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悠悠散文
第1篇:石磨悠悠散文
石磨悠悠散文
时间流逝的真快呀,不知不觉间离别老家已经二十又一年矣,老家的印象已渐行渐远,唯有那轰轰隆隆的石磨声还时常在耳畔回响,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家的石磨直径有一尺五,上扇厚一尺,下扇厚六七寸,重达两三百斤,是用大青石凿成的。据说是爷爷的爷爷用两担干苞谷换来的,那可是半个家当呀。分家的时候,为一副石磨起过好几次争执。父亲弟兄俩,父亲排行老大,爷爷把石磨分给了父亲,叔叔很不高兴,说爷爷偏心。五八年闹饥荒的时候,叔叔上树摘柿子不慎从树上摔下来,不久离开了人世。后来婶子改嫁了,堂哥才两三岁,父亲把堂哥领回家,辛辛苦苦拉扯大,供他上学读书,给他娶妻生子。后来分家的时候,父亲把石磨单独提出来作为公共财产,大家公用,堂哥又抱怨父亲没把石磨分给他,跟父亲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那时候,老家还没有磨面机和粉碎机,石磨自然就成了农户人家磨面碾米不可缺少的工具。打豆腐、打洋芋粉、打豌豆凉粉、磨浆粑、推包谷面粉、麦面粉等等都离不开石磨。现在想想也难怪,那时农户人家谁又能离得开石磨呀!
石磨伴随我们祖祖辈辈度过了苦难的岁月,记载着漫长、单调的日子,记载着家乡的衰败和兴盛,研磨着祖辈贫穷落后的生活。给我童年带来了无穷的欢乐,也带来了不尽的烦恼。
说它带来欢乐,是因为石磨一转,能吃饱饭。那时候,每顿的粮饭都是母亲用石磨一圈一圈推出来的。青黄不接的季节,苞谷还未老的时候,或是麦子还没黄的时候,母亲把青苞谷棒子扳回来,剥下苞谷或把麦穗儿割回来揉下麦粒儿推浆粑,顿顿给我们搅能照得见人影儿,稀溜溜、清汤寡水的红薯或洋芋浆粑糊汤,一直要将就到苞谷或麦子晒干的时候。每次推浆粑,母亲和姐姐一边一个握着磨拐,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呈弓箭步分开,开始推磨了,双手用力往前推,上身微微往前倾,左脚尖离地,脚跟儿着地;右脚跟儿离地,脚尖着地,双手握着磨棍按顺时针方向转动,人推磨转,圈复一圈。推累了,再换换脚,但两人的动作必须协调一致,不然,力使不到一处就更费劲儿。我坐在方凳上,怀里抱着洋瓷盆儿,盆儿里装着水和苞谷粒儿,随着石磨的转动,用小木勺一勺一勺连水带苞谷粒儿往磨眼儿里喂。浸泡的苞谷粒儿从磨眼里缓缓地滑进两扇磨子之间,立马变成了黄澄澄的苞谷浆粑,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这时三岁的妹妹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哭闹着要吃的。浆粑没推好,哪里有吃的。母亲用裹脚把妹妹绑在背上,一边推磨,一边哼着“推磨,拐磨,杀鸡子,烙油馍,你一个,我一个,再给奶奶留一个”,逗得我们都乐了,妹妹很快在嗡嗡的'石磨声中睡着了。这时候,一家人总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虽说推磨很累、很单调,但看着那金黄的浆粑从石磨里像瀑布一样飞溅而下,我就仿佛闻到了那黄亮亮的浆粑馍的香味,身上自然就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在那个贫困的年代,能吃上一顿新鲜浆粑馍是多么难得啊!
然而,推磨毕竟是苦力活儿,才开始推的时候我们觉得挺新鲜,姊妹几个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是推着推着就不耐烦了。当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年龄都还不大,推磨要齐上阵。吃不饱饭就没有力气,可磨却越推越重。“头遍轻,二遍重,三遍要了孩子的命。”每推完一遍,母亲就用箩筛筛面,筛下去的是面粉,留在筛子里的是糁子,还要继续推,直到把它们彻底磨成面粉才算罢休。想吃细一点的面粉,就要多出力,一般要磨三遍。那时,我们吃的包谷面、麦面都是靠石磨一粒一粒磨出来的。
推磨大都是晚上或下雨天,因为白天要参加生产队的统一劳动。下雨天,地里活儿干不成就在家里推磨。晚上,点着如豆的煤油灯,转得晕晕乎乎。喂着、喂着,瞌睡虫爬上来,开始还能跟上节奏,转着、转着,就要打盹儿,如果是母亲推磨,就把我喊醒,而大哥小哥推磨子,他们就故意逗我,在我的头正要往前倾的时候,猛地一使劲儿,磨拐子碰在手臂上把勺子打掉了,粮食撒了一地,我也被吓醒了,他们却哈哈大笑。这时,大哥就叫我起来跟他一起推,大哥个子高,步子大,而我瘦马干筋的,个儿矮,步子小,磨拐子跟我下巴一般高。大哥推起磨子,叉开双腿,双脚在原地一起一伏,有节奏的移动,显得轻松自如,而我却是跑着小碎步,几十圈下来,早已胳膊酸痛,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要是跑慢一点跟不上节奏,大哥一使劲儿,磨拐子又碰在下巴上,痛得我哎哟哎哟直叫唤,他们又是一阵好笑。我实在招架不住了,就找个借口,说是要上茅厕,他们又骂我“懒牛懒马屎尿多”。咳,管他呢,反正总能歇口气儿。哎,这哪里是在推磨呀,这分明是在“磨难”嘛。
后来,我们长大了,一个个走出了鬼不下蛋,穷得叮当响的老家,出外谋生。推磨的重活儿就落到母亲身上,母亲每天起早摸黑起来推磨,有时等我们醒来,母亲已经推了四五升苞谷。看着母亲佝偻着身子吃力地围着磨道一圈一圈地走着,她的腰身已不再挺拔,青丝磨成了白发,我的眼里噙着泪花。是啊,石磨是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饥汉,经年累月的咀嚼着粮食,咀嚼着风雨,咀嚼着岁月,咀嚼着汗水和叹息,也咀嚼着生活的艰辛和苦涩。
如今,社会发展了,科技进步了,农村的食品加工已经实现机械化。石磨被推出了历史,推出了人们的记忆。现在,很少有人再推石磨了。但是,它带给我的欢乐和忧愁将永远浸润着我的心田,无论光阴如何流转,那轰轰隆隆的石磨声都会萦绕在我耳畔。
第2篇:石磨悠悠叙事作文
石磨悠悠叙事作文
暑假里的一天,爸爸带着我和妈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终于到家了。向众多的亲戚问好后,我便出去溜达溜达。门口的一座石磨吸引了我。石磨的面上泛着石器特有的青光,虽然布满了灰尘,但仍很光滑,我想:一定是长年累月的摩擦造成的吧!石磨上的小沟还积着雨水,好几个地方已长出了深绿的青苔。
我好奇地向爸爸打探起石磨的历史,据爸爸讲述, 过去,这个石磨不经常使用,只有在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了贵客的时候,才会用石磨来磨豆腐或磨粉做糕点。对于长年饿着肚子的孩子们来说,这可是日盼夜盼的天大喜事。天刚蒙蒙亮,孩子们就提着泡了一夜的大豆,和大人一起去到石磨那儿。
大人们双手紧握石磨的手柄,推拉起来,于是石磨就“吱呀吱呀“地响起来,那声音时而像欢快的歌曲,时而成了沉重的呻吟。石磨一圈一圈地悠悠地转,那白色的豆浆就慢慢地流出来。这时,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过年是孩子们的期盼。家家户户在过年前几天就将淘好的糯米和粳米,按比例均匀混合后放在匾里,摊开晾干,然后拎到石磨那儿去,一把一把地把它放进石磨里。于是石磨就转动起来,磨成了细粉,然后加上白糖或者红糖拌匀,放在蒸笼蒸成年糕。早已守候在旁边的孩子们,看着那香喷喷的.年糕,一边擦拭着嘴边的口水。于是,那笑声充满了整间屋子。
爸爸说,小时候,他们认为石磨的歌是最动听的乡间小曲。“咕辘辘,咕辘辘”,唱得天更高更蓝,唱得河水更清更甜,唱得人们整日被饥饿折磨的肠胃也开始幸福地蠕动。
而在大人眼里,石磨却是一种难以解说的心事。年年月月,在注满风雨声的屋檐下,石磨悠悠,背负着历史的沉重与无奈,磨碎了祖辈们多少心血和汗水。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转眼60年过去了。石磨终于像年迈的老人,停止了歌唱,安然沉睡在岁月的残墙断垣之间。如今,家乡已经很少人用这石磨了,但从布满青苔的石面上,不难想象当初它的喧闹和忙碌。现在,石磨以它那古朴的身姿静静地卧在屋檐下,它在为新中国60年的变迁做着最有力的见证。
第3篇:石磨优美散文
石磨优美散文
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
旋转轮回的生命之后,你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或屈居墙角,或堆砌荒野,你的季节里再没有轮回,再没有吱吱呀呀的吟唱……
有风自乡野吹来,掠过树梢,掀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年,那月,那石磨吱吱哟哟,打磨出有滋有味的日子。
小的时候,最流行的主食是煎饼。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有一盘石磨。每个清晨,总有呼儿唤女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庄冉冉升起,亲切地飘过东家的篱笆,西家的墙头。小三,小四,胖丫,这些仅仅区别于数字符号的名字,从不同的嘴里喊出来,就有了不同的韵味。慈爱的,商讨的,急切的,催促的,严厉的,各不相同。最后却都淹没在石磨周而复始的吟唱里。
我是在爹的肩头,体会到推磨的乐趣的。
清晨,娘准备浸泡好的粮食,叫醒沉睡中的哥姐,然后开始我们家的石磨交响曲。我从屋里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他们抱着一杆磨棍,一圈一圈地转动。便嚷嚷着,也要加入其中。
于是爹大手一拍,熟练地将瘦弱的我举过头顶,让我坐在他的肩上,我的磨道生涯从此开始了。西院的大娘,边看我边呵呵地笑着。
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
第4篇:一方石磨散文
一方石磨散文
鲁班发明的石磨,磨扇两块,中间立轴链接,下扇固定,上扇绕轴转动。两块咬合的磨扇留有一个空膛,叫磨膛,四周是磨齿纹。上扇有磨眼,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通过磨齿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过罗筛去麸皮等就得到面粉。
我家那方磨是邻屯孙石匠给凿出来的,祖父用了两担苞米粒,一块三尺长的红绸布请来的孙石匠。
那几日院子上空,流淌着铁钎贴在水磨石上发出的美妙音色。
孙石匠将凿石磨的手艺带进了南河屯。人们像迎接财神爷似的,酒菜伺候,打点不好,凿的磨表层不光滑,疙疙瘩瘩。父亲一再嘱咐,不要在孙石匠跟前乱说话。
凿好了石磨,父亲喊来七八个身强力壮的劳力,把石磨安顿在房子东边,砍一根青杠树干做磨杆,我家石磨的诞辰日恰好是母亲的`生日,九月初三。那晌,吃了喜面和两只荷包蛋,我与弟争相推磨。
小孩子第一次推磨觉得稀奇,双手捧着磨杆,一圈一圈推,母亲朝磨眼添苞米粒,石磨在转动时,轰隆隆,吱嘎嘎响。随着两页石磨中间咬合的部位,落下来的苞米碴子,金灿灿地耀眼。
磨了不大功夫,汗珠子滚落,衣衫也紧贴皮肤。新鲜劲一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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