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香散文

2023-11-22 07:13:02 精品范文 下载本文

第1篇:红薯香散文

红薯香散文

前几天老家来人,给我捎来半袋红薯。解开编织袋,看到那些还沾着星星点点泥土的红薯,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记忆的闸门仿佛一下子被打开,童年时关于红薯的一幕幕往事全都涌上心头。

我小的时候,正是物质匮乏的年代,说吃不饱穿不暖一点都不为过。仅靠分来的一点口粮是根本无法度日的,于是红薯成了我们的主食。

红薯就像农村里的孩子一样,极其容易生长。从夏天栽种到地里,就无需再施肥,疯狂地生长着,红薯秧四处蔓延,巴掌形的叶子把地表覆盖得严严实实,阳光都漏不进去。到了秋天,红薯便可以收获了。用“沙场秋点兵”来形容那时农村刨红薯的场面是再形象不过了。生产队的男女老少个个手舞镰刀,颇有些千军万马齐上阵的宏伟气势。将薯秧割掉,一垄垄的土埂便裸露出来了,再用钉耙翻开泥土,一只只胖乎乎、红扑扑的`红薯就冒出地面,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别提有多热闹了。等“正规军”战斗完了,就是“游击队”的天下了。红薯秧是四处蔓延的,生产队在收获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红薯遗漏在土里。于是大家会在公家收获之后去捡。我们小孩子也手持小钉耙,拎着篮子加入其中,奋力刨土,即使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毫不在乎。每每刨到一个,必定大呼小叫,仿佛找到的不是红薯,而是金元宝。

回家的时候,大家常常把淘到的红薯放在一起比较,如果谁淘到的红薯又多又大,脸上必会露出无上的荣光,那淘得少的则会显得尴尬,然后在大家肆意的嘲笑和奚落声中怏怏而回。

到了生产队分红薯的日子,家家户户推的推,挑的挑,扛的扛,乡间小道上,人来人往,欢天喜地,仿佛过节一样。那一捆捆红薯秧也瓜分殆尽,富裕一些的人家留着喂猪,揭不开锅的则留着掺上粗粮烙煎饼吃。

红薯分到家里后,为了能在来年开春青黄不接时有接济,大家会把红薯储存起来。家家户户在门口向阳的空地上挖一个地窑,把没有碰破皮的红薯放在里面。地窑用木棍搭起,上面再放些草和土保暖。要吃的时候,通常是让家里的孩子从很小的窑口爬进去,把红薯一个一个地扔出来。那些破损的红薯,母亲把它们切成薄薄的片,放在锅里煮熟,然后一片片摊开在苇席上晾晒,待晾干后收藏起来。等到过年的时候,母亲就会把红薯干拿出来,在热锅里翻炒,焦黄的时候起锅,咬上一口,焦脆而又香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红薯也可以生吃,饿了的时候,就用袖子简单擦去红薯上面沾着的泥土,啃去外面一层红红的皮,便大口大口地咬着,脆生生,甜丝丝。最好吃的还是烤红薯,做饭的时候,母亲经常会拣几只大个的红薯,扔进燃着火星的灶灰里。等做完饭,用火钳把红薯夹出来的时候,红薯的表皮已经烤成了焦黑色。有时烤得太久,外表就烤成厚厚的一层壳。像敲鸡蛋一样,敲破一层黑枷,里面黄澄澄的的肉才会冒出腾腾的热气,散发出浓浓的香味,闻得人都快醉了。捧在手里,还是滚烫的,便不停地在双手之间颠来颠去,嘴巴凑近了嘘嘘地吹,却始终不肯放下。等吃完一个烤红薯,嘴角四周早已涂满了一圈黑色,像长了一脸的胡子,好笑极了。

红薯还能加工成粉丝。做红薯粉丝是小时候家里的一件大事,需要全家人一齐上阵。先是将红薯削皮切成小块,用石磨打磨成浆,然后把浆倒进粉丝模子,浆从粉丝模子里流出来,直接掉进开水锅里,略微一煮,就成了粉丝,把粉丝从锅里捞出来晾干,保存一年半载都不坏。只有在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母亲才会将红薯粉丝拿出来,或炖、或炒、或煮,许多菜配上细长滑嫩的红薯粉丝就会增色不少,让人垂涎欲滴。

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红薯渐渐从我们的食品中淡出了,家里很少再吃红薯了。时隔多年,红薯却因为其丰富的营养、较高的医疗价值,又走进了都市人的餐桌。我们不仅可以在超市看到它的身影,还有精明的生意人把它变成了酒楼里的佳肴,身价倍增。大街小巷也经常能看到一些小贩用煤油桶改装成的铁皮炉子烤红薯卖,生意很是红火。看着年轻人乐滋滋地吃着烤红薯的那份神态,我仿佛又闻到童年时那一缕缕在初冬的天空里弥漫着的红薯香味……

第2篇:难忘红薯香散文

难忘红薯香散文

走在大街上,会经常时不时的听到有人叫卖烤白薯的声音,而随即也会有一股烤白薯的香气,蔓延着飘过来。那味道确实诱人,每次我都是那么贪婪的深吸上几口,吞咽着忍不住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每每这时,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走到那卖烤地瓜的老大爷面前,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那些胖乎乎的地瓜,挨个捏捏,先让我的手过过瘾,再看看哪个地瓜烤的成色最好。然后让那老大爷给挑一个最软的。等付完钱,连地瓜皮也不舍得扒下来,便迫不及待的狠狠咬上一口,那香甜的感觉,简直没法形容。只见那蜜汁一样的地瓜油,好像是被我咬痛了流出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不断的顺势往下淌,一直流到手腕那。我也顾不上去擦,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手里的美味,一气吃完。就想着先解解馋再说。我那一副馋相,总会惹得路人回头多看上几眼。有的人甚至打趣说:“嗯,真香。”

人们常说,经常吃一样东西,总会有吃腻的时候,而我对地瓜的偏好,却总是那么一如既往,吃起来就是没个够。这也许缘于小时候的那一段时光,已为我此生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记。

我的家乡是一个贫困的村落,人们的生活单一而又乏味,在艰难中慢慢的熬着。就连温饱都难以维持的人家,不计其数。记得那时候,每家都有几块良田。老百姓除了种地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闲来无事聚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当然也离不开土地。土地就是老百姓生活的命脉,也是他们付出心血最多的所在。地里种的最多的除了小麦就是地瓜了,很少一部分种一些玉米,以及一些杂粮。地瓜的生命力极强,也非常有适应能力,它不需要多么肥沃的土地,也无需多大的水分去滋养,只要是在北方,任何环境下都不妨碍它的生长。尤其是在阳光充足的条件下,便会随地落户生根。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动手培育地瓜苗,过程很简单,首先和一些泥巴垒砌一道低矮的土墙,上高下浅,然后里面铺上厚厚的沙子,再把精选地瓜母整齐的排在那些沙子里,上面再埋上一层沙,用一块塑料布严实的封起来,再盖上一层草苫子。每天经过太阳的照射,里面又湿又热,这些地瓜很快就会生根发芽,长势喜人。每年到了秧地瓜的季节,老百姓便开始准备起自家的地瓜苗了。掀开草苫子,便可透过塑料布看见那些地瓜苗嫩绿嫩绿的,长成一尺多高的样子,叶子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处于非常安静的状态,像是还没有睡醒。微微的还能闻到一股带有温热的生地瓜的味道,飘散开来。

等麦收季节过后,大家便着手准备着秧地瓜了。大人们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力气,靠着一双大手,用镢头先将几块麦地翻一遍。然后拉起一道道长长的地瓜垅,接着再去地窖里起瓜秧苗。我总是喜欢跟在大人后面凑热闹,想看看是不是还可以找到几块能吃的地瓜母,拿回家煮了吃。那个时候没有几家是富裕的,等把地瓜秧起完以后,大人们也总是把可以吃的地瓜母扒出来,洗干净了煮上一锅,也不管是不是有毒,都围着那一口锅,先吃进肚里再说。说实话,那味道不是怎么很好吃,却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完全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吧。还有那些多半不能吃的,就捡回来给自己家的猪做了口粮。我总喜欢站在猪圈门口,往里面丢那些地瓜给猪吃,那猪吃地瓜的声音,嘎叽嘎叽的,还拉着长长的口水,感觉吃的是点心一样,过程好像还很享受。那情景至今还是历历在目。

每天一清早,我便被妈妈从床上拽起来,急急忙忙帮我穿好衣服,就把我放到爸爸的小推车上。带着干活的工具,出发了。一出家门口,便会遇到左邻右舍以同样的方式,往自家的地里奔着。我看到那些孩子们时,便也没有了困意。大人们都互相打着招呼。一片繁忙的景象。等到了地头,爸爸便拿起一大把早已备好的地瓜秧,用手在布好的地瓜垅上扒一个窝窝,相隔不远,一颗一颗的插进去。我喜欢提着个小水桶,跟在爸爸后面,拿个水舀子往里浇水,感到既好玩,又有乐趣。一般忙到十点左右,才可以回家吃早饭,有时候是妈妈提前回家,做好了拿到地里。在外面吃饭的人不只是我们一家。大家都蹲在地头上,每人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窝头,一根大葱,一块咸菜,面前仍旧是一碗地瓜叶做的菜,还有煮熟的地瓜,一碗白开水。虽没有大鱼大肉,吃起来一样有滋有味。

等忙过这一阵,人们稍作休息,便开始忙活其它的,这期间还要经常去看看那些地瓜秧的长势。大约在两个月的时间,那些地瓜秧便四处相接,覆盖住整个地面,我要说的是,那地瓜秧可是好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人们把老一些的梗用来喂猪。拿一些嫩的叶子用来做菜吃,放一些豆面熬上一锅,那味道古老悠长,那种吃法也好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至今人们还仍然保留着。眼看着吃不了的时候,就把叶子摘下来,切了晒干,想吃的时候,就来上一锅。左邻右舍知道了,也会过来要一碗。如今不同的是,过去吃地瓜叶是为了温饱,现在倒成了稀罕物,不少酒店也把这个菜与鸡鸭鱼肉正式排列在一起,还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渣豆腐。经过了历史的长河,也总算是给它安了个家,有了个名分。只是被改良了不少,不管怎样,它依然少不了地瓜叶的味道。

大概到了秋末的季节。就是霜降过后,那所剩无几的地瓜秧也都蔫了。人们便拿个镰刀把这些奄奄一息的瓜秧,连根砍断,然后晒干了,再磨成粉末,留着喂猪。接下来该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只见那地瓜垅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上面鼓鼓的都被地瓜撑得裂开了口子。于是,趁着有个好天气,每人扛着一把镢头,挥汗如雨,带着期望,刨出来的是丰收的喜悦。大大小小的地瓜都连在一起,好像多胞胎一样。样子非常喜人。每当刨完一块地,就开始忙着做第二道工序,切地瓜干。这种活老少都可以干,也就没有人在家里闲着了。每人分工不同,有切的,有晒的,要一片一片的摆开,凉在地里,放眼望去,到处白茫茫一片,三天以后就可以收回家了。如果赶上阴雨天,可是很麻烦的事,没有干透的地瓜干,很容易变质甚至是腐烂,最后只能当烧火的柴禾用了。老百姓眼瞅着没办法,只有干着急的份。所以,每逢过年过节,大家都会多给老天爷烧一些纸钱,祈求风调雨顺,旱涝都能保丰收。

等地瓜干都收回来的时候,大家心里也都稍稍的松一口气。于是男女老少都扛着一把镢头,带着个筐子来到自家的地瓜地里,重新刨上一遍,看看是不是还有落下的地瓜。就是这最后一遍,也总是还有不小的收货。还有一些放猪的也把自家的'猪驱赶到这里,在地里找地瓜吃。一些小孩,就拿着个树条,跟在猪的后面,看见哪头猪拱出地瓜来的时候,就快步跑上前去,狠狠的把那头猪抽一条子,等那猪一松口的空当,赶紧下腰把地瓜捡起来。有时候猪也不傻,看见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就会叼着那来之不易的一块地瓜,快速离开。

这个时段,走在大街上,随处都可以闻到熟地瓜的香气,每家每户吃的都离不开地瓜,做粥吃,煮着吃,烧着吃,烤着吃。吃不了的就切了晒干,没事的时候,拿一片放到嘴里嚼几口,那才叫劲道。等地里的活都收拾停当,就选个合适的地方,挖一个几米深的地窖,然后把留下来的那些地瓜储存起来。窖地瓜的时候,左邻右舍也都过来帮忙,那气氛就好像过节一样,也乐坏了我们这些孩子,都想伸着脑袋看看里面的情况,结果总是被大人训斥,担心我们会不小心掉下去。就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一筐筐的地瓜,用一根绳索吊着慢慢的滑下去。下面的人接着,再把那些地瓜整齐的排好。放多久都不会腐烂,因为地窖的温度一直保持在恒温状态下,冬暖夏凉。经过一段时间的搁置,那地瓜的味道也变得甜脆可口。如果有谁家要打开地窖拿地瓜吃的时候,旁边总是会围着很多人看,等到第一筐地瓜刚刚被滑上来,大家便伸手拿一个,掀起衣服的一角象征性的擦一擦,也顾不上残留的泥沙,咬上一口,一面嚼着一面称赞着说比自己家的地瓜好吃。这个冬季,人们吃的大部分都是地瓜,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春天。都伴随着地瓜的味道。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忘记那甜甜的味道,此生,也从不会有吃腻的时候。

第3篇:优秀散文:又闻红薯香

优秀散文:又闻红薯香

我出生在“瓜菜代”的年代,自然跟红薯结下了不解之缘。要知道,那年月红薯是人们不可或缺的主要副食。

穷人家的孩子要吃水果简直是一种奢望,精打细算的外婆会在红薯大量上市,贱得一毛钱能买五、六斤时不失时机的买上一堆,除了拌在饭里蒸着吃外,还会挑出一些放到竹篮里,挂在不起眼的通风处,让它慢慢脱水。入冬了,红薯竟甜得象苹果脆得象梨。

童趣中最有意思的算偷地瓜,孩子们的暗号叫“偷地雷”。第一次“偷地雷”是那年初春。刚进校门就遇上了大饥荒,俗话说,“饥寒起盗心”,饥肠辘辘的我经过一块薯苗地,见暗红色的薯苗煞是爱人,心想地下的薯种一定更可爱。顾不得瓜田李下,佯装系鞋带蹲下,飞快的.刨出一只,不待洗净就啃起来。又苦又硬又涩的薯种,竟让我不敢再偷“春雷”了。后来才知道出苗的种薯是不能吃的,有毒。

入秋后,早薯成熟了。薯垄被胀得裂开一条条缝,分明告诉孩子们,地瓜长大了!赤条条的孩子泡到小河里,摘下柳条做成伪装圈戴在头上,把自己掩蔽起来,游到河对岸,潜到红薯地里,象鬼子偷雷般的小心翼翼扒开土,摘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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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冬天红薯香抒情散文

冬天红薯香抒情散文

红薯又名山芋,既能充饥又能甜口,称得上美味佳品,也是农民在种植的多项农作物当中产量最高的。不但在经营管理上省工省力,而且在食用上男女老少皆宜,吃法多样且从无吃腻之感。

记得刚刚解放那几年,我只有十几岁。那时家家都很穷。为了填饱肚子,家家都是糠菜半年粮。每年为了充饥,庄户人家选择了在地里栽种上春夏两季的红薯,图的是用不着投多大本钱,又省工,而且产量高,一年收下的几千斤红薯储存在地窖里,从冬仨月到青黄不接的春天,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一日三餐里没有粮食也能充饥,从地窖里提上一篮红薯洗净放在锅里,灶里填上几把柴禾,烧上几开儿水蒸熟,一锅香喷喷的红薯端上饭桌,成了天天吃不腻的.美食。

到了走社会主义合作化道路的年月,刚有生产队那几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生产队收的粮食除了上交国家的,社员每人每天只能分得六、七两口粮。家家吃不饱,生产队仍然偷着在地里的沟边壕沿闲散地上栽上一、二十亩红薯,收下来连薯秧一起分给社员。红薯蒸熟能充饥,而薯秧晒干用铡刀铡碎,装在石磨上磨成面,掺上一半棒子面,贴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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