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可爱与可恨》原文赏读
第1篇:张小娴《可爱与可恨》原文赏读
张小娴《可爱与可恨》原文赏读
【张小娴《可爱与可恨》原文】
有人问:“什么男人最可爱?什么男人最可恨?”
以用家的角度来说,当然是爱我的男人最可爱,不爱我的男人最可恨。
他爱上我。那么,即使他有很多缺点,他长得很难看,他配不起我,他不自量力,他还是挺可爱的。因为他有品味嘛!
他不爱我。那么,即使他有很多优点,他长得帅,条件也很好,他还是可恨的。因为他没有爱上我。
男人愈不自量力的时候愈可爱,愈自以为是的时候愈可恨。然而,不自量力的时间维持太长。那就不可爱了。你不爱他,他还是缠着你不肯放手,太讨厌了。他们的可爱,在于一刹那的不自量力。他爱上你的那一刻,是可爱的。他第一次战战兢兢的打电话给你,是可爱的。他第一次约会你,对你表示好感,是可爱的。往后就不可爱了。
男人自以为是的时间维持愈长,就愈可恨。你喜欢他,他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每次见到你,也装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到了四十岁,挺着一个小肚子,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那就双倍的可恨。
对用家来说,自以为很可爱的男人最可恨,自以为可恨的男人却最可爱。他知道自己可恨,知道自己不能给你最好的,他才会对你更好。
他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男人?
收到一个女孩子的信,她是一家男校的英文科教师。这位年轻的老师很受男生的欢迎,男生们都很会哄她,成绩又好,逗得她心花怒放。她说,看着一批这么可爱的男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长大之后会变成负心的男人,会变成残忍的男人,会变成不守诺言的男人,会变成让女人伤心的男人。
有否想过,这群男生长大之后,同样也有机会变成专一的男人,变成守诺言的男人,变成有情有义的男人,变成让女人快乐的男人?
我念中学时曾经替一个小男生补习。他样子很可爱,身体胖嘟嘟,脸蛋红卜卜,但是默书常常拿零鸡蛋,而且永远坐不定。我经常要用戒尺打他手板。那时我常常想,这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长大之后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男人?他会有成就吗?他会爱女人吗?他肯承担吗?他会让女人快乐吗?
当男人还是小孩子时,他们全都是可爱的.。当他们开始长出胡子,也是他们要在这个残忍冷酷的社会里挣扎求存的时候。他们要学习生存,也要学习跟女人周旋。也许不单是女人。男人也怀念自己年少的日子。
【张小娴简介】
张小娴是继亦舒之后,香港最受欢迎的言情小说作家。
1967年7月出生于香港,祖籍广东开平,毕业于香港浸会学院传理系。
1985大学时代边工边读,在香港无线电视台任当编剧,5年之后转工去亚洲电视。
1993年偶然为编剧协会替《明报》撰写两则专栏,得到赏识,开始在《明报》先以《娴言娴语》后用《贴心感觉》开专栏。
1994年第一部小说《面包树上的女人》在《明报》上连载,一炮而红。
1995年结束10年编剧生涯正式成为专职作家。
1995年6月在《苹果日报》开专栏“禁果之味”,随后加盟皇冠出版社,并于当年出版《三个ACup的女人》,成功地打动了港台读者。
1997年5月,她出版的《荷包里的单人床》一书,除打进香港畅销书排行榜首之外,还持久走红新加坡及马来西亚。之后,她的《再见野鼬鼠》、《不如,你送我一场春雨》、《三月里的幸福饼》及《汉仔夫妇》系列作品相继问世,风头席卷全球华文地区。
1998年她创办了香港第一本本土女性杂志《AMY》,任总编辑至今……
第2篇:张小娴《又一个月夜》原文赏读
张小娴《又一个月夜》原文赏读
白小绿在街角的水果店挑了几颗新鲜的小香梨,放到磅秤上秤了秤。付了钱之后,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粉红色购物袋,抖开来,把梨子丢进去。
那个购物袋上面印满一只只灰色的小飞象图案,样子憨憨的。
她走在人行道和车流之间,身上穿着一袭橄榄绿色的雨衣,乌黑的头发束成马尾,肩膀上背着一个黄色的包包,朝戏院的方向走去。
她走起路来有点懒洋洋的模样,好像她并不是那么急着去看戏。
这个城市的周末夜生活已经展开了,路上的行人推挤着。她黑亮亮的眼睛在她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好奇地溜一眼。
天空上闪烁着几颗星星,她抬头看到一个浑圆朦胧的月。
一抹晚风轻抚她的脸,她从小飞象购物袋里拿出一颗梨子,用手擦了擦,放到嘴里吃。
随后她把光秃秃的梨核扔掉,从雨衣口袋里摸出一根口红,朝空气噘起嘴擦口红。擦完了,她抿抿两片嘴唇,下意识地咬了咬右手微弯的小指,继续往前走。
她走着走着,经过一个露天广场。
广场中央开出了一口麻石造的小喷泉,泉底亮着蒙蒙的五彩灯,水哗啦哗啦地向天空迸射。
她走过了又退回来,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铜板,丢到喷泉底去,合起双手,诚心许了个愿。
来到戏院外面,看到今晚上映的戏,她嘴巴不禁皱了皱,有点发愁。今晚放的是一出血腥恐怖片。
她站在戏院的台阶上,叉开一条腿想了一会,又换另一条腿站着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去买票。
她刚付钱买了一张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她掏出手机,读了那条短讯。
她狠狠咬了咬右手的小指,脸上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
现在不用看戏了。她本来就不是很想看这出戏。她拔起腿就跑,这回她跑得比小飞象还要快,不像一路走来那么慵懒。
她一边跑一边拚命回想她刚刚把小妖丢在那儿了?
到底是东面还是西面?不是东面就是西面。
她终于想起来了,是南面。她抄小路往南走,穿过马路上的车缝,奔到一个露天停车场。
她看到小妖了。
小妖像一条忠心的老狗般,蹲在那儿等她。
她跳上小妖,把它掉头,反方向驶出停车场,急转弯,越过前面几部挡路的车子,在下一个路口做了U形回转,往北飞驰。
一年前,一个灵媒被杀。
今天晚上,又死了一个灵媒。
为甚么两起命案的死者碰巧都是灵媒?
她仰起头,隔着车顶的天窗看到夜空上一轮清冽的满月。
默林夫人遇害的夜晚,也是满月。她背脊不禁一阵凉意。
默林夫人在自己家里被一根尼龙绳子活活勒死,尸体的手里无力地握着一张象征死亡的十三号牌,估计是凶手杀人后从默林夫人那副塔罗牌里揪出来放在那儿的。
自从那天晚上目睹那具看来像一团破布的年轻女尸,她再也吃不下她本来很爱吃的默林牌火腿午餐肉了。
两个月夜,两起命案,上一起命案,至今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两者之间到底有甚么关连?
她咬咬小指拚命思索,一不留神,差一点就撞上隔壁行车线另一辆车的屁股。
她及时把小妖扭回来,吐了一口气。
小妖是她给这部红色丰田老爷跑车起的名字。车龄够老了,已经八年。
她开车一向不专心,心里老是在想事情,弄得小妖浑身伤痕累累。
幸好,它从不投诉。除了间中出点小问题之外,它必要时依然可以很辣。
就像现在,她油门踩到一百公里,左转右转了十几次,引擎的呼啸声就如月夜的'狼,一路上奔驰。
驰至现场,她急踩煞车,小妖发出尖声,轮胎留下长长的车痕停下。
她下车,摔上门。
发生命案的大厦已经围起封锁线。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幢七层楼高的商住两用大厦,老得一身风霜,挤在另外两幢大厦之间,看上去得像一根火柴。
一个生脸的穿制服警察守在封锁线外面。她从没见过他,估计他是刚从学堂毕业出来的。
她亮出证件。
「我是特别罪案组的白小绿。」
生脸警察让她穿过封锁线进入大厦。
今天本来是她的休假,她穿了一双新买的白色鞋子。早知道就不穿这双鞋子了。她最不想的就是穿着新鞋子踩过凶杀案现场。
她搭电梯上三楼。电梯门一开,她闻到一股幽香味儿。
进入命案现场之后,那股味儿更浓重了。
这房子小而龌龊,从天花垂吊下来一盏昏黄的仿水晶灯。
密封的一排窗子上挂着红色缀着流苏的布幔,四面墙壁漆上暗红色,已经有些斑驳了。一张中间塌了下去的红色布沙发挨着墙,上面散着几本杂志。
这时,大克拨开当作门的编结挂帘从里面一个房间出来。
「来了啊!」他个儿高瘦,长长的脸,鼻梁上架着眼镜,书卷味很重,当警察之前是念天文学的。
她问他:「尸体在里面吗?」
大克点点头:「是个女的。」他突然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她摸摸脸,问他:「看什么嘛?」
他皱眉:「里面那个死去的女人长得很像你,就好像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
一阵惊惶掠过她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她惊住了,急急问:「她叫甚么名字?」
「依兰夫人……」大克说。「又死了一个夫人!邪门得很!这些灵媒为什么都喜欢叫自己什么夫人的?」
「她的真名呢?」她隔着挂帘朝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双裸白纤细的脚踝。
大克看了看手上的记事簿:「刚刚找到死者的身分证,依兰夫人的真名是苏子仪。」
小绿一听到那个名字,浑身上下一抖,脸露哀伤的神色。
「你认识她?」大克看了看她的脸问。
她震颤摇头,心跳扑扑地伸出一只白晢的手去掀开那幅挂帘。
第3篇:张小娴《一个人的掌声》原文赏读
张小娴《一个人的掌声》原文赏读
【张小娴《一个人的掌声》原文】
我不需要在掌声中登场,但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在掌声中告退。
我不为别人的掌声而活,我在乎的永远只是一个人的掌声。纵使赢得全世界的掌声,却得不到心爱的人的掌声,也是会失
望的。
有时候,我们那么努力,并不是为了别人的掌声,而是为了身边的人微笑拍掌。
我们口里不说,一副好强好胜的模样,好像想赢得全世界。天可怜见,我们只是想得到一个人的'掌声,他却也许并不知晓。
他也许会说:“已经有那么多的人称赞你了!”
这句话就好比说:“天上已经有那么多的星星了啊!”
没有了陪你看星的那个人,天空还是会黯淡。
观众的掌声,真假难辨,终究隔了一层。唯有情人的掌声如歌,余音袅袅。
观众的喝倒彩,往往是真的。然而,只要我在乎的那个人说:“我觉得你很好。”
那就抵得住全世界。
【张小娴简介】
张小娴,1967年11月3日出生于香港,香港女作家,毕业于香港浸会大学。1993年为《明报》撰写“娴言娴语”专栏文章。1994年于《明报》连载《面包树上的女人》而出名。1993年为《明报》撰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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