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年糕生活散文
第1篇:做年糕生活散文
做年糕生活散文
好久没吃年糕汤了,很想尝一尝如今年糕的滋味,于是那天去菜场买回了一元钱的年糕,同时还买了两个糯米块,自己动手烧了一碗菠菜年糕汤,虽然味精放了不少,可味道却与记忆中的相去甚远。这就不禁使我想起了我们自己做年糕的那些往事.虽然时隔多年,细细品味犹如还在昨天,个中辛酸苦辣历历在目。
我出生在四十年代初期,那时家境贫寒,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每当年关将近父亲总要和一帮穷兄弟起五更落半夜抬着捣臼,背着捣子头,扛着年糕桌板,拿着蒸笼,蒸伞等等工具走乡串户去给人家做年糕。在他们上门之前,主人早就提前几天做好了准备:把粳米和稀米按照一定的比例放入水中浸泡,容器一般有七石缸,瓦甏、水桶或浴盆等等,浸泡了几天后就到石磨上面去磨,磨粉就像锡剧双推磨那样通常由女人把磨,她边添米边加水,男人和小孩用那副丁字形的磨担推磨,吱吱啊啊既费时又费力,磨好的水粉倒在专用的或以被单代替的抽粉布上,下面用厚厚的草木灰垫上,水粉上再盖一层布,然后再用草木灰铺上.等这些草木灰将水分抽干大约要两三天以后,人们就可以拿着粉刨将粉块刨成粉末,单等师傅一到,就可以生火做年糕了。做年糕的场地一般总是选择在大户人家,他们不仅灶头大,而且房间也大,临近的几户小人家就将年糕粉、柴草拿过来排着队一起帮忙出力,场面是很热闹的。
解放以前做年糕是农家孩子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候之一,他们在作场间跑进跑出大人决不会骂他,因为那时最讲吉利.孩子们看着婆婆、妈妈们在灶前满脸通红汗流如雨地烧火,听着菜子干发出劈啪劈啪的响声真像大户人家放的炮仗(宁波人有句老话:人家做块做年糕,阿拉心头乍难熬.人家放炮仗,阿拉敲破甏.就是这种情景)跑得饿了还可以向师傅讨一个年糕团吃吃.灶间里,师傅将刨得又细又匀的年糕粉放在一个上小下大的蒸笼里蒸,这木制的蒸笼是无底无盖的,接近底部的地方有一个用丝瓜络和竹片制成的蒸伞,它既可以让蒸汽上来,又不让年糕粉掉下去,等年糕粉将要蒸熟时,师傅会用锅盖盖上一盖,然后就高喊:"上气咯!"值蒸师傅在这一声大喊后就捧着热气腾腾的一笼粉倒进捣臼,这时一位师傅弯下身子,一手蘸水,一手拌粉;另一位师傅高举捣子头一上一下地捣粉,这两个人的动作是那么的协调,那么的配合默契,真怕捣子头砸到拌臼师傅的手上.捣啊捣,一直捣到粉就理(均匀而有粘性)了,师傅捧着滚烫的粉团摘成大小划一的小团让其他师傅在桌板上反复搓捏成长短基本相同的长条,最后用花样各异的印糕板印上花纹,就成了有各种图案的年糕。当时,我们家就有很多印糕板:明八仙、暗八仙、梅兰竹菊,还有吉祥如意等等,雕刻得可精细啦,印出来的年糕当然也非常漂亮。做年糕的时候往往也附带着做糯米块,做块比做年糕简单多了。按一定比例拌合的糯米和粳米在浸泡以后不必磨粉就可直接放入蒸笼里蒸,上汽之后倒进捣臼,首先要用捣子头反复碾磨,这碾磨是很费功夫的,往往要换好几个人;碾磨到看不出米粒后,再像舂年糕那样有二位师傅配合着不停地舂,直到就理。一大团一大团滚烫的块团捧在师傅的手中,按主人的要求,摘成一个个小团,扔到预先撒过米粉的篾簟、门板或团匾上,其他的妇女、孩子、老人抢着拿起这些粉团搓啊搓,并要不停地拍打,将露在外面的米粒拍进去,只有表面拍得像缎子那么光滑油亮的糯米块干了以后浸在水里才不会化掉,吃起来才又韧又糯。(最近我吃的糯米块,米粒还有许多,不韧不糯,一定是在研磨和搓拍两道工序上偷懒了)
父亲每次收工回家都会叫醒我,然后从怀里掏出还冒着热气的年糕团给我吃,里边通常嵌着咸菜炒笋丝或者黑洋酥,看到睡眼惺忪的我在被窝里吃得津津有味的神态,他就会微笑着摸摸我的头.这是我们父子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在我六岁那年冬天的一个傍晚父亲早早的从年糕作场回来了,他一声不响地睡在床上,妈妈说:你爸爸生病了.让他休息吧.因为没有钱,父亲没有去过医院,没过几天父亲就离开了我们。
妈妈后来总是说:你父亲做年糕一直做到死啊!
父亲故去后二哥就成了年糕班子的`一员,而且很快当上了他们的头.因为二哥人高马大心灵手巧,不但年糕做得快、做得好而且还能捏出许多小玩意.乡下人习惯做好年糕以后都要谢年,以祈求来年的安康,虽然是今年要想明年好,可年年都穿破棉袄,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我们老实的种田人还是将仅有的一点年货放到供桌上,同时还有用年糕做的元宝,生肖等等孝敬上苍,祭祀祖先.一般的师傅也就会做那么几样,而我二哥比他们厉害多了:他捏出来的龙,下面戳一根筷子就像要腾空而起;他捏的虎,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他捏的水牛,盘膝而卧和蔼可亲;他捏的小白兔红眼白毛,栩栩如生……所以他们的年糕班子最受小朋友的欢迎,生意也特别好。
六十年代,我在广阔的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时,也多次被分配进生产队的年糕班子.这时的班子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说是分工明确不如说是等级森严,稍有权势的都坐在暖洋洋的桌板旁搓捏年糕,空余时间还可以打牌,而我们这些小百姓必须在门外冒着刺骨的寒风磨粉、榨粉。这可是数九严寒啊,冷得是滴水成冰!磨粉的人从三更到半夜要围着直径一米左右的大石磨转上几千转,(由两个人轮流推磨,不然要晕倒的)一边推一边还要添米,同时要控制好滴水桶,让水流均匀.从清早推到半夜又晕又冷,水进水出,简直不是人干的活.磨出来的水粉装满了一袋又一袋,扎紧袋口后拿到榨箱里去榨干,所谓榨箱就是一个用厚木板做成的方木箱子,后面利用扛杆原理做成承重架用几块百把斤重的大石头分几次放上去慢慢地把粉榨干.我个子小力气又不够,那么重的大石头要用吃奶的力气才能搭起来,再说天寒地冻两只手早就麻木了,有多少次没捧住石头差点压在脚面上,为了多挣工分养家糊口这泪啊只能往肚里咽.榨粉如果太快,粉袋就容易爆裂,主人当然要你赔;榨粉如果太慢队长又要骂,难哪!日子久了我琢磨能不能在承重架后面再延伸一条杠杆,这样就不用那么重的大石头了.后来一试果然非常灵,只要分几次吊上不同重量的砖头,粉就干了.一些老顽固开始还说我就只会动懒脑筋,坚决反对这样做.他们又不懂什么杠杆原理.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郁闷啊!然而事实证明,这样不但省力,而且速度也快了不少,小伙伴们无不拍手称快,头儿们也就接受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美美的,颇有那么一点成就感。
后来有了小钢磨和年糕机,可榨箱还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我也渐渐地由绣地球的泥腿子变成了走南闯北的闲云野鹤了。
如今我已年过古稀,回想我们几代人当年做年糕时的情景心里总有无限的感慨。
第2篇:年糕的诱惑生活散文
年糕的诱惑生活散文
乡下人过年,是离不了年糕的。我离开故乡快30年了,如果过年吃不到陕北乡下的年糕,我就感觉这年过的实在没有劲道,没有趣味。似乎整个人都少了一种精神似的。
陕北乡下年糕和都市的年糕差异极大。陕北年糕是用软米做的,都市的年糕多的是用江米做的。陕北年糕耐饱,都市年糕容易消化。外地人吃不惯陕北乡下年糕,感觉不容易消化。陕北人不爱吃外地江米做的年糕,吃不习惯。
那年春节,到了腊月二十九,我为吃陕北乡下年糕跑遍了所在市里的市场,一无所获。腊月三十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跑市场,跑了四个市场,依然失望所归。我一边骑着车子,一边嘟囔:这地方简直糟糕,连一斤陕北年糕都没有,要是放在我们陕北,拉一火车甚至十火车都不在话下。回到家里,内人埋怨我神经质,不像话,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她说的更极端,陕北乡下年糕给她吃她都没有兴趣。
我就纳闷:我记忆的味蕾怎么如此顽固呢?为什么想吃、爱吃陕北年糕到如此地步呢?我想,这与我从小生活在陕北乡村有关。幼时,陕北困难极了,满年四季,吃不上陕北年糕。只有到大年三十上午,家家户户才清一色的吃炸油糕。在这个时点上,整个村庄都笼罩在油糕的香味中,那种香味是一种渴盼了一年的香味,那种香味是连做梦都能梦见的香味,那种香味是渗透到穷人家的孩子灵魂深处的香味。那时,一个小孩子吃十片油糕才能吃饱。今天,成年人都吃不了这样数量的油糕。
在贫困的年代,大年三十乡村人一般要炸不少油糕,再穷的人家一般都要炸的存放四,五个脸盆油糕,放在闲窑的老盆里。那时,父母平时舍不得吃,只有在来客人了才热的吃,而且有时客人吃毕我们孩子才能吃。肚子饿是最大的真理。在饥饿面前礼让、美德往往是没有力量的。油糕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家里的小偷,每每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潜入到闲窑打开盆盖,一次偷的吃一到两片,而且很快用自己的小手将坑天平。再不敢多偷的吃,害怕父母发现少了后打骂自己。一直到过了正月二十三,直至老盆的油糕彻底没了,这样要偷的吃也就偷不成了,只能等待来年了。
其实,那时,偷的`吃油糕油馍的不是一个两个孩子,几乎家家户户的至少是男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孩子们想偷的吃,不是孩子们嘴馋,而是陕北年糕在困难的年月里确实太好吃了。好吃的孩子们受不了,不偷的吃都不由自己了。我就想,陕北年糕与我就犹如婴儿与乳汁,他们有一种天然的依恋,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现在,陕北乡村人家的生活比困难时期不知好多少倍,就连吃低保的人家也不稀罕吃油糕。甚至对于更多的人家宁愿喜欢吃粗茶淡饭也未必喜欢吃陕北油糕。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为难不住普通人家。
我却依然顽固地迷恋着陕北油糕。前些年我回陕北在县城看望亲人,亲人的邻居女人端着一碗油糕,油糕下面是洋芋擦擦吃食。她一边吃着,一边和我说话。不知怎么,一下激活了我体内的爱吃陕北年糕的基因。我甚至有种特别想吃的冲动,但是,我不敢我也不能如此失礼。我压抑着自己。但我分明感觉到我爱的流出的口水又悄悄独自吞咽下去。
过了几天,我专门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油糕,才平服了前几天的那种强烈的想吃油糕的愿望。
陕北人爱在过年吃油糕,主要是陕北历史以来山大沟深,非常贫困,不适合水稻小麦的大面积生长。适合谷子糜子生长。陕北油糕主要是用糜子面做成,完全是就地取材、粗粮细做而已。至于喜欢吃糕与图个年年高其实是后人的美好愿望的融入与植入而已。我爱陕北油糕爱的确实过分,爱的确实极端,爱的确实离奇。
其实,这真的不是我的错,至少说明我爱故乡爱陕北爱到了令外人不可理解的地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爱更加炽烈,更加不可厄止。
我明白了,我爱陕北年糕,这种爱吃的成分已经赋予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它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油糕,也不是单纯的承载年的情感寄托了,别说吃陕北年糕了,就是看到陕北年糕,我精神的关于故乡关于岁月的基因顿时就复活了,难怪我爱的几近疯狂和痴颠了。
第3篇:做年糕作文
做年糕作文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说到作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借助作文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写起作文来就毫无头绪?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做年糕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做年糕作文1
每年春节前,外婆都会给我们送来手工制作的水磨年糕。每当这个时候,妈妈都会给我讲起她儿时的记忆:比如和小伙伴一起看大人“搡年糕”,还有外婆做的炒年糕,虽然当时用的都是很普通的食材,但是却一直让妈妈念念不忘。寒假里,我和爸爸商量一起为妈妈制作一盘炒年糕,给妈妈一个惊喜。
早上,我和爸爸去市场买了制作炒年糕必需的食材,有猪肉,有冬笋,还有韭菜和从爷爷家拿来的芥菜。在爸爸的指导下,我先把年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咦,这年糕怎么这么硬呢?平时看爸爸妈妈切年糕可没这么费劲。勉强切好年糕,我接着剥冬笋,我把它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掉,然后交给爸爸处理,爸爸把冬笋切成一条一条的细丝,最后爸爸帮我切好了肉丝和韭菜。
万事俱备,开始炒年糕!我把油倒进锅,不一会儿,锅里“噼噼啪啪”的,跟放鞭炮似的,等它冷静一点,我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肉丝,“
第4篇:打年糕散文
打年糕散文
上好的大米和上好的糯米按照一定的比例经浸泡、碾粉、蒸熟再经高温定型,就华丽转型成人皆喜食的年糕。感谢祖先们,为后代传下这吉祥又温润的农历新年的美食。
春节前,我和妻子带上浸泡淋干的原料,倒了两路公交车来到年糕加工厂。加工厂外仍留有残雪的空地上好多张竹床上已经铺满了打好的年糕,多是上了岁数的人们在不时翻动着正待风干的年糕,十分忙碌;加工厂内,简陋的生产线边,是过完磅秤一袋挨着一袋的撑满原料的蛇皮袋,捏着加工单等号头的男女们在拉扯着家常,交谈着有关打年糕筹的事。我则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转悠着观摩这年糕生产流水线:碾米机手接单看号开启电钮,很快就将大米、糯米碾成粉末,铲进蒸筒里;蒸米工双手抱筒搁在蒸台上,加盖开阀,片刻就将凝固状的米堆倒在年糕机槽前端的漏斗台上,两名工人同时用竹片铲子将米糕捣成小块塞进漏斗,那米糕经年糕槽口一线而出,由最后一道工序操作工用类似纺纱的动作,左手摇动着风扇叶状的`小装置,将长长的米糕切成匀称等长的年糕。与此同时,打年糕的人麻利地用竹筛子接住,一溜小步跑向厂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