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故事:父母亲吵架的日子
第1篇:美文故事:父母亲吵架的日子
美文故事:父母亲吵架的日子
吃晚饭时,女儿说她的好朋友丽丽的父母吵架了,丽丽哭得很伤心,她也跟着哭了。她还说丽丽的父母似乎总在吵架。如果换做她,她可真不知道如何面对。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
我的父亲是一位乡村教师。我的母亲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女。记忆中,父亲眼里似乎只有书本和学校;母亲眼里似乎只有孩子和田地。父亲嫌弃母亲没文化,嗓门大,没涵养;母亲则嫌弃父亲迂腐,穷酸,没本事。逢年过节,父亲听说要演戏了,晚饭都顾不上吃,就去看了,回来后兴致勃勃的要讲给我母亲听;我母亲则嫌烦,捂上棉被,躺在热炕上睡大觉。父亲戏谑的说,假如我母亲掉进河里,我们应该到上游去找,因为我母亲很倔强,不会顺流而下。总之,他们似乎总在吵架。在许多人眼里,我的父母是很不般配的。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八岁。正是三伏天的时候,太阳一出来就像下了火似的。母亲顾不了这么多,她把一个个麦捆摆到场地里,只等阳光最毒时,父亲回来了好打场。可是都到晌午了,麦子被晒得喳喳响了,父亲还没来。母亲怕阵雨来,只得自个儿拿起撵架,打起麦来。麦子很干,麦芒扬在母亲身上,混着汗水,像针刺似的,又痒又痛。快打完了,父亲才回来。他先慢条斯理的换下他的白衬衣,然后戴上手套,戴上凉帽子。母亲见了,立马怒火冲天。先是你一句我一句,后来便大打出手。父亲也顾不了“读书人的颜面”,竟然拿起撵架,扔过去,重重的落在母亲腿上。母亲不依不饶,要拿剪麦穗的大剪刀还击,被婶婶们拦住了。她一气之下,冲到屋里,撕了父亲的.四角号码大字典。我们兄妹几个吓傻了,只是看着他们,大声地哭着,不知怎么办。只记得,那样的日子,一向懒惰的大哥早已将弹弓藏到喜鹊窝里。水缸里的水都溢出来了,他还要去河里挑。那样的日子,烧水做饭的肯定是不满十三岁的大姐。每每盛好了饭,双手小心地端过去,父亲不理,母亲不吃。那样的日子,一向粗心的二姐似乎也乖巧了许多,一大早起来扫了门道,洗了父母的的衣服晾干了,还整齐的叠起来。那样的日子,我们家的大门总会紧闭。那是我关上的,我还守在门上。母亲说过,家丑不可外扬。我怕邻居听见笑话。那样的日子,父亲要是想通了,想打场,却总找不到撵架。问我,我总知道在哪里。因为我把它藏在菜窖里了。那样的日子,母亲要是想通了,晚上要缝缝补补,却总找不到剪刀。问我,我也总知道在哪里。因为我把它藏在炕头的毡地下了。在我幼小的心里,我觉得那是“凶器”,它们会伤了我的父母。那样的日子里,母亲还会逼着让父亲写“检讨”,然后让我念给她听。母亲不识字,她只要听到“我错了”这几个字,就会满意地笑起来。但她绝不会想到,其实父亲只是抄写了一篇无关紧要的小学课文。而“对不起”这几个字,却是我加上的。当然,那撕碎了的四角号码字典,自然是被我们重新粘好了,压在父亲的砚台下了。我们爱我们的父母,我们打心眼里不愿意失去他们。
二十岁那年,我刚从师范毕业,心中正憧憬着未来。父母的争吵却还是没断。秋天的傍晚,院子里很凉爽。母亲做好了饭,让我端到葡萄架下。我唤来了看报的父亲。一家人吃着聊着,就说到了婚姻的选择上。母亲是个急性子,便毫不留情地又说起了父亲的不好。父亲一怒之下,将一碗浆水面掼在餐桌上,油水泼溅了我和母亲一身。然后他将旁边的小花狗狠狠地踢了一脚,甩门出去了。就这样,“美餐”变成了“气绞食”。我愣在那儿好一会了,才缓过神来看着母亲。母亲好像没事人似的。我便说:“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可吵的!再说,我也大了,你在我面前说我父亲的不是,父亲会觉得没面子的,他会想不开的。”母亲听了,连忙让我出去找父亲。父亲在果园里,他在给菜地浇水。我走过去时,他正衔着纸烟,嘴角颤动着,双眼无神地直盯着菜地。烂菜叶正随着流水冲荡着,咕嘟咕嘟淹没了缝隙,漫过了个个凸起的土疙瘩。我知道父亲心里难过极了。我慢慢地,胆怯地,凑过去,试探着对他说:“我母亲其实是个有口无心的人。家务事太多。她烦,她太累了。其实她心里还是惦记你的。她现在很后悔。”父亲听了,竟然笑了。他说他没事,浇完菜地就回家。
如今,我已到了而立之年,我的父母都已近八旬。我还能听见他们的吵闹声。吃饭时,父亲嫌母亲做的菜太硬,母亲却嫌父亲吃得太少。冬天了,母亲嫌父亲穿得太少,父亲则嫌母亲感冒了不吃药,硬撑着。我女儿放学回家了,母亲就嫌父亲逼女儿学拉二胡,累了孩子,父亲则嫌母亲总给女儿煮鸡蛋,怕撑着孩子。有时候,他们还会愈演愈烈,闹起分居。我便让女儿从中撮合,给爷爷一块蛋糕,给奶奶一个亲吻,把二老的头放在自己左右,用手机“咔嚓”一声照张相。
妻子见了,就觉得纳闷。他们吵了一辈子,为什么就没分手,还生了四个儿女?我说,可能是戏里面所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也可能是他们心中本来就有一杆称,一头挑着岁月的酸楚,一头挑着对孩子的爱吧。也可能是因为生活本身就像歌中唱的那样,它就像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作为孩子,我们能做的,那就是永远相信父母,从心里爱着父母。
第2篇:我的父母亲美文
我的父母亲美文
龙应台在《目送》中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的父母亲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有说有笑;一个倔强固执,一个顺从迁就;一个像冰,一个如火;一个忙里偷闲,一个苦中作乐;一个脾气暴躁,一个性情温和。
父母亲都是六十年代生人,今年五十多岁。那个年代的人并没有太多的自由,尤其对农村的青年来讲,思想落伍,经济滞后,一般都是初中甚至小学毕业就去田里干活了,他们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家人,所以我觉得我的父母亲并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儿时记忆里,父母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常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年幼的我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真无聊。渐渐长大,我了解到矛盾的'来源。
从六七十年代农村走过来的人,吃是他们一辈子绕不开的话题。他们为生活的柴米油盐争吵,为生活的琐碎小事争吵,父亲嫌弃母亲斤斤计较,母亲埋怨父亲好吃懒做,每当父亲的碗中间多了一块鱼的时候,母亲总会埋怨父亲,说把它留给孩子吃,父亲只得乖乖将鱼放回盛菜的盆里,心里暗生怨气。
我继承了父亲的性格,静默、隐忍与坚强,姐姐遗传了母亲乐观、开朗和爽快的性情。姐姐年纪19岁的时候就在社会上闯荡,从烟台到天津,从城市到农村来回穿梭,所以成长过程中,经常自己一个人和父母亲一起生活。我们之间有时代的鸿沟,当我和父亲独处的时候,气氛一定是无比尴尬;我们静默不语地吃过饭后,父亲说一句“我走啦,把门锁好”,我答一声“好”,然后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现在的父母亲,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样子早已不再,皱纹充满脸庞,两鬓也已发白。时间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纵使年轻时有多烦恼,回忆过去时总是充满着欣慰。父母亲的相识相遇到结婚,短短几天的时间,却相濡以沫共度一生,每当母亲想到这里,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我的父母亲是世俗的市井之人,也是善良忠厚之人,他们本性中有农民的淳朴,他们也为收获而喜笑颜开。他们给了我自由,却失去了他们的自由;我们追逐着自己的梦,也承载着他们的梦。
第3篇:父母亲的旅行故事
父母住在遥远的东北,3个孩子却分别在北京、上海和深圳,对此父母是骄傲的:他们的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
哥哥和姐姐都分别有了自己的小家,只有我读完博士后还独自一人在深圳教书。哥哥在北京从事IT业,经常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姐姐在上海做生意,时间就是金钱;而我隔得太远,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母亲同父亲商量:“孩子们没时间来看我们,我们就去看他们吧。趁现在身体还硬朗,走得动,到处看看也是好的。”
商量的最后结果是,父母从东北到北京再到上海最后一站是深圳,每家住上一个月。我自然是拍手称快,很希望父母出来散散心,再说我们都有能力让父母生活得更好些,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
春天到来的时候,父母开始收拾行李了。在东北,他们住一套带小院的两室一厅,院子打理得瓜果飘香,倒也自得其乐,从内心讲并不愿意外出,可子女事大啊!
父母的行李很有意思,什么东西都是三份,比如东北的土特产山蘑菇什么的,还有亲手做的鞋垫,儿子媳妇女儿的,用小布袋一一装好。当然,还有他们喜欢的花种甚至花土,他们喜欢看到儿女们的生活花团锦簇。
第一站是大哥家。
第4篇:美文故事:离开母亲的日子
美文故事:离开母亲的日子
屈指算来,母亲离开人世整整二十年了。
从1996年元月3日起,到如今这七千三百个日夜,母亲仍然像她年轻时的模样,满怀期待,微笑地看着我。
二十年前的冬天有点冷。不仅刮着北风,降了霜,整天还阴沉沉的,似乎要把大地给吞没了。
那天早晨,我去药店买了自认为唯一可以救命的稻草一盒类似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西药,妄图把母亲从濒临死亡线上拉回来骑着自己花大价钱买的新闻采访车一部旧的嘉陵70摩托车,从县城出发,飞速向远在50华里外的老家赶去。因为我知道,我或许只能见到母亲最后一眼,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才五十出头的母亲,竟然会熬不过这个农历新年。我努力将车速控制在60码以内,让寒冷的北风在耳边呼啸时不至于刮破脸皮,同时,我确切地知道,县交警正在峰岭垴拐弯处检查无牌车辆。母亲性命攸关,我已顾不得避让和逃跑,只能硬着头皮一股脑儿冲将上去。
就像预料的那般,交警一名负责检查的小队长从隐蔽处突然现身,迎面拦在我面前,就像八路军武工队将一名骑自行车的汉奸俘虏了一般。小队长姓付,是我中学时的师兄,认识好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