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大柳树优美散文
第1篇:老家的大柳树优美散文
老家的大柳树优美散文
在我老家的宅基地老井旁,栽植有一棵与老井几乎同龄的柳树,毫不夸张地说,它是我们新庄1960年建村以来树龄最长、树干生长最粗、树冠覆盖面积最大的一棵树。从上世纪六十年代我记事起,在这棵大柳树下,发生过许许多多故事,它见证了我们村庄从小到大整个变迁过程。它的成长过程就是我村成长的一个缩影,至今回忆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同时,也勾起了我和这棵大柳树之间的特殊感倩。
当年栽植这棵柳树时我记得我家的房屋的右侧是生产队盖的三间仓库,大柳树、老井正处于我家住房与仓库房中间正前方十余米开外。那时村庄刚建立只百十口人,大柳树位于全村中央偏南位置,又因为这里有集体的水井和仓库在此,生产队5个干部的办公室也在此,所以,我家和仓库门前空地柳荫下,井台旁,就自然成为全村人开会集会的地方,往大的方面可以说,这里既是仓库重地(其实没多少粮食)兼保管室(集体农具),也是办公室、会议室、文化室,大柳树下,就成为名副其实的会场、饭场、娱乐场,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
每逢夏天的夜晚,皓月当空,凉风习习,隔三差五,生产队长就先到我家,找我父亲汇报商量工作,大柳树下常常成为议事的地点,当然,由我家提供板凳坐。必要的时候,还要召集全村男女劳力白天开会,会场就选择在大柳树下。那时柳树的树荫并不大,可它是全村栽植最早生长最快的树,比起后栽的桑树、槐树、椿树、楝树、杨树等,它还是唯一树干粗、树叶稠、树冠大,遮阴好,所以,以后只要开大会,队长不说改地点,社员们就会不约而同地来到大柳树下,来早的脱鞋一只,往自己屁股底下一垫,席地而坐,相互聊天,而队长讲话就站中间,渴了打井凉水喝几口,热了,自带蒲扇扇一扇。这时,大柳树俨然是这些人的知心朋友,一阵阵风摆柳枝的簌簌响声仿佛听懂了他们的心思,以自己的方式来回应这些人的诉求。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经营权下放到一家一户后,我家的大柳树下再没有全村群众聚会的场面出现,而我们前后两排人家的饭场仍坚持了下来。
说它是饭场,一点儿也不为过。有一首打油诗当时很流行:“豫南人真是怪,睡觉两头拽(平时不一顺头睡觉),吃饭串饭场,做馍像鳖盖(锅贴杂面馍,一种面食)”。其中“吃饭串饭场”是河南南部民间农村的一种习俗,就是邻里之间吃饭不避讳,一日三餐总是端着饭碗围成一个圆场,各自可交流吃的主食内容,这就叫饭场,反映了邻居之间关系融洽,其乐融融。在饭场里,边吃边谈,道听途说也好,奇闻异事也罢,包罗万象,无话不说,既可交流思想,理顺情绪,加深感情,又可获得外界信息,有困难及时相帮,有好事共同分享,是浓浓乡情表达的平台,是家庭邻里团结的象征。因此,我理解串饭场有积极意义,是农村乡下的一种传统习俗,现在这种交流形式近些年也逐渐在淡化。在我家的大柳树下,做饭场位置适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谁家吃啥饭,谁家先吃饭,谁家后吃饭,天天是约定成俗,到饭场一看便知。也有小孩子看中了人家的饭好,就直截了当地向人家碗里要,此人不但不生气,还感到很高兴,认为自家的饭做得好吃,有时还撺掇到家盛一大碗,这时就可看到乡下人很厚道,不讲究。凡串饭场者大多是蹲着吃,少部分是坐着吃,边吃边聊,非常快乐。从某种意义上讲,吃饭场也可以说是群众情绪和社情民意的晴雨表,家庭关系好坏的计时器,邻里团结和睦与否的风向标。
说它是娱乐场,一点儿也不虚言。大柳树首先是我和同伴的玩伴,我们一年四季都会像猴子一样在它身上爬上爬下,它一点儿也不烦恼。我这个人称爬树猴的爬树本领就是在大柳树身上炼成的,有时还和伙伴们开展比赛,看谁爬的'又快又高又不被摔下。大人看着我们正在爬树,担心一失手会有啥闪失,就阻止不让爬,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嗤、嗤、嗤”,又上树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技术高,记忆中爬树无数次,我从未摔着过。爬树的游戏玩腻了,就换着法子在大柳树上取乐子,就是每逢春夏秋三季,当细细柳枝丝条婆娑、弯弯柳叶青翠碧绿或苍黄欲坠之时,我们会折断细细的枝条,连同树叶一起编成圆圆的头箍戴在头上,满村子跑,向大人们炫耀自己美美的头饰,每当有人夸耀时,心里就美滋滋的,像喝了蜂蜜一样甜。有时,还会学大人,从树上削细长而柔韧的当年新发的嫩柳条,捋掉柳叶,学编柳条篮子柳条帽。有时为了美观好看,还把柳条的外衣脱掉,露出白白的柳条,编出的柳编就非常显眼,非常亮丽。当然,开始学编的柳篮柳帽等歪歪扭扭,很不好看,可是拆了再编,编多了熟能生巧,也就好看多了,我的柳编技术就是在刚上初中时学成的,编出的篮子不仅自家用,还送给我家的亲戚用,在娱乐中不自觉地学到了柳编技艺,难道说不是有大柳树的一份功劳吗?
大柳树下其次是我们娱乐和学习的地方。春天,当暖风拂面柳枝初绽时,我就会爬树取最幼嫩的枝条,用剪刀把它剪成几节,每节一中指长,然后双手握紧,向左右方向使劲拧,把中间的白色柳枝拧动拔出,只留薄薄的柳枝皮,把一头的皮稍微掐掉外层,最后放在嘴里像吹喇叭似的使劲吹响,一手拿着吹,另一只手还不时边捂边放,“呜哇——呜哇——”柳笛声声,音脆嘹亮,每逢此时,那个高兴劲儿甭提啦!夏天,正赶上暑假,我们小学生一边在树下做假期作业,一边在树下玩各种游戏。像两人玩最简单的是下土棋,比如“憋死牛”、“蚂蚁上山”、“下大方”。复杂一点的下军棋、下象棋,下跳棋。可以利用夏季吃掉的杏核、李核、桃核等,玩“崩杏核”、“砸桃核”、“砸李核”、“抓七子”。还可以三至四人玩打扑克中的“武松拿炸弹”、“争上游”、“打对门”、“斗地主”等。秋天,白天我们在大柳树下玩捉蛐蛐、斗蟋蟀,比谁捉豆地的蝈蝈叫的响,叫的时间长;晚上,借助皎洁的月光,组织一伙同伴,玩起“捉迷藏”、“挑兵”、“老鹰捉小鸡”等游戏。冬天,当白雪皑皑冰冻严寒之际,我们小伙伴只要是雪住天晴,就会在大柳树下堆雪人,打雪仗;还会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玩“斗鸡”、摔跤游戏,一直蹦的摔的满身是汗才肯罢休。
大柳树下农闲时还搭过戏台唱戏、放过露天电影;走乡串村的民间艺人曾经在此玩过皮影、耍过弥猴、锔缸锔锅锔过盆;游乡串户做小生意的曾在此吹过糖人捏过面人,摇响不浪鼓叫卖针头线脑顶针发卡。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我们队长爱听说书的,他就在农闲的白天和夜晚,请我们邻村绰号“王嘴子”说书匠,在大柳树下给社员说评书《岳飞全传》。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历史上北宋“民族英雄岳飞爱国抗金的故事,开始我听不懂,尽管是在家门口,我听一会儿就瞌睡上床了,可是,在奶奶的劝说下,我坚持认真听了几次,后来居然也听上瘾了,岁月沧桑,风雨如磐,弹指一挥间,几十年过去了,岳母刺字“精忠报国”和“岳飞枪挑小梁王”的故事至今我还记忆犹新,从此也激发我喜爱文史喜爱写作,上中学就偏读文科,追根求源,就是因我听书上瘾所致。后来我跟随王嘴子,只要三里五村夜晚有说书唱戏放电影,我不顾一切也要前去凑热闹,真好。
记不得是上世纪的80年代末还是90年代初,大柳树的树身直径我和二弟合抱过,正好有四臂合围粗,树冠遮阴有半亩多地,可能是风水好,生长极为旺盛。后来树冠已覆盖邻居家的地盘,影响了人家院子的树木生长,本来削枝整杈还可再生长几年,而父亲一贯坚持“睦邻友好甘于吃亏、不做损人利己的事”原则,在邻家并没要求立马放掉的情况下,他还是请了几家亲戚帮助,忍疼割爱把这棵大柳树放倒挖掉啦。后来,很长时间父母都没跟我和二弟讲,还是我回家看不到大柳树了,一问才知树干已被大锯锯成了一大摞宽宽的木板,父亲已打算用它做家具了,尽管我于心不忍,想埋怨几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既然树早都变成了木材,再埋怨还有什么用呢?再说,大柳树终究还是要放倒的,只能在心头默默记下它的好吧!
老家的大柳树,尽管你只是属于有生命而不会说话的植物,你不是动物像牛像马那样的生灵,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童年的玩伴,你是我的神木。我的成长有你无私的庇护,我的家庭人丁兴旺生活幸福有你的一份贡献,我村的人旺财旺发展快速变化巨大有你作历史见证。
老家的大柳树,你胸怀博大,默默无闻,把一生的绿荫献给了人们,把艰难困苦留给了自己,像天然的一把巨伞,为人们时时刻刻遮阴挡雨。你意志坚强,无私无畏,狂风吹不倒你,暴雪压不垮你,洪水冲不走你,像一位忠诚的卫兵,日日夜夜为我家站岗放哨,悄无声息!
老家的大柳树你像一支蜡烛,在黑暗中挥洒泪水照亮了光明,熬干了孤苦伶仃的自己;你像一位母亲,为了家乡的绿化,孕育出多少根衍繁生命的柳枝,插柳成荫华盈大地!
老家的大柳树,你的材质细腻,不怕刀垛,往往案板是你的归宿;你的柔情似水,纤纤枝条,编筐握篮是你的拿手把戏。你的品德高尚,你的功绩累累,你的意志坚强,你的作为无与伦比!老家的大柳树啊大柳树,我发自肺腑地赞美你!
第2篇:老家庭院优美散文
老家庭院优美散文
在未搬进城之前,我家在乡间有一处庭院。前院、后院、中间是红砖砌的砖木结构的房屋,正房的旁边是牛栏和猪圈。老牛站在栏中悠闲地嚼着草料,时而反刍打一个嗝,好像提醒人们它还在栏中,是否让它去寻找草场,饱食一顿。猪圈里的猪,哼哼着,拱拱猪糟,做出急欲进食的样子。牛栏和猪圈旁边有堆草垛,宝塔形的,下边的.稻草已经拉出了一个大缺口,地下落了许多谷子,大鸡、小鸡用爪子拨拉着地皮,低着头啄食。院门口有只大黄狗,懒散地睡在那里,等待主人的号令,时刻警惕着,守卫着这扇大门。大花猫咪咪叫着,跑进跑出。此时,孩子们在门前次弟出现,他们揉着刚睡醒的眼睛,鼻涕还吊在嘴上,显得懒散,龌龊,妻子从屋内走出来,提起这个胳膊,拎起那个耳朵,让他们到厨下去洗脸梳头打扫卫生。灶下已燃起熊熊柴火,锅里的热水在翻滚着,屋顶上的烟囱里飘出了袅袅炊烟,这烟随风飘进了河边的竹林。农家生活的一天,如此揭开了序幕。
乡居生活是有趣的。庭院内栽有柿子、柑桔、香橙、枣子、石榴等果树,每年春上开花,夏秋收获果实,全家人可以一年四季尝到果鲜。后院还有块小菜园,每次回家我读书写作累了,总爱踱到菜园内看那些正在生长的瓜菜。当我轻轻地移开园门,一股特有的藤香就扑鼻而来。我在青绿的瓜藤旁边,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在瓜藤林里,我一边穿行,一边吟咏,得意时还免不了揣摩瓜藤的弯曲、盘旋……于是,一篇篇抒情散文,便从这时候自然地展开,遥遥中仿佛真有生命不老的天堂,从那里不停地传来又绿又亮的歌声。
早年,妻子在乡村还包了几亩责任田,我逢年过节回家总得帮衬帮衬,当我扛着锄头从院门走出,走进前方的田野时,心胸感到格外的开阔。田野是没有范围的,我的眼光没有阻挡地望去,水稻在微风中摇曳,麦子波浪起伏,油菜花金灿灿地开着,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多么浩荡的原野啊!它盛满了红、绿、黄、紫等各种颜色,就像画家笔下一幅斑斓的画展。这种感觉只有住在农家小院里的人才能真正地感觉到。
乡居生活是丰富的、多情的,黄昏时刻,夕阳洒在西边的墙壁上,好像抹上了一层橘红色。这时,人归家,鸟归巢,家禽家畜也先后回到了它们的圈内。小院内,当人的身影在动物中间交错相映时,才真正显示出这家庭院的丰足。其实,所谓人丁兴旺并非是一张换一张人的面孔,还有动物,那些家禽家畜也是家的成员。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家,把个小小庭院搅得鸡飞狗叫,人语喧哗,一派勃勃生机。
累了一天,妻子还是不能偷闲,她还要生火做饭,侍候孩子吃饭、洗澡、睡觉。还有我这个老小孩,她更是厚爱有加,她看我累了,收工回来后,又是煎鸡蛋,又是买老酒,当我吃饱喝足之后,她还打来热水为我泡脚解乏。
夜深了,在菜园的一草丛中、石头下,传来了“纺织娘”的叫声,它伴和着那些远处田野的蛙鸣,组成了一曲大合唱,如行云流水,如水袖轻扬。置身其间,住在这小院里的全家人都醉了,大人小孩睡得很香。
第3篇:老家庭院优美散文
在未搬进城之前,我家在乡间有一处庭院。前院、后院、中间是红砖砌的砖木结构的房屋,正房的旁边是牛栏和猪圈。老牛站在栏中悠闲地嚼着草料,时而反刍打一个嗝,好像提醒人们它还在栏中,是否让它去寻找草场,饱食一顿。猪圈里的猪,哼哼着,拱拱猪糟,做出急欲进食的样子。牛栏和猪圈旁边有堆草垛,宝塔形的,下边的稻草已经拉出了一个大缺口,地下落了许多谷子,大鸡、小鸡用爪子拨拉着地皮,低着头啄食。院门口有只大黄狗,懒散地睡在那里,等待主人的号令,时刻警惕着,守卫着这扇大门。大花猫咪咪叫着,跑进跑出。此时,孩子们在门前次弟出现,他们揉着刚睡醒的眼睛,鼻涕还吊在嘴上,显得懒散,龌龊,妻子从屋内走出来,提起这个胳膊,拎起那个耳朵,让他们到厨下去洗脸梳头打扫卫生。灶下已燃起熊熊柴火,锅里的热水在翻滚着,屋顶上的烟囱里飘出了袅袅炊烟,这烟随风飘进了河边的竹林。农家生活的一天,如此揭开了序幕。
乡居生活是有趣的。庭院内栽有柿子、柑桔、香橙、枣子、石榴等果树,每年春上开花,夏秋收获果实,全家人可以一年四季尝到果鲜。后院还有块小
第4篇:老家的土屋的优美散文
老家的土屋的优美散文
昨天,回农村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又见20多年前建造的一间灶房土屋,仿佛是一头负重奋进的巨牛还在那里静静地站立着。
它,外观看:深深的砖砌屋基已被青绿色的苔萱所笼罩,厚厚的泥坯土墙略显斑斑驳驳,方正的大红瓦覆盖在人字形的屋顶上,结结实实的屋脊山瓦像牛背脊骨般的突兀着。从屋内看,长年的烟熏火燎已使内墙面近乎漆黑,与镶嵌在灶台上的白色瓷片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连体的一大一小的铁锅被秫秸密织而成的锅盖严严实实地覆盖着,灶膛是漆黑的,案板是粉白的罩面,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洗刷过,砖铺的地板因为常年的脚踏已不见纵横砖形。整体看,作为西厢房,和混砖瓦房的正堂屋相比,无论是高度还是建筑质量,都是不般配的。但是,同样凝聚着父母一辈子建房造屋的辛勤汗水和心血,他们不舍得拆换新的,抱着怀旧的心理,觉得只要还能住,就保留着,让后代好不忘那住土屋的艰难岁月。
是的,我对老家的土屋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老家的土屋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在老家的土屋住了整整20年!
我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末,
第5篇:老家的院子的优美散文
老家的院子的优美散文
来城里十年了,母亲的梦里却依然只有老家的模样。又一年春回大地,邻家的婶子来电话说怕我家院子今年荒掉,想用来种一点油葵,让我们去看看。
当年离开老家,我们走得仓促,父亲突然生病,一家人顾不得望一眼苦心经营二十余年的院落,就来到城里的医院苦苦留守等待,然后在城里的家里照料父亲。父亲走后,母亲就一直住在城里,只有老家有大事情才回去。
车行驶在故乡的河堤上,远远望见我家的香椿树挺拔地伸展着枝丫,两个主杈之间还绑着父亲当年攀树采香椿留下的梯子。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手里举着一根绑着铁钩的竹竿敏捷地采下一把把嫩嫩的香椿叶子,我们在树下仰头接着,用这些香椿拌豆腐、烙馅饼、炒鸡蛋。
香椿树下就是我家的院子,最初分得宅基时,房前是一处低洼的大坑,父亲利用工作之余和母亲用一辆小推车,不知用了多少个白天黑夜,用一车车的土填平大坑,平整出这片院子,不大的院子从此就成为我家的菜园。
每年谷雨前后,冬天冻结的'土地微微返浆,踩上去有一些松动,父母在院子里翻挖、整地、做垄、下肥,把小院布置成一块块整齐的菜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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