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藕,藕泥散文

2023-01-09 08:05:05 精品范文 下载本文

第1篇:泥藕,藕泥散文

泥藕,藕泥散文

数日前我在写《秋梨记》时,言及北方或山林间的“雾淞”。

虽然我亦未曾一见,但确信比之“秋霜”要来得瑰丽。今十月“霜降”还未至。

昨日“寒露”刚过。即使是湖北的天气,出门也得多添一件衣服了。“袅袅凉风动,悽悽寒露零。兰衰花始白,荷破叶犹青”。于清晨里我又走过寺庙后的荷塘。

池里浮萍之上还余了些青荷,不过已无往日花红翠绿的繁荣气象,此时荷的茎杆只像佝偻的老人,弯曲着身影折在水光里。我每每起得早,由此经过转到菜市场,今次特去那里买莲藕。由荷塘到老菜场约二三里路程,秋日里晨光初露时,马路人稀车少,风动树影,悉悉细有声,转弯处已见菜农小贩,嘈杂于市。

已有人手拿几节略带了些泥的大藕,穿过路旁树下的拖车,想是要将藕买回去炖汤了。老菜市门口顺斜坡而上,十几米的坡,宽约四五米,也不太陡,甚为平缓。不久前一卖藕大叔在这里占了摊位,每次早早的来,于早餐店里老板处接几桶水在那里洗藕上残余的泥。

记得有一年泥藕流行于市,路人争先购买。大概觉得藕包了黑泥,想必刚从藕湖里挖出来,定是新鲜得紧。往往一车的大藕,一根根黑黑的全裹满了泥,卖者不用吆喝,便有人陆续到来,不多时人围了那藕车只顾买卖,待得人散,藕车内只剩了些残茎泥土,卖者也便发动了车,突突突的扬长而去。过些时又听闻那泥藕乃是小贩以陈藕故意抹了泥充作新鲜。慢慢的真假难辨,再说拿回去洗颇为费事,泥藕之说也就淡了,此刻如卖藕大叔者又得給藕洗净了泥,露出莲藕浅黄或是白净的表皮来。

荆楚之地,食藕自古盛行。因是鱼米之乡,水路通畅,十里八村荷塘连着鱼塘,三五里便得一处,也有那无人看管的野藕池。少时常见大人们跑去池里挖藕,俱都卷了裤脚,也有干脆穿了深靴,使那锹铲连挖带扯。眼见得多是邻里业余的“挖藕人”。都因了此番得天独厚,近水楼台。这等小小野藕池,不似“洪湖”等地广袤的藕湖,湖北大规模藕湖众多,像影视《舌尖上的中国》就播放过“嘉鱼珍湖”的职业“挖藕人”,当十月的水位下降,露出枯黄的荷叶及荷下的淤泥来,那许多人都是划船顺着尚存的水路深入数里。看了电视才知,挖藕着实是个辛苦的活计,相对于“珍湖”。

老家的一方野藕田直似“小家碧玉”般,秋天里也未见有多深的水,大人们铲得几下,浅水入了挖掘后的坑窝去,满塘的泥更是黑黝黝的泛在秋光里。夕阳的余晖正当时,野藕被抛到围岸草丛间,绿里夹着黑,黑里缀些白,和着秋日渐黄的狗尾花,小野菊。我于那草里拾起二三粗长大藕,顺了傍晚的田径一路回家。

次日奶奶给藕净了泥,野藕淡黄底色,衬些灰黑的麻点细纹,看起来毫不起眼。但觉质地优良朴素的`物事大抵都如此,譬如高档的皮质也是黑沉沉的光滑内敛,又如武侠书里精气神已臻化境之人的双眼亦或一些极致的宝石器物,均形容其“饱孕光含而不露”,老子《道德经》里言道:“上德若谷,大白若辱”,皆同理使然。野藕亦如此,奶奶使刨儿去了藕皮,一截莲藕霎那间直如脱胎换骨了一般,观之玲珑剔透,脂白水滑,“玉腕”盈香。

藕“中空”,切开来若得九孔,即适合“滑片”,“炸藕夹,”“醋溜”,“清炒”及“凉拌”等等,以前模仿“拌藕片”。

薄刀薄片,淖水冷浸沥之。置一广口玻璃碗内铺好,大小贴边,层叠有序。俯瞰犹似镂空的窗花,因是粗略一试,颇不精致,有形而无韵。心想细作必得其精美了。

九孔藕片食之脆生,丝丝儿清甜多汁,得那细嫩藕节更佳。若切为七孔,便以“蒸”,“煮”,“炖”,“煲”为最好了,湖北自秋季始,几乎家家都会炖上一锅“莲藕排骨汤”,居家的“藕汤”不似酒店宴席上那般色泽“奶白”,如果是清炖,往往大骨大藕块熬出浅灰带黄的汤底。

七孔藕食之齿间绵软,湖北话说“很面”,如果去买炖汤的藕,母亲会嘱咐道“记得要选那面藕儿,好炖”,“面藕儿”实是指七孔的了,虽则买时并不能切了看,但卖藕人大都会告诉你,买的对了母亲一尝之下边说“这藕好,很面”,又得夸那卖藕人实诚。倘是要做出白且浓郁的汤色,又多是用“腊肉”,“腊鱼”来配了。

少年那会儿“霜降”时节一到,奶奶必会腌制“腊蹄”了,腌好后挂在绳上晾晒,即使晾好了平时也是不吃的,奶奶会掰着指头数着日子,一直要等到“春节”和其后的“倒春寒”期间,亲友们来或是我父母携了弟弟回家才会做了吃,经了霜雪的“腊蹄”必要使“柴刀”方能剁开,成块后伙同大藕入老砂锅内,也常扔几块腊鱼进去,“千滚万煮”后,“蹄香鱼香藕香”蒸腾着白汽儿散到窗外漫漫撒落的雪花里。

那年头湖北地方,无论冬天还是“倒春寒”,都不似现在这般暖和,常常一场大雪下来,我家门口积雪齐膝深,即使其后晴光滟滟,也得冰冻数日才化。父母及弟往往于风雪里归家,奶奶把那炖好的“腊蹄藕汤”由砂锅转入铁锅,架上“煤油炉”,我家的炉军绿色,引火盖罩,“梭子线”做的十来根“火捻子”由周围一圈孔里穿出,腾腾地燃烧着锅底,铁锅内腊味香藕,白汁浓郁,滚烫起岁月。

去年冬天我在家里翻遍了厨房,货柜搜寻一个物件,妻问及,我说:“想吃藕圆子了,找擂钵”。后来问母亲也说不知,想必是搬家时弄丟了。“擂钵”是粗瓷的碗状模样,重且厚实,内圈刻了细条槽口,用时拿了藕使槽口处磨,这时藕便不分七孔亦或九孔的了,不多时便可磨出一大碗“藕泥”,比“石臼”捣要轻松许多。

“藕泥”磨好便可做藕圆子了,搓得圆圆的往油锅里炸得金黄,捞出沥油冷却。常是等奶奶一捞出锅我便拿了吃,“小心烫着”奶奶边说边做,半日里做出一大堆来,拿袋儿装了挂在通风处,冬雪顺着红瓦檐滴落成尺余长的冰钩,天冷的时候房门口悬挂的藕圆子可数天不坏。想吃了拿出几颗扔到在汤里煮,或是铺在鱼糕上蒸了,炒了木耳味汁一浇,这也是老家地道的年味。虽然今年离年关时日尚有几月,也是极想要尝到藕泥之味了。

于卖藕大叔那里买回莲藕,“擂钵”这等老器具是无法寻得了。只好用搅拌机把藕打成细腻洁白的藕泥……

晚间又路经荷塘,秋阳又红,残荷零落。每至此都念及那段课里古文:“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溢清……”。盖莲花之艳,叶之青,莲子如水,藕白如玉,藕孔若花,一脉相承也。

此文与一友观,友亦爱莲花,遂诗一首寄予,文曰:

草绿芦苇黄,静水勾荷影。

桨橹点石疾,秋船载藕行。

落花知藕白,谁言莲叶衰。

鸡鸣五更起,寒露欲沾衣。

挑担入东市,城西归来迟。

邻家弄炊烟,散泥捣“藕泥”

后记:散文,随笔,十月秋晚。

第2篇:春泥散文

春泥散文

夜又亮了,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在热闹之中,在热闹之外,关紧一扇门,不惊扰黑暗。黑暗是你轻薄的纱衣么?没有分量,没有形体,收拢起往事的表情,透不过一丝陈年的旧梦。倚着墙壁,静谧中席地而坐,琴键的敲击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风铃在窗棂上轻轻摆动,歌声响起的刹那爆发深情的低鸣。

春泥。她的词,他的曲。他的嗓音并不悠扬,有些粗重嘶哑,似有沙砾在咽喉中滚动。深到痛处的情愁含在歌声里,唱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的词是美到极处的,像她屡经岁月洗淘依旧纯美如花的容颜。清亮的眸中装满不加掩饰的天真,眉间闪现一缕似有若无的幽怨。天真的是等爱的心,幽怨的是得不到回应。他爱,她也爱,只是爱情的天平从来不曾等重,她只来得及看到他匆匆来去的背影,像一阵无法掌控的风。

如火如荼的,是他的事业。他在忙碌的节奏中自得其乐,她睁着寂寞的眼睛,在数不清的长夜里独对孤灯。花季是稍纵即逝的昙花一现,爱人啊,因为等待,这颗心上累累地布满皱纹。很想一起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只是在人海沉浮的渺茫里,所有方向都已迷失,伸出去的手,够不到那一角飘飞的衣袂。

绯闻像铺天盖地的雪崩,呼啸着吞没一切对与错。有谁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春梦,梦的底版上印着黑白两色的寂寞。因为寂寞,错将一个不期而至的闯入者关进心门,错将春梦寄托过路的舟子,在梦河深处夜夜摆荡。梦总有醒来的时候,犯下的错却成了永远的伤痛,苦果自吞。

他们努力。她写,他唱。“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他们不去理会世俗的人群,让沉默阻挡他们窥探的眼神。“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路途漫长无止尽。”他迟到的温柔是一把钝了的刀,将她的心割出更多伤痛。“多想提起勇气好好的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那本应是一种沉默的隐忍,她纤细的笔杆却将现实中的一切无奈泄露无遗。“多想”,让想法只能成为想法,只能成为一个还不了的愿。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世人以为那是他们复合的誓言。哪里是复合哟?那是一个告别,告别一个四季,告别共有的曾经。这一场花事已尽,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谁的眼泪在飞?在风中,在雨中,随发丝轻舞飞扬,无处投寄的伤感,凝聚在音符里四下飞溅,汹涌。

山林在日落前鼓噪了风声,霞光掩没在暗沉的阴霾里。“迷雾散尽一切终于变清晰,爱与痛都变成回忆。遗忘过去繁华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了结局。我会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他说:我会。可是那些往事已如一场夜雨,打湿花径,一地落红。飞走的是树,留下的是鸟。飞翔吧!失去了栖身的树,何必还在原地踯躅不去?誓言犹有余温,缱绻已是冰层下封冻的隔绝。一样的天空,一样的风,除了烟水里偶尔的凄迷。他朝,两忘罢。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朴树在自己的歌中这样唱道。朴树的歌,也许是对他和她的最好诠释。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第3篇:泥斑马散文

泥斑马散文

家里大院的大门很敞亮,左右各有一个抱鼓石门墩,下有几级高台阶。两扇黑漆的大门上,刻有一副对联:“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虽然斑驳脱落,却依然有点儿老一辈的气势。在老北京,这叫作广亮大门,平常的时候不打开,旁边有一扇小门,人们从那里进出。高台阶上有一个平台,由于平常大门不开,平台便显得宽敞。王大爷的小摊就摆在那里,很是显眼,街上走动的人们,一眼就能够望见他的小摊。

王大爷的小摊,卖些糖块儿、酸枣面、洋画片、风车和泥玩具之类的东西。特别是泥玩具,大多是一些小猫、小狗、小羊、小老虎之类的动物,都是王大爷自己捏出来的,再在上面涂上不同的颜色,活灵活现,非常好看,卖得也不贵,因此,很受小孩子们欢迎。有时候,放学后,走到大院门口,我常是先不回家,站在王大爷的小摊前,看一会儿,玩一会儿。王大爷望着我笑,任我随便摸他的玩具,也不管我。如果赶上王大爷正在捏他的小泥玩具,我便会站在那里看不够地打量,忘记了时间。回家晚了,挨家里人一顿骂。

我真佩服王大爷的手艺,他的手指很粗,怎么就能那么灵巧地捏出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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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种藕

种藕技巧

2010-12-20 00:56:00 来源: 四川农村日报(成都)跟贴 0 条 手机看新闻

讲述人:刘舆祥 时间:12月6日

地点:威远县连界镇庙山村一组

我叫刘舆祥,家住威远县连界镇庙山村一组,别看我今年都68岁了,可是村民都羡慕我的藕种得好,一般村民的藕每亩能收3000多斤算不错了,我的藕一亩要收5000来斤,平均一斤卖两元,亩收入就是上万块钱。

我种藕已有10来年了,刚开始产量也不高,亩产2000斤左右,我在电视上看到别人种的藕亩产四五千斤,我想去学,可远了不可能,我只好自己慢慢总结摸索,逐渐的种藕产量也一年比一年高。

在这里我把我的方法给大家作个交流:

首先是要选好田块。一是泥田为好,有人认为沙田好种也更好抠藕,可实际上沙田不如泥田,泥田种出来的藕颜色好看,口感也更好,价高好卖。不好抠咋办?如果舍得本钱,可以用石灰或者水泥把田底硬化一遍,藕不往下钻,横着长就好抠了。二是选大田,实践证明大田比小田更好,因为藕爱四处钻,如果田块小了,藕钻进了周边田坎,既长不大也抠不出来,没法高产。三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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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一个挖藕的人散文

一个挖藕的人散文

田野里有许多蓄水的池塘,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养着莲藕的。也亏得这些莲藕,才使得池塘一直到现在还算得上是池塘,要不是这些莲藕,只怕这几个池塘也早就象另外一些那样,被荒草所淹埋,只剩下一个“池塘”的名字了。

从我家的院子往南约二百米,有一个大荷塘,估摸着该有十亩水面的样子。入冬以后,池塘里的水变得清了,很清很清,一眼就可以看到池塘底。说实话,这么大一个池塘,严格说来也已经算不得真正的池塘了,因为它已经变得很浅,最深的地方也只有近一米的水头,而底下的塘泥却很深、很厚,人涉下去的话,至少要淹到大腿根。象这样的池塘,养鱼显然是不合适了,因为鱼喜欢水深的地方,尤其是在冬天里,这么浅的水,不是鱼儿生存的好环境,因此,这个池塘已多年没怎么养鱼了。

好在还有莲藕!莲藕是不在乎水位和塘泥的深浅的,每一年都照例长得很旺盛,很茂密。盛夏季节时,荷叶长得挨挨挤挤,几乎望不见底下的水面了。立冬以后,荷叶全都枯成乌泱泱的一片,挖藕的人于是就忙起来了,这是他们一年当中的收获季节。

这个大荷塘一连好几年都承包给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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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尘泥人生散文

尘泥人生散文

初中时读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名言,只觉如夏日观荷,清风拂面,浑身畅爽;又似啜饮香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又仿佛仙乐入耳,余音绕梁。

高中时再读这句话已觉得仿佛一个不太口渴的人在喝蒸馏水,全然感觉不到任何滋味。

如今年过四十,再拿起来读,竟读出了异味!

“出淤泥而不染”!何为淤泥?

个人的生命在这没有时空的宇宙内生存的时间不过一瞬,他的活动范围也极其有限。即使踏遍全球又如何?即使你曾经登上太空又如何?与这浩茫的宇宙相比还不是一席之地?甚至更小?即使你交际范围广,认识数万人又如何?与这地球上的几十亿人类、数不清的万物生灵相比,你所认识的人数还不是寥寥无几?即使你博学鸿儒,上知天文、下识地理、文海能够畅游、理学能够精通、史海能钩沉又如何?与人类未知的世界相比,还不是一知半解?

虽说由于交通、无线电、网络等交际手段的迅猛发展,国际距离越来越短,全球逐渐在向地球村的方向演变。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一天比一天更为方便,但毕竟由于心理素质、文化差异、意识形态、利益冲突等方面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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