支,一人分得一支,含在嘴里有些丝丝的冰、丝丝的甜,此刻挂在天上的太阳好象温柔了许多,有时听不到“冰棒,冰棒”的叫卖声,整枝一趟到头,浑身就浸湿了,妻子对丈夫说:去隔壁三娘棉花田里摸个瓜来,解个渴!好的,丈夫就一溜烟地不见了,摸瓜!说得滑滴,摸瓜,实际上就是去偷。
乡谚还说:瓜茄还算偷吗!呵呵!别高兴得太早,隔壁三娘家的棉田里还来不及打药,满田都是蚜虫和红蜘蛛。丈夫往里面一钻,露出衣服外的手脚都痒得不得了,手一挠,全身都“霍”红斑,好不容易捱到吃饭时到家,从门前井里打来一盆水,一激,骤然止了好多,塌嘴的丈夫赶紧又从柜上取来大麦酒往身上一抹,虽辣痛辣痛的,看到妻子正在剁瓜菜,心里甜滋滋地。孩子从水缸里抱了个绿沉西瓜,切开,只听得轻微的炸响声,多年难见的黄瓤正咧着嘴笑呢。真是又甜又凉!一家人坐在堂屋中央吃着,桌下还有两条打瞌睡的狗和猫挤在一起,享受着穿堂风的快意。天又热了起来,人们开始渴望起下雨来,刚便要说起,四周都在下雨,就是下不到这里,他们感觉到远处的雨,也能带来些清凉。从小暑里走过,雨的气息总是氤氲着农人,农人们温润于这段湿腻腻的日子,与所有抽苗的庄稼一起,共同向往着成熟的秋。
第2篇:节气里的村庄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散文
最后一枝腊梅绽成一株情韵的除夕时,大地像突然从被窝里掀了出来,万物还未来得及躲藏,大片大片地祼露着,偶有颗性急小草从地里露出个尖儿了,羞怯怯的,杨柳梢像发了疯似的转眼间就泛出微绿,风虽然还透着寒意,但细长的柳枝扭着慵懒的腰肢尽情挑逗着,风,就忘情的满世界奔跑……白天还在河冰上疯跑的孩子们晚上偷偷地又窜到河边,脚刚伸到河冰上,听到“格吱”一声,吓得激动地心一下子提到喉咙上来,这“格吱”声音似早春匆匆的脚步,湿湿的、凉凉的,正从大寒的末尾走来。
农谚说:立春雨水到,早起晚睡觉。闲了一冬的农民,从年气里走向立春这个节令,然后,走向田野。在这个春风吹硬的日子里,后生们率先甩去了裹了一冬的臃肿,花枝招展地裸露出春的气息;刚刚捱过漫长冬季的农家女人们禁不住这季节变换的诱惑,摘下捂在头上的方巾,对着春光梳着秀美的头发,一会儿脸菲红起来。她们朝屋外望了望那透过窗纸那片还清新的光,解下系在腰间的蓝粗布围裙,三步两步地来到窗前,拔下窗户插销,轻轻地推开那扇紧闭一冬的窗,春光随着吱呀声一点点地朝屋里挤,春光与女人们的目光一对视,女人们的脸更桃红起来,很快屋子里全都挤满了春光,害得那些有灵性的种子们也跟着起哄起来。
母亲总是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种铺,让憋了一冬的种籽,在阳光里伸伸筋骨,好在春播时能打胜仗。这时候她从房梁上取下一个葫芦来,那里面装满大小袜简做成的口袋。这些小口袋,从葫芦口看见暖暖的春光在屋子里四处闲逛,好像都不愿意再呆在葫芦里,吵嚷着要往外蹿。看来,母亲像是哄不住它们了,只好把这些小口袋一袋一袋地解开口,一顺地摆在桌上。这些口袋里,分别地装着各类种籽,红线扎的袋子里是些南瓜籽、冬瓜籽、水瓜籽、丝瓜籽、香瓜籽等瓜类种籽,黑线扎的袋子里面是些菜椒、尖椒、茄子的种籽,白线扎的袋子里面是生菜、菠菜等菜类种籽,这些种籽是她在收获的时候选下来的,然后纸包好后,让我们在上面写好种籽的名字,并分别地按她的要求做了注记(母亲自己知道的下种月份),认字不多的母亲,只要看到扎袋的线就知道袋里面是什么种籽,取出纸包知道什么时候能下种。有时我们也很郁闷,明明萝卜,还要分什么五十籽、三十天,有的刚被我们折开纸包装,又被母亲小心翼地包上。看来,有些小纸包里的种籽还得再回到葫芦过几天囚禁的日子,它们还没有到播种的季节。
父亲此刻带着农民的老练,哼着民谣,迈着轻松的步履,走在自家的责任田上。于是,原来还是正月的季节,就催起了农人们唱起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戏来。
父亲说:今年是腊月里打春,要抓紧时间把秧池地筑好,气候一来,怕是田里的活就忙不过来了。朝阳中,几个扛着钉耙大锹上早工的农人朝田埂走来,只见他们潇洒的舞动钉耙,手起耙落,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有几个甩开膀子脱掉棉袄,在田的周围挖一条排水沟,用锹头将两边的泥土拍的严严实实;有的边翻地边将地里的水花生根茎捡进口袋里,这东西鬼精,只要一遇上暖和天气就疯长,只有把它带回家放到灶堂里才能消失它,有的还蹲在田边对麦子评头论足,很平常的话语伴着开心的笑声就知道丰收的样子。
这时候猫在村庄里一冬的孩子们,听到了野草起身的声音,再也耐不住性子,从厨房里找出小铲锹,拎起小篮子,飞般地奔村外田野。此刻,乡村的十边隙地,沟渠河畔,到处都有野荠菜的身影。特别是刚下过一场雨后田野里,那野荠菜愈发的鲜嫩,青翠欲滴。潮湿的泥土,碧绿的麦苗,转青的油菜,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幽幽清香。孩子们拿着小铁锹,拎着篮子,满眼被明媚的春光浸淫,说笑中,小篮子盛满了荠菜。于是归村的`小路上响起很纯的天籁之声来。回到家里,他们细心地择起枯叶和根茎,等待着母亲的拿手厨艺-包春卷。其实,母亲早就在孩子们蜂涌地窜出门时,就开始准备擀春卷皮。
母亲接过孩子们择净洗干的荠菜,放在砧板上切碎,然后又用盐把荠菜拌了拌,放在脸盆里闷了一会儿,很快把荠菜的的汁水挤去,放上少许糖、味精、生姜、酱油等佐料和荠菜混合拌匀,就开始包春卷。包春卷母亲最拿手,有时细姐姐也会在一旁学着包,而野小子虽只有灶堂口烧火的份,但他们看着母亲那些熟练的动作-把馅夹在中间,放在手里卷一卷,把它包成一个小小的圆柱形,心里阳光一片,知道马上就能尝到那脆脆的、酥酥的,香香的春卷。
恍惚间,春卷们在洗着“油锅澡”,“噼里啪啦”慢慢地变黄了、变脆了,香味便飘满了整个厨房,等到它呈金黄色的时候捞上来,就是至高无上美味的春卷啦!那皮薄薄的,脆脆的,香香的,咬一口,“咯吱”一声响,细香的味道便在嘴里飞散开来,引得孩子们会控制不住地想一口接着一口品尝这春的味道。
立了春,总有几天是吉祥的日子,娶亲嫁女的农人择了吉日办喜事,也叫看新娘子。那天,喜鹊在河边的老槐树上“报喜、报喜”地叫着,满院的人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涌出向码头边,不远处载满嫁妆的轿船,渐渐向码头驶来,此时此刻不知谁先点燃鞭炮,紧接着岸上,船上鞭炮声连成一起。
轿船刚靠边,男方主事的姐夫端起“子孙桶”直往岸上奔,嘴里还不住地喊:“婆奶奶,抱孙子……”笑逐颜开的婆奶奶早就站在房门口,候着像击鼓传花一样,接过“子孙桶”直往新娘房里去。男方主事的姐夫此番举动引得看新娘的人一阵大笑。
三门橱、五头橱、梳妆台被轿船上的人小心翼翼地往上搬着,看新娘的人们不往地称赞着新娘嫁妆,时不时有一两个小装饰品惹得小把戏把眼睛发直,嫁妆一件一件地往上搬着,等急看新娘的堂嫂她们直喊新娘的名字……
此时,看新娘的人们已纷纷大喊了起来:“看呀!看呀!看新娘子呀!长得好漂亮啊……”好一个新娘子,俊朗的一张瓜子脸上显现出淡淡的红晕,潇洒的长发犹如一池湖水,阿娜多姿的身材更是让多少人汗颜。终于她被喜妈奶奶扶出船舱来,虽说是扶,实际上是她俩一起走,慢慢地走着,新娘站在船头稍有些迟缓,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岸上一片人头攒动……终于她们踏向跳板,一步一步地书写着她的人生。这时候,早有玩皮的男孩弯着腰,捧着双手等在她的手心下。壹分、壹元不等的硬币随着她的步伐缓缓地从她的手心滑落,这时候有的孩子为了壹元宁可脏了过年的新衣服,也不肯放过地上的硬币,更有甚者为了一块硬币闹翻了脸。从码头到房间仅有百米之遥,新娘在孩子们的争夺中一步一步地走着。新娘此时此刻也像元帅一般检阅着观看的人们,她的每一次回眸,每一次注视都会引得围观人欢嬉。
最后小外甥因没有拾到钱,哭着,闹着。这时候,姐姐抱着他来到洞房的窗户边,窗户上糊着一张红纸,她妈从容地说:“戳破它,你就会看到新娘子舅母,并且她还给你个红封。”小家伙用小手怯生生地对窗户上的红纸轻轻地一戳,又回过头来朝她母亲看看。谁知晓,在他回头看的过程中,红纸被其他亲戚的孩子撕破,一只用红纸包着的10元跌落,又引得一群孩子们的争夺,而此刻小外甥却叫了起来:“妈妈,我看见了新娘子舅母。”也许这叫声是春天最好的声音,农家因为增添了新人而活泛生机起来。
此时有脚的阳光也来凑趣,让冬日冻成钢板似的一块块泥巴儿,开始自然地往上隆了,于是,农人抓起一把泥土攒在手里,湿漉漉的泥土像能攒出油来,此时他们用目光贪婪的吸取着久违的绿,用力握紧双手,然后摊开掌心,让泥土悄然滑落下去,依旧跌落在大地上,仿佛到了秋上,就能粮满仓。
立春像一条绵绵的路,延伸着农人的希望。
第3篇:节气里的村庄立冬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立冬散文
当农人们收割完庄稼,把每一粒粮食装进箍子,山芋藏到厨房的地窖,寒气也就慢慢赶来了,看到晨霜的时刻,踯躅步入冬日牵绊的迷离。
乡谚说:大冬大似年,小冬不值钱。
农人们简单地度过立冬日,翌日,农家飘出淡淡的糯米的香味儿,新打下的糯稻碾成米粉,团团圆圆的盛满器皿,咬上一口粘在心底的甜,真让人陶醉。
卸耕的牛卧在牛棚里悠闲地甩着尾巴,也在西屋边馋着叫了起来,父亲没有吝啬,抱来一堆新鲜的稻草,放在栏里,看着相伴的老伙计,开心地笑了。他知道:新播的麦子已齐削削地冒出泥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油菜苗在和父亲开了个玩笑后,才方肯直起腰杆,老气横秋地装饰着冬——在落日的寒风中,看父亲“哎吱”地担了五天水后……
放眼远望,田野里新出麦苗已探出头来,除了天凉了许多,却有了点初春的感觉,让人恍惚疑是到了春天,可是,堂前呢喃的燕子不见了踪影,成群的麻雀在嫩绿的麦田里飞起飞落,村东首老槐树上叶已落尽,树梢上的鸟巢便一览无遗了,喜鹊悄悄地把叼来的枯枝正在窝里垫好,准备迎接冬的来临,它们是农人们最忠诚的朋友
第4篇:节气里的村庄处暑散文
节气里的村庄处暑散文
处暑,七月中,处,止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月令七十二侯集解》
还没有疯够的孩子们转眼间又要开学了,赶紧趁上学前再到河里疯一把,一个激灵,河水不再是那么可爱,水珠儿溅到人身上凉了许多,孩子们正犹豫间,处暑正笑盈盈地向他们款款而来。
差不多村庄里的孩子个个是记吃不记打的脾性,夏天在清清的河水里洗澡是孩子们最惬意的事。他们泡在河水里,头顶着火火的太阳,仰泳、踩水、钻猛子这些是孩子拿手的技艺。每年的发水场,再小的河水都是钵满钵满的,稍不留神,村庄的河里总会淹死一两个小孩。因此一般情况下,大人是禁止孩子们随意下河的。可长长的暑假焦燥难捱,偷着下河洗澡便成了孩子们每天必做的功课。大人烦的时候会懒得管;有时高兴了,也会顺便问一句,今天下河洗澡了吗!如果说没有,细心的母亲只需在他们的晒黑的膀子上一挠,立刻原形毕露,因为在火太阳下经河水长时间一泡,一定会挠出一道白印子,白印子成了挨母亲巴掌的证据。当然,也有下河洗澡,不会挨骂的时候,还会得到父亲一番赞许,母亲被邻居感谢的话语。那就是孩子在
第5篇:我的村庄抒情散文
我的村庄抒情散文
在我心里,一直就有这么一个村庄。有多少陈谷子烂芝麻的陈年往事,是镌刻在它古朴的青砖碧瓦上,又有多少喜怒哀乐,是流入它沧桑的岁月长河里混杂。
霜降山顶,落叶飘飘;繁花落尽,炊烟缭绕;春去冬来,鹤呢渐远。可我的情感依旧徘徊在它秋的澄黄、夏的郁葱、春的激荡。那袅袅的炊烟是我情思升腾的导火索,那潺潺的小桥流水是我舔舐回忆的进行曲,那一望无际的金灿灿麦田是我翻开童年的一本厚厚影集。缱绻在这冬夜里,仿佛那些逝去的日子,又在这个寂静的冬天被召回,然后点燃 .....
我的童年是酸甜的。儿时,牧童生活也很享受。一个雨天,和老婶、老叔们在一起放牛。撑着一把大伞,坐着父亲专制的马扎,捧着一本发黄的小说,往往是看的后背打湿半截,还陶醉在小说的情节里,忘记了牛儿早已远走。那种忘乎所以的劲头,犹如牛儿贪上带着雨珠的嫩草。因为小说是借来的,得连夜点着煤油灯把它看完,早上起床后,连吼三声,那鼻里、嘴里喷出来的全是黑色的烟子,眼睛也红肿酸涩的像挨了父亲的一顿暴打。望着熬完的灯油,偷偷地把煤油灯推到桌子的靠墙边
第6篇:消逝的村庄抒情散文
消逝的村庄抒情散文
我仁立在一条狭长而笔直的公路上,凝望着沧桑的远方……
远远地向北望去,湛蓝的天空飘着稀稀疏疏的白云,近处的云亮得现出异彩,如美丽的贝壳一般。蓝天白云下是一片披红挂绿的蔬菜园,间隔菜园的田埂,草丛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地绿意,还有那阳光下一大片奔放的黄灿灿的油菜花。只是见不到那昔日的黄泥土与红砖灰瓦盖成的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房屋,和那房与房之间矗立起的一棵棵枝叶繁茂的树。
这是位于凤台县岳张集镇大台村的一个小村落,村庄的名字叫石庄孜。我外婆家在这个村庄住了几十年,从村东头到西头也只有上百户人家。我的童年就是在这个村庄度过。回忆起三十年前的这里,那景那事那人那情,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村庄里的房子大小高矮不异,有红砖瓦房;有黄泥土的土草房,颜色经岁月的洗礼显得白而斑斓,有小小的破旧不堪的土制茅厕,不分男女,只可容下一人。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人们上茅厕所遇到异性相碰,聪明的人在茅厕里听到临近脚步声,用一声咳嗽作为有人的暗号,思绪魂游或毫无在意的人只能面对那尴尬的一瞬间。在村里能住上三大间红砖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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