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沟壑·老井散文

2023-10-22 07:13:59 精品范文 下载本文

第1篇:山村·沟壑·老井散文

山村·沟壑·老井散文

爷爷家的小山村,坐落在一片绵延的山岭地上。那是个地薄风沙大只有百十口人家的村子。村前有一条羊肠小道连着外面的世界。村后是一片茂盛的松树林。每到有风的季节,呼啸的北风穿过松林,带起的声音就像一群奔腾而过的野马,把房顶的草吹的东倒西歪,连房子好像也跟着打颤。在松林与村庄之间,是一大片不平整的土地,地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子,几铲子下去也难见好土壤,一切事物都得看天吃饭,在四乡八里间那是出了名的穷村子。好在,在我出生之前,村子里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这就是我的老家,庄名叫大有庄。

这名字一看就有缺什么补什么的寓意。传说在老年景间,有一个县官办案路过此地,当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到村口时,没想到村里竟是如此落魄,只有一条老牛在槐树旁悠闲地嚼着草。县官见状不禁感慨道,这等地方也只有老牛能如此地淡定了。就随口说,此庄就叫“大牛庄”吧。只是,后来村子越来越贫穷,百姓希望富有,就请一老学究为其改名为大有庄了。这传说虽不知真假,但村里的后代都深信不疑且代代相传延续至今。

当然,有岭就有沟。村子的旁边就有两条沟壑,分别叫东南沟和西南沟,乡下人起名字只要简单叫着上口就行。它的形状就像村庄伸出了两只胳膊,把村子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土地总是很神奇。东南沟是个干燥石子多的地方,村里多数人家的祖坟零零散散地建在各个沟坎的平地上。也许是忌讳,大人们从不让自己的孩子随便下沟,我也是后来给奶奶上坟时才去过几次。那里很安静,走在里面,还时不时地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虫子相遇,吓得你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快进快出,久而久之,东南沟就越发地荒凉了。

可是,西南沟却相反,沟底总是湿润润的。里面长满了各种花草,娱乐了村里玩耍的孩子们。记得有一种叫水红的草,开花的时候把沟底染得一片通红。我们就用手把花撸下碾碎,把汁抹在腮上和嘴唇上感觉美得要命。这蹩脚的化妆自然免不了大人们的一阵呵斥;还有一种可食的野黄花菜,当它的花柄刚刚探出鲜嫩的花蕾,大家就开始挎着小篮子可劲地采,为的是能得到各自家长的认可,吃饭时能犒劳一个鸡蛋,然后在傍晚的.场湾上,伙伴们各自拿出自己的鸡蛋来一种“顶鸡蛋”的游戏,看看谁的鸡蛋结实,顶输的垂头丧气,顶赢得自然是欢天喜地得了。

而沟底被巧手的村民修整出了一块块豆腐块状的自留地,种上了各种时令蔬菜。每当夕阳落幕,却见庄稼汉子的身影从沟底一点点走上来,锄头上挂着新摘的蔬菜。不多时,各家的炉灶里炊烟四起。那炊烟变化着身姿化作马的形状,先是奔向高处,被风骨挡了道又折回,索性游入村里人的嗅觉。那味儿渐渐地也不像灶起时的烟味了,而是变成了锅里淡淡的菜香味。此时,伙伴们正在村子里玩耍,这香味到成了我们准时回家吃饭的信息。往往是把正在往饭桌上端饭菜的大人弄得一脸疑惑。孩子们先是故作神秘,然后才忍不住“咯咯”大笑地说,那是风味儿偷偷地放出来,让我们先嗅到了啊!

顺着沟底往上走,一口大井就出现在眼前。想想也是,沟底这么湿润,定和这里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有关,要不怎么会有井出现呢?井口是由家乡那种特有的青石垒成,表面光滑透着光亮,石头的缝隙里泛着青苔,成了妇女们洗衣服的主要地方。

记得小时候胆子特别地大,伙伴们经常在井沿边上玩耍。玩高兴了,就索性趴在井沿上往井里看,井里的水清澈透明,青石缝里长出的几株水草正随着水纹荡漾。青蛙是这里的常客,它们来回穿梭在井里,东看看西瞧瞧游的甚是欢畅,见有村民打水,才“嗖”的一下钻到青石缝里。于是,大家吆喝着,捡了好多石子放在井沿上,等青蛙一出来,就一起往井里投石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们脸和衣服,哪管这些,嬉笑声和呐喊声响彻了整个沟底。

这是最令我难忘的一幕童趣了。以至于到现在做梦时,还经常梦见小时候在井边玩耍的情景。只是,也许没有了童真,也或许失去的时光永远不会再现。以至于我几次做梦都梦见自己掉进井里,怎么游也游不出来,到最后只得吓醒,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这一切,都是我六岁之前的事了。但是,好多事情越是久远就越忘不了,而且还特别想打探明白,比如,我很想知道这口井的来历和年龄。我曾经问过爷爷,爷爷捋了捋胡子,琢磨了半天才说,你真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孩子。这口井,大概比爷爷的爷爷还要早吧。它几乎就没有什么年龄。一直和四周的麦田睡在这个村里。就像村里的两条沟,也像每天从家家户户里飘出的炊烟,早已成了村里的一部分。我当时不懂爷爷这话的含义,现在回想起来,凝重而深远,它迎送着每一位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以它静默宽广的胸怀对待它的村民。怕早已成为这个村庄的图腾了吧?

许多细节都是随着时间从我的生涯里溜走的,而我尽可能地把它们捡起来。也许,少有人会像我这样,还贪恋这些看起来比鸿毛还轻的琐事。可我固执地认为,尽管它们早已退出了我的生活,但还会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回味。究竟,我在那里出生并长到六岁,我的父亲在那里生活了十九年。那里,至今有我的叔叔和婶婶,有我已是九十六岁的爷爷!

我想,我是不该忘却的。并且认定,我始终是那里的人,这是不容转变的事实。固然,如今的我生活在有高楼大厦的城市里,道路两旁四季鲜花应有尽有。走到哪里都是自来水龙头,商店里摆满了各种时尚的饮料,我一伸手便可取得。但是,你能说它们是你的吗?

它们的确不能白白属于你的。

如今的小山村,早已和贫穷划清了界限。由于广栽树木,风沙也绕道而去。远处看,村里一片绿树郁郁,和镇里的大村庄没什么两样。近几年。我每次随父亲回老家看爷爷,都会抽空围着村子走一走,和随同一起来的妹妹讲讲我小时候的趣事。可正当我滔滔不绝时,无意中瞟了妹妹一眼,她那懵懂的表情让我很失望。我知道,出生在城市的妹妹,她和我对小山村的情感已相隔万里了。

于是,赶紧借事支开妹妹,一个人来到西南沟,东瞧瞧西看看,像对待久违的老朋友。又慢慢走到老井旁站上一小会。现在的老井,由于家家有了自来水,井的周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热闹。它静静地卧在那里,青石上的绿苔沾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显得很苍老。我努力想象着它原来的样子。想着想着,就特别地想和它谈谈。于是,我回头张望见四周无人,就稍微提高了声音,开始诉说自己的心事。它默默地不做声,可我知道它能听得懂。彼此的心境像水一样直白畅快。

顿时,心有了想飞翔的感觉。

一时间,臂膀间像长出了翅膀,变成一只村里常见的飞燕 ,沿着洒满阳光的土地和沟壑,吻遍田埂上开放的山菊,轻巧地掠过井口的水面又留恋地折回来,站在井沿。在清凉凉的井水映照下,我们彼此欣赏喃喃细语。

我知道,怀念山村,怀念山村的沟壑和老井,是怀念由它们生出的许多悠远而温馨的故事。说明我依然爱着这座小山村,骨子里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个村子----

第2篇:回忆老井散文

回忆老井散文

十二岁之前,我住在一个叫“凉水井”的村子里,多年以后,村子里许多景物和人事都朦胧模糊了,惟有那口水井还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以至在二十年之后再见到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村因水井而得名,这个水井可也不是浪得虚名,水井位于村子西北方的一块高地上,井旁并排有两棵皂荚树,皂荚树向四面伸展的枝叶,叶叶相交通,像一顶巨大的绿色的帐篷笼盖着水井,给井提供一遮风挡雨、冬暧夏凉的好去处。

听村里老人们说,这个水井始建于清道光年间,古井井檐用一块大青石围箍而成,长年累月,井檐的青石都被井绳磨砺出数十道深约二三十厘米的沟壑,年代久远并不是虚言妄语,井壁砌以青砖,有一些草本甚至木本植物的种子随风飘荡在砖缝里,便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这里生根发芽,这“顽石数朵苔”的景致,更增添了井的神秘和幽静。

井很幽深,阳光在井里经过折射反射散射等许多变化后,呈献出晦暗混沌、光怪陆离的光学现象,更增添了老井的古朴淡静,观之,让人生发出一种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出世情怀。

那时也没有什么冷饮、矿泉水,渴了,我们就用一根细纱绳拴住一个窄口瓶,放到井里去取水,好久才听到一声“扑咚”声响,拉上来,就是一瓶再优质不过的.矿泉水,虽然没有经过专家检测,我敢肯定地说,这略带着一些甜味的井水,绝对比得上现在广告上浮夸的任何一种富含什么矿物质的矿泉水,更何况,在我看来,这水还蕴含着浓浓的乡情呢,水舀上来,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争着喝,个个肚皮涨得像西瓜一样滚熟透园。

每年春夏季节,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们在吃早饭前都到这里浣洗衣服,这井旁也自然是落后封闭村子的娱乐中心和新闻发布会了,大婶们说着东村娶媳妇、西家嫁女儿,张家猪下崽了、王家鸡发瘟了等一些琐事;大嫂们肆无忌惮地说着火辣的风情话,听得前来帮媳妇打水的小男子汉涨红着脸、低着头远远地站着;听得前来用皂荚洗头的大姑娘心里像揣了小鹿一样乱撞,娇艳的脸上两朵粉云飞。那场面真是温馨和谐。

经常在老井边,春风温柔地吹拂着皂荚树,发出像小提琴《梁祝》那轻柔低迷的声音,湛蓝的天空上北雁南飞,阳光从树叶的夹缝里穿透下来,照着下面一个胖墩墩的小姑娘,一条懒狗在小姑娘的脚前打着盹儿,小姑娘目光清纯,唱着当时的流行歌曲。她就是我们村里的四姑娘小芸,脑瘫后遗症,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喜欢唱歌,她的歌声给在井旁劳作的人们带来欢乐。她的梦五彩斑斓,她的世界都充满着真善美,她的人生字典里写满了爱。

井离家有500米远,父母挑水,我们总是跟在身后,父亲挑着满满的两大水桶水,有时防止水往外面溢,父亲还从井旁的皂荚树扯一两枝树叶放在水桶上,防止震动,一路不滴地挑回家,我跟在身后,看着父亲那挺直的脊梁,沉稳的脚步、高大的身材,感到父亲是多么的伟大、多么坚强。

今年回老家,我特地绕道看一看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给我留下美好回忆的这个老井,当我看到这个老井时,我真的惊诧于它的变化了,

老井旁的两棵皂荚树早已被砍伐了,老井也被废弃了,现在家家都安了自来水、自压水井,龙头一扭,就能出水,谁还跑几百米来挑水吃,就是井口那具有古朴沧桑感的井箍也被政府的有关部门收藏,作为文物保护着。老井四周的田地,都盖上鸡棚猪舍,空气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动物粪便气味。大概与自己心里期望的落差太大,看了之后,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惆然若失的感觉。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贺知章是幸运的,虽然离开家乡将近五十年,虽然回乡时儿童相见都不相识,但他回来依然还能看到小时候门口前的镜湖水依旧清澈、湖面依旧波光粼粼、湖里依旧有绿荷映日、家乡的春风依旧清新。而老井和我只有二十几年未见,竟被损坏得如此不堪、令人心酸难抑。

这滴血的经济指标,打碎了我儿时许多印象:现在家乡,清澈纯净的塘水变得污浊难闻,长着青青河边草的河道变成了生活垃圾场,明净蔚蓝的天空变得阴沉昏暗了,就是那略带着桅子花甜甜香味的空气也变得有一股腥膻味。

写到这,我蓦然想起了一句宋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哎!流光抛去的不仅是桃红柳绿,同时抛去的还有父辈们的风华正茂,以及再也找回不来的清幽纯净的生态。

第3篇:回忆老井散文

回忆老井散文((共12篇))由网友 “爱彦斌得永生” 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回忆老井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回忆老井散文

回忆老井散文

十二岁之前,我住在一个叫“凉水井”的村子里,多年以后,村子里许多景物和人事都朦胧模糊了,惟有那口水井还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以至在二十年之后再见到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村因水井而得名,这个水井可也不是浪得虚名,水井位于村子西北方的一块高地上,井旁并排有两棵皂荚树,皂荚树向四面伸展的枝叶,叶叶相交通,像一顶巨大的绿色的帐篷笼盖着水井,给井提供一遮风挡雨、冬暧夏凉的好去处。

听村里老人们说,这个水井始建于清道光年间,古井井檐用一块大青石围箍而成,长年累月,井檐的青石都被井绳磨砺出数十道深约二三十厘米的沟壑,年代久远并不是虚言妄语,井壁砌以青砖,有一些草本甚至木本植物的种子随风飘荡在砖缝里,便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这里生根发芽,这“顽石数朵苔”的景致,更增添了井的神秘和幽静。

井很幽深,阳光在井里经过折射反射散射等许多变化后,呈献出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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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老井经典散文

老井经典散文

小时候,村里村外分布着一些老井,说它们老,一是因为没有谁记的这些井产生于什么年代;二是它们大都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这些老井几乎都是用笨重的青砖砌成,口径大,井底比较宽敞。

我对于这些老井的记忆,都与发生在它们身上的故事有关。

一个炎热的夏日,我和几个小伙伴到西南洼大人们劳作的田地里玩耍。突然,从不远处的玉米地里传出“救命啊!救命啊!”的呼救声。大人们寻着声音望去,惊恐地说:“糟了!有人落井了!”于是,大家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直奔玉米地里的那口老井。赶到井旁,大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两个嘎小子围在这口老井旁一边手舞足蹈,一边高喊“救命啊”。由于二人跳得太投入,喊得也太投入,大人们到了跟前,他们也没有发现。生产队长和一名社员一个健步冲上去拧住了他俩的胳膊,两个嘎小子疼得杀猪般嗷嗷直叫。然后,他们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二人被揪住双腿,头朝下,送到老井里。俩小子反倒没有了声息,肯定是吓坏了。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有完,生产队长叫人找来绳子,把俩小子的双手反绑起来,押送到大队部,交给村干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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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我家老井散文

我家老井散文

在我们生命的印辙中,没有什么事物是一尘不变的,随着时光的推移,岁月的兜转,许多的事物都将在我们的生命中渐渐衰竭或老去。如同我早早过世的祖父祖母,如同我一生都离不开故乡怀抱的父亲母亲。还有我家那的口老井。在流逝的随月中,曾经那些鲜活的,散发着旧日余温的片段,都将在我们的记忆中慢慢退色,或是老去。

我家老井,距今已有上百年历史。在荏苒的时光中,无论年代过去有多么久远,它一直默默地伫立在我的记忆中,让我回味着岁月的馨香与甘甜,同时,温暖着一个又一个的梦。在我家房侧,家中那口老井从春夏到秋冬,从秋冬到春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不仅默默地陪伴和哺育了我们一代又代人,同时也曾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段又段美好的故事。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打我记事那天开始,家中那口老井,就默默地伫立在我家房屋右侧的西北角。那时在我们川北老家,家家户户做饭喂牲畜,以及家庭生活用水仅能依赖那口老井。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我们那个身处偏边远农村的穷山窝窝里,一个村子里除几台为人畜打米磨粉的机器,再没有任何先进的机电设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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