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园记叙散文

2024-03-16 07:12:36 精品范文 下载本文

第1篇:母亲的菜园记叙散文

母亲的菜园记叙散文

入夏后连着二十多天,天天都是晴天大太阳。周末无事,打电话给母亲,说要回去一趟。母亲问了具体时间,临了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不要买,有呢。

既渴望儿子多回来,又怕连累儿子花钱,这是母亲纠结的地方。生活的不易,连同走过的艰辛岁月,皱纹刻上母亲额头,再也无法熨平。就像现在,当母亲从春季就开始打理的菜园,已有出产可供每日三餐时,这种婉拒就更有了底气和理由。

老家还是多年前翻盖后的样子,一成不变地定格在当初的时光岁月里,拒绝再向前迈进一步,好像刻意要留着老旧模样供子嗣辨识体认。往更深更远处打量,翻盖老屋旧院,更像是用粉刷蘸了浓厚的灰浆,把旧日的时光遮盖隐去了一般。透过这层遮盖,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曾经的存在——小小的院落、破旧的房屋,在北房土炕上盘起两腿、抿嘴坐着的爷爷奶奶。留守在家的父母似乎也在岁月的某个节点,把他们的人生做了封存处理,滞留在岁月底片某个深邃的角落里,再也不肯走出来。但人人都要走向老年的。在我看来,父母的晚年生活,平淡稀薄得好似儿时看到的皮影戏,只是白色幕布上一团淡淡的影子,缺乏必要的道具陈设、台词对白和场景烘托,故而故事情节的展开和演绎,就必得借助旁白的形式才能完成。作为子女,往往只能扮演旁白者的角色。遗憾的是,由于常年在外,入戏不深,这种旁白既不华丽,也欠深刻,甚至连丰富都够不上。

细细打量菜园,是待母亲和好了面,趁着饧面的工夫,提着菜篮到菜园摘菜。说是菜园,有些勉强,目测之下,只有一百平方米左右,和城里普通人家住房面积差不多。从边侧瞅过去,依次是:两行豆角,两行辣椒——一行是体型丰硕的牛角辣椒,一行是身材苗条但辣味更甚的线辣子。另有两行,一行种着西红柿,另一行中分两半,半行是几株茄子、半行是几株黄瓜。在这些主打蔬菜品种的行间,见缝插针地点种着十数棵碧绿的'大白菜和一些已有寸许身子露出地面的青头萝卜。这就是母亲从春季以来劳作不歇,精心侍弄的菜园。

种植这样一片菜园,年老体衰的母亲显然无法胜任所有的劳作,诸如翻地、浇水、搭架等特别费力的活计,母亲就拉差——喊了在家的儿子帮手,多半是在家务农的大哥、四弟和在临近淀粉厂打工的八弟。几乎每周都要回老家的二哥,根据农事不时回去给庄稼锄草浇水的七弟,干得也不少。掐指细算下来,似乎坐享其成的只有我和父亲。不对,父亲应该不算,老寒腿带累得行动不便,不在母亲劳作时嚷嚷着要吃饭,逼迫着母亲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操劳他的营生。他已经熬到了只吃不做顺理成章的年岁,没有谁在这方面跟他计较的,唠叨越来越多的母亲从来也不就此说事。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午睡的习惯极尽能事地挑拨着上下眼睑死掐打架。我顾不得这些,一桶一桶地拎了水去浇菜园。拎水浇园的活计并不很费力。紧邻菜园的渠里,汩汩流淌着清澈见底却冰冷刺骨的井水。渠道是一直通到村外田野里去的,地里如青纱帐般密不透风的玉米,现在正是吐丝扬花的时节,需要充足的水分滋养它们。我之浇园,也是瞅准了这个便利。将塑料桶顺着渠道平放下去,乘着水流急冲到桶底,猛然竖直提起,桶里会有多半桶水,份量刚好对称了我的力气。拎了这多半桶水,只需走七八步,就可以倒进蔬菜行间里,目送着汲取自地层深处的井水哗哗向前淌去。入夏后未落一星半点雨水的旱,早已使菜地干得够呛,水倒下去淌不了多远,就被全部吸进了土壤的更深处,差不多拎了近百桶水,才把这片小小的菜园浇完。这时候,平日很少如此卖力干活的我,不但脸面上汗水横流,就连衬衣的前心后背,湿漉漉地都可拧下水来。

菜园还是很给力的。从头茬豆角成熟、辣椒上了味儿、西红柿红了半边脸蛋,茄子够大、黄瓜够长开始,父母每日三餐,所用蔬菜就都从菜园里采摘。其实他们吃得很少,更多的,母亲采摘了打包,一包一包地让回家去的人带上来,分送到城里居住的我们几家,供我们在餐桌上慢慢品味这些没有化肥农药残留,只带纯正本味,留着母亲手温,染着淡淡乡愁的美味。

中秋节一过,天气骤然凉爽下来。下班回家,有些冰凉的晚风,旋刮得从道旁树枝上飘落的黄叶,如受惊老鼠般满街乱窜。行人大都竖起了衣领,步履匆匆地走向要去的地方,大多数是和我一样赶着回家。对于常人而言,人生无非也就这样——出去的路,永远是回来的方向。除了爱和亲情,这种坚持没有其它理由。走进小区大门,门房里一个熟识的保安喊住我“把礼物带上。”随手递过来的,是一包新鲜的豆角。用不着细细打量,肯定是母亲采摘于自种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未见得让我少花了几张钞票,更多更大的意义在于,给我不少精神上的安慰。能够不用儿女操持日常起居生活,更能侍弄吃上大半年自产蔬菜的菜园,说明父母的生活尚平安如常。还有比父母身体康健,用岁月的余光持续照亮子女心路更加令人欢欣宽慰的吗?这可真是个令人欣喜的礼物。

第2篇:母亲的菜园散文

母亲的菜园散文

去年寒假,在瑞安老家的一天中午,我午觉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竟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三婶叫我赶紧去菜园给我母亲送把伞。

我听后不禁疑惑不解,因为几年前就听说老家的庄稼地除了部分被抛荒外,其余大部分早就被村委会统一承包给外地的商人了,哪还有属于自家的菜园。但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就顾不得细问三婶,赶紧加快步伐,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飞快地跑向母亲所在的菜园。

那是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山路。记得,小时候就读乡里小学、初中,每天都要步行经过此路。沿途到底有多少级上下的石阶,我都几乎烂熟于心。而从那条山路的一个分岔口右转,再上坡步行百余米就可望见母亲的菜园。而这条分岔路也曾是我小时候跟随大人们去山地劳作的必经之路。但如今,这条通往母亲菜园的山路,竟变得如此的陌生。道路两旁大树参天,枯枝遍地,半身高的灌木丛处处可见,杂草和苔藓更是长满层层台阶,这一切又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要小心地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我不曾料到,这里的山地竟荒芜到如此境地,而母亲却在这荒芜的地方开辟出一块崭新的菜园。

一路上,记忆的闸门被用力地拉起,过去许多老旧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久久不能平静。然而,比较起来,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我小时候跟随母亲一起劳作的情景。母亲出身在贫民的家庭,从未上过一天学,从小就开始帮外公外婆干农活、做家务。在她看来,人唯有拼命劳作才能赖以生存,劳作仿佛成为她的天职和生命。母亲平时在家休息时话不多,我从未见她严厉训诫过我;但一到劳作时,她就会先让我在旁边观摩她怎样劳作,凡是我还没学会的,她会不厌其烦地教导我,怎样锄草,怎样培土,怎样起垄,怎样拔秧,怎样插秧,怎样耘田,恨不得把劳作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我。我小时候,母亲还没有指望我将来靠读书吃饭,她只希望我将来能通过劳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后来,母亲才慢慢懂得读书能改变命运的道理,故逐渐让我多读书少干活。但我至今还对儿时的劳作记忆犹新。

不出几分钟,我就一眼看见一块菜园,它虽然总面积不过30平米,但是却格外光彩夺目,整个园地被分成一垄一垄,像列队士兵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垄都间种着芥菜和萝卜。在那块菜园里,我完全不见冬天那寒气肃杀的气象,只见母亲正弯腰给菜园施肥。于是,我大踏步地走到母亲的身边,为她打伞遮雨。对于我的突然到来,母亲又惊又喜。

我说:“妈,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母亲抬头望了望天,回应道:“孩子,你先回去。妈没关系的,过会儿雨就会停了。”刚说完,她又低头弯腰,迈着匀称的脚步,一手用铲子在菜苗旁边轻轻地挖一个小坑,另一手拿着掺和肥料的水壶往小坑里浇灌了一两下,接着她不慌不忙地从一垄走到另一垄,继续心无旁骛地给菜园施肥。在一旁的`我,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劝解她明日再来,但她却说明天没有时间,因为今天下午就要回城里的大哥家,帮正在上初中的侄儿侄女烧饭吃。果然不出母亲所料,没多久雨就不下了。随后,在我陪同母亲去不远处的山沟里舀水的途中,母亲跟我聊起了为什么决定今年开始在老家重新开辟一块菜园的缘故,以及为什么选择这块土地作为菜园的缘由。此外,母亲还跟我谈起了明年她将打算进一步扩大自己的菜园。对于未来,母亲总是怀抱梦想,从她的身上我永远能找到信心。

也许是母亲的辛勤劳作感动了天、地、物,连那些经常出没在山地里的野猪和野兔竟也没有来破坏母亲的菜园,结果母亲菜园里的芥菜和萝卜都长势喜人,甚至连杂草也几乎找不出来,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气象。当母亲即将离开而回望着自己的菜园时,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然而,我没有等得及芥菜和萝卜的成熟,就匆匆忙忙地告别了我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回到自己已经安家定居多年的无锡。今日又恰逢母亲节,我不禁想起远在故乡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但愿母亲健康长寿,但愿母亲的菜园生机勃勃!

第3篇:母亲的菜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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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母亲的菜园散文

母亲的菜园散文

去年寒假,在瑞安老家的一天中午,我午觉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竟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三婶叫我赶紧去菜园给我母亲送把伞。

我听后不禁疑惑不解,因为几年前就听说老家的庄稼地除了部分被抛荒外,其余大部分早就被村委会统一承包给外地的商人了,哪还有属于自家的菜园。但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就顾不得细问三婶,赶紧加快步伐,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飞快地跑向母亲所在的菜园。

那是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山路。记得,小时候就读乡里小学、初中,每天都要步行经过此路。沿途到底有多少级上下的石阶,我都几乎烂熟于心。而从那条山路的一个分岔口右转,再上坡步行百余米就可望见母亲的菜园。而这条分岔路也曾是我小时候跟随大人们去山地劳作的必经之路。但如今,这条通往母亲菜园的山路,竟变得如此的陌生。道路两旁大树参天,枯枝遍地,半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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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母亲的微型菜园散文

母亲的微型菜园散文

我家在老家已没地了,地,已让别人种了。

母亲很急,说:“地里无粮,心中发慌。”这话,不知是谚语,还是他老人家自创的,很有哲理味,还压着韵。

也因此,七十多岁的母亲,自己又弄了几块地。

沟边地

沟边地实在不能称地,是一条沟渠,旁边一溜儿菜园。

这条沟,就在老家旁边,有一条水流下,哗哗的,茶缸粗细。沟两边长满了树,有桑树、椿树,还有梨树……挤挤挨挨的,一片荫浓。

沟的下面,有块空地。

这地很肥,是洪水冲出的淤泥。一到春夏,一沟蒿草,蓬蓬勃勃的。蒿草里,有蚂蚱振翅的声音,有细碎的虫鸣,还有清亮的蛙声。

母亲将蒿草拔去,整成了一块地。

母亲整得很细致,水的两边砌了小小的坝。坝里垫上土,整平。那条水,就在中间流过,细亮如一条珠串,闪着白白的光。

这地,母亲种了南瓜、茄子,还有辣椒。地真的太小了,两三铺席子不到。因此,每样菜只种十几株。至于南瓜,只有两窝。

大概地肥吧,也或许是母亲侍弄得细致吧,这一田的菜长势很好。一到夏天,茄子紫胖紫胖的,一个就能炒一盘。辣椒肥嫩,显得水灵灵的。

南瓜种在最下面,免得荒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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