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肉散文
第1篇:酒和肉散文
酒和肉散文
到永昌,吃羊肉是一大痛快。我们一行人被拉到毛卜喇的一个农家大院。朋友的朋友要杀一只羊,所以,肉及内脏之类都是新鲜的,而且是全永昌境内最传统的土作法。对永昌人来说,这不仅是一种亲切,还或多或少潜在地含有一种热盼。特别是从城市来的人,更有巨大的诱惑力。加上吃的是现宰的本地羊,那种美美大吃的状态,不亚于过大年。 当然,在这里所说的这个年,是指三十多年前的年。如今,已经无所谓什么年了。
大家眼睁地看着那只模样俊俏,活蹦乱跳,温顺可爱,早晨还在田地山坡上吃草的羊被抹了脖子。在后腿蹄腕处割一口子,用嘴一吹,羊身渐渐鼓胀起来,极像一个毛绒绒的大圆球,这样剥起皮来很快。开膛破肚挖出内脏后,院里燃起的柴火正旺,上架一块厚铁板,肝肺腰子辠丸切块爆炒,配以洋葱青椒,撒些孜然,香飘满院。
一行人围着铁板,紧紧凑凑,或蹲或坐,边吃边叫好。
吃完内脏,回屋喝酒闲聊。肉已下锅,只等出锅。主人边是介绍边是征询大家,想吃永昌的什么小吃,有卜拉子、糖花子、面辣子、灰面、揪片子、拌面汤、黄米面条、鸡肉垫卷子、排骨垫饺子、羊肉汤面片、长寿面、油饼卷糕、搅团、沙葱、炕锅子、搓鱼子、窝窝饭、土豆丸子、菜盒子、饧面拉条子、青粉汤……听得大家直愣愣地,矜持不往,乱喊乱叫,乱点乱要,恨不得啥都想要,哪种都想吃。大家清楚,真正的民间小吃,须到民间才能吃得到。凡民间小吃一进餐厅饭堂,按流程数量加工制作出来,就形似而味不正,失去农家大院的那种地道原味了。大家的要求不能统一,只好让主人看着安排。
先是卷心菜和胡萝卜加青椒腌好的花菜、沙葱、发面馍馍、面辣子、野韭菜,先垫垫饥,顺带着可下酒。
酒未过三巡,大煮羊肉就上来了,配有椒盐、大蒜。大块肉配大蒜,这个吃法很古老。最好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这样吃,才会有力的美和一种冲击力,能吃出一种英雄气概来。接着,是鸡肉垫卷子。鸡是农家自己家养的,用传统的喂养方法喂出来的,玉米啊草籽啊麦子啊,以及鸡们在草丛中觅到的小虫等。这样的鸡,吃起来香死你,而且让你一下能回到几十年前吃的体验中。散养的羊肉和家养的鸡肉,有弹性,回味绵长,养人,吃一次可以保持三天的好精力。
然后是飘着香菜葱花的羊汤,泡上松软的跟面包似的锅盔,鲜美无比。紧接着又上来几个时令凉菜。饭是灰面,浇上臊子或是醋卤子,面长味正。在坐的所有文人雅士,此时都有点永昌西河农村人的意思,搓着肚子,打着饱嗝,剔着牙缝,心满意足。
吃饱了,接着喝酒。有肉不可无酒,有酒尚可有趣。这是真的,一大屋子人,半生不熟的,夹生夹熟的,当然也有滚瓜烂熟的。如果仅是来,来,来,吃肉吃肉,到底烘托不出气氛。干!干!干!再喝一杯,方显热情大方,豪气干云。如果恰逢坐间有一二美女,虽推犹劝之下,喝上几杯,脸红若桃花,眼媚似云霞,可算饭桌之上的一处春景。
塑料桶里的青稞散洒,越喝越浓,桌上的`茶越喝越淡。有美味羊肉鸡肉垫底渗酒,大家越喝兴致越高。满屋文人雅士,一桌酒肉朋友。不羡富人喝美洒,且偷浮生吃羊肉。大家不谈风雅,只说风月。有肉有酒,闲饮农院,说笑喊唱,浑段子黄小曲,逸趣横飞,有了得大自在的潇潇。大家手持玻璃酒具,推盏换杯,仿佛身在亭台仙境,于阁楼间,闲看,神聊,痛饮。划拳的争高下,翻牌的斗智谋。喝到微醺,舌头有些大了,醉的不是真醉,醒的不是真醒。你爱他几拳,他回你几杯,捉对厮杀,难解难分。相拥搂抱,称弟道兄。只喝的天昏地暗,院里灯亮,有的踏步而歌,有的扭起舞来。低头是朦胧的灯光,抬头有半圆的月亮。管他好酒劣酒,酒不离人,人不离酒。酒话醉言,欢声笑语,飞出农家大院。总之,大家酒足饭饱,醉心夜归。
酒肉穿肠过,佛袓心中留。写作是书生,喝酒是雅士。吃肉喝酒是豪爽之辈,快意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把肉和酒剔出在外,似极不公平。大抵是欲盖弥彰的遮遮掩掩吧,毕竟酒肉给人贪杯好吃之嫌。故酒肉吃喝,偶遇即可,不可迷恋。找一处僻静处,约二三个知己,点四五盘小菜,喝六七份醉,花八九十元,也十分洒脱惬意。
第2篇:卷卷肉散文
卷卷肉散文
一天晚上,爷爷来到我们家。我们满面喜悦地招呼爷爷坐。爷爷说:“赶紧腾房,张和会要回乡下住。”
张和会是我二爸,家居城里。父亲像遭了雷劈,脸寡白,愣在那里,撮着嘴,不言声。
那个年代,消灭草房,爷爷叫父亲一家搬到我二爸两间瓦房里住,两间瓦房本是我父亲生父的遗产,爷爷分给了我二爸,叫我父亲一家搬到草房里去住。草房被拆了,丢进了烘炉,支援了国家大炼钢铁。
母亲说:“我们住哪儿呀?”爷爷说:“住桥洞!”爷爷说了,虎着脸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家像遭了十级地震。家里穷得丁当响,没有一分钱,又拖着五个儿女:哥哥、大姐、二姐、我和弟弟。怎么办哪?
第二天,父亲迈着一双坚实而长满茧子的脚,步行去30公里外我幺外爷的家,借了100元钱,后又在亲戚、邻居家10元、20元、50元筹借了五百多元钱,修了六间草瓦房——半边草,半边瓦。墙是黏黄泥人工夯实而成,门是蔑笆的。屋里没有柜子和桌子。凳子是草垫和石头。床上没有蚊帐,没有花被盖,堆在床上的是破棉絮为还债,每天吃两顿饭,还喂猪、养鸡那时人都没粮食吃,哪有粮食喂猪、喂鸡。猪、鸡吃的都是母亲带领我们在田野里扯回来的野草。猪长到七八十斤重时很能吃,野草填不饱猪的肚子,猪在圈里叫,啃圈板,哐啷,哐啷,突然一声大叫,汪——!那叫声凄惨。父亲拿起木棒去打猪,那样子挺吓人,我们都不敢吭声。一阵乱棒下去,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抖,掉眼泪。猪上了一百斤该添加饲料了——催肥猪。家里没粮食催肥猪,猪怎么也不上膘(不长肉)。猪不上膘食品站不收购。食品站不收购变不成钱,还不了债。那天夜里,父亲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天刚发白,父亲就起床出去了,回来时,父亲的眼睛肿得透亮,手也肿得透亮。父亲的手里拿着几个野蜂窝——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催肥猪的'偏方,猪吃了野蜂窝皮肤肿胀发亮,像上了膘一样。可猪吃了野蜂窝无济于事。晚上,父亲去到猪房,狠心抽去一块圈板,猪扑通一声掉落进粪坑里,扑腾扑腾就死了。那时私宰猪是犯法的事儿,猪掉进粪坑淹死了属意外死亡不犯法。那时乡下人都这么干。父亲叫母亲烧开水烫猪,连夜把猪肉切成片,用盐巴、青海椒爆炒后,装进水桶里,第二天早上,父亲挑着水桶走了。我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把盐巴、青海椒爆炒得香喷喷的卷卷肉挑走。
卷卷肉是那个年代的美味佳肴,就是把病死猪肉或未上膘的猪肉,放在铁锅里爆炒,变成了像木耳一样的卷卷,俗称卷卷肉,非常香,令人嘴馋。我扯开嗓子嚎,父亲放下水桶,给了我一巴掌。我眼冒金星,不哭了。那时我虽尚小,但我看出父亲的内心是极其悲痛的,他眼泪哗哗地挑着卷卷肉走了,挑到街上去卖钱还债。
母亲陪我流泪。下雨了,吹风了,母亲把我拉进屋。那天,我哭了一整天,饭也没吃。
不管咋说,父亲有了自己的房子,不再像天上的一朵浮云,一会儿飘到东,一会儿飘到西了。可我恨父亲,我守了一个通宵,父亲不给我一片卷卷肉吃,还给我一巴掌,我觉得父亲太狠心了,怀疑他不是我父亲。
后来的一天傍晚,父亲喊我说:“元儿,走,跟我去赶场。”
我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巴掌感到自责,对不住自己的儿子,今天定会给自己的儿子一点补偿的。我放脸一笑,跟着父亲去了。六月天,父亲赤着脚,身着短裤衩、破汗衫,拉着我的手,我一路蹦跳,可高兴啦,忘了卷卷肉。
去到街上,天已黑定,许多街坊都关了门。街上静悄悄的。父亲带我去到一家副食店。店主是一位老太婆,店里点着油灯。父亲说:“买二两盐,两粒水果糖。”老太婆称了二两盐用报纸包好,递给父亲,拿了两粒水果糖给我。父亲递上五分钱。我剥一粒糖喂进嘴里,跟父亲在街上走了一圈,又去到那家副食店,父亲说:“再给我称二两盐,拿一盒火柴。”
后来我才得知,那天父亲的身上只有一角钱,为多给我买一粒水果糖,父亲打了一个小算盘。那时的盐1角7分钱1斤,火柴2分钱1盒,水果糖1分钱1粒。买二两盐3分4厘,四舍五入3分钱;再买二两盐,四舍五入3分钱,合计四两盐6分钱。如果一次性买四两盐,6分8厘,四舍五入7分钱。
我不再恨父亲了。
第3篇:肉林酒池的成语
肉林酒池的成语
【成语】:肉林酒池
【拼音】:ru lín jiǔ chí
【简拼】:rljc
【解释】:古代传说,殷纣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为长夜之饮。原指荒淫腐化、极端奢侈的`生活,后也形容酒肉极多。
【出处】:《史记·殷本纪》:“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汉书·张骞传》:“行赏赐,酒池肉林。”
【近义词】:酒池肉林、肉圃酒池
【语法】:作宾语、定语;形容极端奢侈豪华的生活
肉林酒池 成语接龙
【顺接】:池中之物 池北偶谈 池台钟鼓 池酒林胾 池鱼之殃 池鱼之祸 池鱼之虑 池鱼堂燕
【顺接】:不越雷池 高城深池 挥翰临池 金城汤池 鸠集凤池 龙楼凤池 弄兵潢池 弄捕潢池
【逆接】:哀丝豪肉 白骨再肉 陈平分肉 大酒大肉 大鱼大肉 肥鱼大肉 飞土逐肉 槁骨腐肉
【逆接】:肉圃酒林 肉圃酒池 肉头肉脑 肉山脯林 肉山酒海 肉朋酒友 肉林酒池 肉林酒海
第4篇:爸爸和酒的情感散文
爸爸离开我们已经有十六年了。在这阴阳相隔的不同世界里,我总想为爸爸写点什么。可是每当走在回忆爸爸的情感小径上时,忆起的就是爸爸的严历,严历得让我从小到大的害怕。虽然爸爸不大用棍棒来教育孩子,但是爸爸那严格的态度和严肃的表情以及爸爸总爱批评孩子的语言,总是认我们四姊妹在爸爸面前从不敢言语,更不爱和爸爸坐在一起撒娇之类,所以很难引起我对爸爸的温情回忆。倒是爸爸对酒的痴迷,让我从小到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爸爸第一次酒醉那晚的情景。那时候我还很小,小到不懂生活世事的年龄。只是长大后才知道那时爸爸被队里派到外面去搞负业,也就是现在的打工吧。每年所劳动的报酬多数交给队里之外,好象自己也会得到一点赢余。说是到外面搞负业,其实就是在区镇上搞建筑,好象每天都要回家。但是记忆里并没有爸爸早出晚归的印象。
有一天晚上,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我爸爸被我们队里一同和他搞建建筑的一个表哥背着送了回来。送到家时我爸爸就象一个死人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事情了。那个表哥直接把我爸爸背到房屋的床上去,对我妈妈说了些什么话
第5篇:爸爸和酒的情感散文
爸爸和酒的情感散文
爸爸离开我们已经有十六年了。在这阴阳相隔的不同世界里,我总想为爸爸写点什么。可是每当走在回忆爸爸的情感小径上时,忆起的就是爸爸的严历,严历得让我从小到大的害怕。虽然爸爸不大用棍棒来教育孩子,但是爸爸那严格的态度和严肃的表情以及爸爸总爱批评孩子的语言,总是认我们四姊妹在爸爸面前从不敢言语,更不爱和爸爸坐在一起撒娇之类,所以很难引起我对爸爸的温情回忆。倒是爸爸对酒的痴迷,让我从小到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记得爸爸第一次酒醉那晚的情景。那时候我还很小,小到不懂生活世事的年龄。只是长大后才知道那时爸爸被队里派到外面去搞负业,也就是现在的打工吧。每年所劳动的报酬多数交给队里之外,好象自己也会得到一点赢余。说是到外面搞负业,其实就是在区镇上搞建筑,好象每天都要回家。但是记忆里并没有爸爸早出晚归的印象。
有一天晚上,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我爸爸被我们队里一同和他搞建建筑的一个表哥背着送了回来。送到家时我爸爸就象一个死人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事情了。那个表哥直接把我爸爸背到房屋的床上去,对
第6篇:肉香往事散文
肉香往事散文
老北京有个馆子叫居顺和,俗名沙锅居,在西四牌楼北边缸瓦市路东,紧靠定王府围墙。专卖猪肉和猪身上的一切,可以做出一百二十道菜色不同的猪全席,尤其是白切肉,提起它那时的京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居顺和为什么叫沙锅居,据说是因为门口设了一个大灶,灶上置一大沙锅,直径四尺多,高约有三尺,可以煮一头猪。传说这沙锅有百余年历史,从来没有换过汤。一天只卖一只猪,不到半天就卖完了,迟来的客人往往只能第二天请早。
我也很喜欢吃白切肉。今年夏天回新昌,还与道宇、旭东、文辉在南北大道的金筷子餐馆吃了一回。金筷子餐馆不把白切肉当成菜供食,而是我看见刚煮好出锅的白切肉诱人,要了一盘,赵旭东直言好吃,吃得直点头。
老北京的白切肉是什么味儿?梁实秋去吃过,他说“确是不错”。不过梁实秋的嘴可能太刁,也可能是“高雅君子”,他吃过沙锅居的白切肉后说:“究竟是以猪为限,格调不高,中下级食客趋之若鹜,理所当然,高雅君子不可不去一尝,便很少有去了还想再去的。”
与梁实秋不同,我于猪肉的刻骨铭心就似生活的年轮,一圈一圈可以数,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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