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碾的变迁散文

2023-10-22 07:12:58 精品范文 下载本文

第1篇:打碾的变迁散文

打碾的变迁散文

连枷打麦

在黄土高原的榆中,连枷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榆中农村缺乏牲畜时,农民脱离粮食的一件古老原始的脱粒助力工具。依靠人力甩动连枷梢子产生的重力来敲打农作物的谷穗,使粮食得以脱落分离。

连枷制作比较简单,做连枷的木材却很讲究,特别是连枷梢子必须是一些生长慢,比较柔韧的瓷实木条。做连枷时先连枷把子的一头凿好圆眼,找来一截大头小尾的黑酸刺木头穿在把子上做连枷梢子横木。然后把牛皮裁成细绳子,在清油里浸泡软把一米长,指头粗,八九根圆木条子,并排着密密匝匝用牛皮条子绑在一起,成为长平面。然后把一头绑在横木上,就成连枷了。

陇中黄土高原,榆柳为当地主要树种农民就普遍以柳条,榆树条子做连枷。我家在马寒山山麓下,村里父老做连枷时常到林区砍来水曲柳,红棇子,兔儿条等树条子。这类条子木质柔韧,不易折断是做连枷最好材料。

打连枷是技术活,打麦场的时候,连枷落地要平整有力,否则就会折断连枷梢把,打场的时候要认真,不急不躁依次而过,不留空白,否则就打不干净麦粒。

童年的记忆里,至今保留着生产队社员们打连枷的壮观,盛大,以及辛苦的劳作图。

打麦场时为了麦粒容易脱落,一般都要在赤日炎炎似火烧的时候进行。当麦子摊在场里,中午的太阳就像火焰一样把麦穗晒得噼噼啪啪的憋响,社员们就开始像演员一样出场打连枷。打连枷一般少则四五人为一排,多则十几人为一排,两排人为一组,面对面打。生产队的麦场宽阔,一般是五六组。他们面对面拉开一定的距离,以连枷互不影响对方为宜。一排的连枷扬起时,另一排的连枷就必须落下去打在对方连枷刚打的地方。密密匝匝,不留死角,你退我进,边打边旋转。在远处看,圆圆的麦场上一排连枷画着圆弧落下,对面一排连枷就画着圆弧扬上天空,天空中齐刷刷的翻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齐刷刷就落下来,在麦子上发出嘹亮的爆响。

打连枷讲究“三一致”。即每人动作要一致,挪动的步伐要一致,队形要保持一致。不然,就会发生连枷互相碰到一起伤人的事。有时,为了协调动作,每排就有一个领头,这个领头就是连枷手,不光连枷打的好,而且会喊有节奏的号子,“太阳当空照,连枷头上摔,麦子快快落,建设共和国。”每组两个领头常常是对唱,你唱前一句,我唱后一句。每个组都是自愿组合,有的组里是年轻人,他们就跟老年组唱的截然相反,尽是花儿“尕妹妹地大门上,浪三浪啊,不见尕妹者心里慌,心里慌啊。”于是歌声,连枷声随着慢慢转动的队形就在场上飘荡。为不遗漏,连枷队外围转得快,麦场中心的转动慢。圆圆的麦场上枷队转动就像周而复始的太极图。当连枷队再转到起点的地方,整个麦场上那些昂首挺胸的麦穗就不见了,麦秆子也被连枷大的绵软无力紧紧贴在场上。于是,社员们就在放下连枷再拿起木叉翻场,让太阳继续暴晒,继续打,直至麦秆上不见麦粒为止。我依稀记得那时有一首歌谣唱到“连枷打,簸箕扬,扬出新麦上公粮”。毕竟,连枷打麦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后来生产队饲养院的牛和骡马增多了,用牛拉碌碡滚麦场,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圆圆的'麦场上一组组旋转的连枷队打麦场的盛大场面了。

牛拉碌碡滚

后来,村里石匠在瓦川河里把那青中带有均应白点的大石头,大人们称作麻衣石,拿錾子鐟出出长而圆,两端有轴器眼的碌碡,生产队里就让牛和骡马拉上滚麦场。

牛拉碌碡滚麦场,没有社员们连枷打的壮观。但比连枷打轻松的多了,效率也高的多了。粮食作物摊好后,一对牛拉上一个碌碡,社员头戴破草帽,一手拿粪靶子,一手拉牛缰绳,跟在碌碡后面在麦场里一圈圈的转。

赶碌碡是操心活,时刻要注意后来的一圈要压上前面走过的圈子,碌碡不能脱圈,不然就有遗穗子。牛和骡马碾场不断要大小便,当看见牛要小便时,就已经痛快淋漓的浇到麦秆子上了,但大便时碾场人就有办法,便赶紧用手里的拿的粪耙接住后倒在外边。社员们不是讲究卫生,主要尽量避免粪便潮湿麦秆子,而碾得快一点罢了。社员们摊好麦场就歇息,只有四五个男人赶碌碡,当麦子碾化赶碌碡的人就歇息,歇息的社员就开始翻场。不像连枷打,社员们歇息的时间也没有。生产队碾场最爱驾上牛,牛碾场有恒力,农作物摊的稍微厚一点,牛就慢慢拉了过去,骡马驴虽然跑得快,但没有耐力。于是,就常常让牛在打头阵,到了碾二遍,为赶时间,生产队就把骡马驴也驾上,拉着碌碡转圈子。碌碡滚动着,吱吱宁咛的响着,就像骡马大会,浩浩荡荡。让人不禁想起家乡古老的马社火的场面来。

拖拉机碾场

改革开放前夕,陇中农村就出现手扶拖拉机碾场的镜头。各生产队有手扶拖拉机,大队就有了二八,五零大型拖拉机,社员们就管叫“铁牛”。那时,虽然不是普及,也是代替古老农业作业的机械化出现了。 社员们把麦场摊的厚厚的,拖拉机就在驾驶员的驾驶下,就慢慢进入麦场,在场里转上一遍,把那无数昂首挺胸的作物压的俯下去,社员们在车的后面挂上碌碡飞快的转起圈子。

看到拖拉机在场里欢快的跑动,个个社员就啧啧感叹。特别是一些老人,看到这么个铁疙瘩喝上油,竟把碌碡拉上跑得比牛快,就感到神奇,总是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但一些年轻人就不以为然,他们从电影,从书籍,报纸上的介绍,早就认识了解了。只不过这些机械没有及时进入陇中农村,没有及时亲眼看,亲手操作罢了。现在他们认为拖拉机的出现是必然的。就对那些看神奇的六七十岁的老汉说:“我们马寒山下落后呢,新疆大农场里早已经使用大型联合收割机,一边从地里收割,一边就把粮食脱出来了!不像我们这山沟沟里,地又陡,地块小。毛主席为啥要叫修梯田?就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准备呢!”

连枷打麦场就成古今!

收割机进村了

九十年代,村里碾麦场就凋零了。有些人家因为没有人力,也图方便,找来路边停的收割机收割一并就打碾了。一些新疆农场的大型收割机赶麦场,从河南陕西陇东沿途上来,看着苑川滚滚的金黄麦浪,就不断停在路边等生意了。家乡人观念落后着呢!不习惯这铁疙瘩在地里横冲直闯。但是有些劳力薄单,易接受新事物,没有饲养牲口的人家蠢蠢欲动,就找收割机。很快连收带碾组的干干净净。刚开始,在地头看热闹的人群中就有人就摇头,“唉,你照太浪费,太浪费,草也收不净。”

但是,一亩地收割机联收带脱要不了十分钟,比理发师推个头还快当。一亩地如果依靠人收就得一二天,还要往麦场上拉,还要车碾,花费高。虎口抢食的季节,年轻人出门打工不回来。以前转着赶麦场的麦客子因为外面挣钱容易了,也不再赶场了,谁还愿意汗流浃背的在太阳底下割麦子?比收割机多一倍的钱连个麦客子都雇不上了!再说上场后,还的自家在尘土飞扬的麦场里开上车转圈子!这样一算账,还不如去找收割机。就这样,家家的粮食不上场就能装进粮仓了,碌碡也就闲哈勒!

进入新世纪,马寒山下的家乡又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传统种植结构得到调整,根据市场需求来种植冷凉性蔬菜,没有人种麦子了。那些种了数百年小麦,青稞,玉麦子,胡麻,大豆洋芋的土地全部成了花椰菜的海洋。什么“克劳斯”“克林顿”“日本雪”成为当地人选的优良品种,种植出的精品白菜花,西兰花从地头直接就走全国各地,甚至出口创汇了。他们说起打麦的变迁,个个觉得恍如隔世,十分遥远了。

第2篇:石碾的散文

石碾的散文

时间就像小河一样无波无澜的向前流淌,看似不惊却带走了好多东西,留下的只有记忆。记忆就像河边的鹅卵石,历历在目,数不胜数。

故乡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惊喜。每次回家,看到那里的东西,尤其是老物件,虽说不再使用,但感觉特别亲切。尤其我家门前的那盘石碾,虽然没有了碾架,只有碾盘和石滚,让人看到感觉特别亲切,那时没有任何先进机械,有了石碾就有了饿不死的日子。

我的故乡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人口不多,邻里之间却很和睦。在没有先进机械的年代,一切吃的粮食都依赖石碾碾成。我们村有两盘石碾,为方便村民东西两头各设一盘。乡亲们在用石碾的时候,都会自觉的排好队。

记得小时候,天还没亮,奶奶就拿一把笤帚疙瘩放在碾盘边,算是占上了位子,排上了队,这种原始的方式约定俗成的规则,从不会惹出争议。

石碾就是石头做成的碾子,就是两块经过打磨后的大石头。主要有碾盘,碾滚等两部分组成,再加上起辅助作用的砖垒成的碾腿,用木头做的碾架等。在碾盘中心有一个碾轴连着碾架,碾架中固定着碾滚,碾盘和碾滚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平整如镜。天热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特别喜欢坐在石碾上玩耍,感觉碾子滋滋地向上冒凉气,感觉特别凉爽、舒服。

我们家虽然人口众多的大家庭,但是都各有其职。父亲在大队做会计,爷爷是饲养员,叔叔是教师。所以推碾子的重担自然而然就落在奶奶和妈妈身上。不论白天和黑夜都能看到她们在碾道里行走的身影。

每到放学,或者是星期天,我们都会帮大人推碾子。碾的最多的就是玉米,玉米面是我们那时的家常便饭。推碾子也很好玩,就是爬在碾杠上在磨道里转圈。我和叔叔在一头,而奶奶在另一头拿着笤帚边推边扫,一是为了均匀,二是把跑到碾轴里的粮食扫出。推一会儿,奶奶就把玉米面用笤帚扫成堆,然后用箩,或者细筛子筛一下,用簸箕簸,再把面扫到碾盘边或者笸箩里,然后把那些没有碾碎的玉米糁重新碾碎,直到成功为止。

石碾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有节奏,它走出了年轮。转出的是团圆,是和谐,是自然之趣。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体会,汗水换来的是苦后之甘。

那个年代,时常没有电,人们就在月光下推。我们家人口多呀,推一次只够吃一两天,没办法只能在月光下推碾子了。我经常看到妈妈和奶奶在月光下佝偻着瘦弱的身子在磨道里行走,艰难的跋涉在磨道里的她们,跟随着转动的磨盘,期望着碾碎生活的清苦,期望着为我们碾来一段殷实的日子。纵然生活再苦再累,她们依然用双手推动着磨盘,在月光下承载着一种梦想在磨道里旋转不息……

这盘石碾,也是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的好地方。晚饭后,太阳已藏到小山后边,这时月亮爬上树梢,村里弯弯曲曲的小路清晰可见如同白昼。每当这个时候,碾道里就热闹起来了。小伙伴们吵闹着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一个伙伴捂着眼睛躲到一边,另一些伙伴开始隐藏。不一会功夫,大家就隐藏好了,谁都不敢出声,恐怕被抓到。有的藏在树上;有的藏在屋后墙旮旯儿里;有的藏在麦垛上,还有的藏在碾盘地下,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碾盘巨大能容纳好几个人。有时藏的神秘,半天都找不到,有的.干脆就自己跑出来。有时玩到半夜,听到大人喊自己孩子可笑的乳名,才肯依依不舍的回家。光阴荏苒,岁月匆匆,一晃奶奶已离开我们快二十年了,每每我一个人走在月光下,便会想到辛劳一生的奶奶,想到儿时奶奶在月光下的磨道里行走的样子,一串串关于奶奶的故事,怎不令我浮想联翩,泪眼婆娑。

一盘露天石碾,演绎着她们在月光下奔忙的日子,让不知疲倦的她们,一如生长在磨道里的庄稼,质朴而芬芳。满头的青枝绿叶,早已被世间的月光,浸染成一缕缕苍白的记忆……

石碾无言,与她们共舞,上盘是天,下盘是地,天地之间,便有了她们在磨道里似乎永远也转不完的一圈圈生活的年轮,便有了庄稼人四季汩汩如水饿不死的日子。

一盘石碾,演绎着她们的岁月年华,和她们生活的秉性,在那段清苦的时光里,磨炼出一种坚韧与顽强,勤劳与俭朴。

今夜月儿圆。

裁一缕月光做记忆,让他化作一座思念的桥,能通往天堂,通到奶奶温暖的心坎里,捎去我一腔诚挚的问候:奶奶在那边可否安好!愿天堂月光下行走的奶奶,永远幸福!安康!

时代在进步,乡村在变化。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也炊进我小小的村庄。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石碾和许多司空见惯的老式农具一样,随着电气化的普及,也圆满完成了历史使命,退出历史的舞台,没入滚滚的历史红尘中。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何地,每当我想起家乡的石碾的时候,就会想起我那慈祥的奶奶来,想起奶奶为了全家的生活,和妈妈在月光下磨道里行走的背影,是那么亲切,那么的温馨……

第3篇:散文的变迁

散文的变迁

散文,以其优美的意境,梦幻的情怀,给人以心灵的震憾和洗礼。然而其发展,却有着诸多的演变。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的戏剧小说。古代文学发展的脉络相当清晰,唯独不见了曾经辉煌的散文。这其中的原因很多,散文的视野越来越狭窄,从内容到形式都陷入一种狭窄而浅显的层次中,散文演变成一种纯粹遣情抒怀的应景文字,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这些,应该是散文衰落的主要原因。

到了现当代,散文的创作如何呢?在那些灿若星辰的文学家的名字中,有谁以散文而著名呢?鲁迅是一个,冰心、朱自清也可以名列其中。可是,我们仍然可以明显感觉到现今的散文创作,散文的视野越发变得狭窄了。将散文人为地细化,由丰富到单一;由厚重到单薄;由海纳百川到小桥流水,散文越发变得纤细、肤浅、精致。逐渐失去了苍凉、厚重、磅礴。散文,在历史不断演变的进程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先秦的散文,汪洋恣肆,大气磅礴。可以抒情、可以说理、可以刻画人物、可以神话、可以传说、可以寓言,包罗万象,丰富而厚重。到了现代,你的文字抒情的意味浓厚了,就划归为抒情散文;说理成分多了

未完,继续阅读 >

第4篇:变迁优美散文

变迁优美散文

胡家庙位于西安市东北郊,它西连长缨路、东临轻工市场、南接金花北路、北望石家街,是繁华的商业区。上个世纪70年代末出生的我,一直成长、生活在这片热土,回想着这近四十年,胡家庙的历史沧桑变化,真是感慨万千。

上个世纪80年代中叶,胡家庙的东北角是“工人文化宫”,当时正在上小学的我,一天里最愉快的事情,就是时不时在放学之后,拉上三五个同学,去工人文化宫看电影。那时,五毛钱一张电影票,人可真多,总是感觉文化宫门口的电影售票处,买票的人排成了“长龙”。如果票买不上了,就跑到文化宫的电影院门口,向看门的老大爷央求。有时候,还假惺惺的流下几滴眼泪,终于博得了老大爷的同情,把我们几个小鬼放了进去。我们站在后面,望着荧幕看完电影,似乎忘记了一直站着的疲劳。在那里,我们欣赏了八十年代有名的电影,如:《少林寺》、《南北少林》、《妈妈再爱我一次》等,陪我度过了欢乐的小学时光。

那个时候,还有一件乐事,就是春节前,陪着父母去百货大楼采购年货。当时,胡家庙的西南角,有一个百货大楼,后来改名为西京国货公司,我们

未完,继续阅读 >

《打碾的变迁散文.docx》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打碾的变迁散文
点击下载文档
相关专题
[精品范文]相关推荐
[精品范文]热门文章
下载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