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异化 围城_归化异化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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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是人类自古以来就有的活动。它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更是不同文化 间相互交流的过程。美国翻译家奈达曾指出“翻译是两种文化间的交流。对于 真正成功的翻译而言,熟悉两种文化甚至比掌握两种语言更重要”(谭载喜,1999)。而在所有语言要素中,与文化关系最为密切的是词汇(王颖,2004).因此承载民族文化信息的文化负载词在跨文化交际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文 化负载词是指原语词汇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在译语种没有对应语(包慧南。2004: 10),而这些词汇受到翻译目的、文化因素、读者因素、上下文等因素影响,是一个涉及面广、可变因素多的复杂问题,也是翻译中的难点。文学作品是一 国文化的精华,内含大量文化负载词,是外国读者了解该国文化和传播本国文 化的重要途径,好的翻译能繁荣目的语国家的文化,促进文化间的互通有无,相反,失败的翻译会导致外国对一国文化的误解,影响该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因此在全球一体化加速和中国提出文化强国理念的今天,研究中国文学作品中 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围城》是我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钱钟书先生所著的唯一一本长 篇小说,也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现代文学经典,被誉为“新儒林外史”。《围城》 在国内出版后好评如潮,先后被翻译为多国文字,流传到世界各地,为各国读 者了解当时中国社会背景、人们的心态打开了一扇窗户。钱钟书先生学贯中西,在《围城》中出现了大量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文化负载词,能否较好地翻译这 些文化负载词是小说译本成功的关键。在处理文化翻译的策略上有两种取向,一种是归化,一种是异化。对于两种翻译策略的选择和优缺点的比较一直是国 内外学者长期争论的话题。笔者认为,这两种策略没有好坏之分,绝对地强调 任何一方都是片面的,应综合考虑,慎重选择翻译策略,以达到作者的交际目 的。
因此,本文旨在从韦努蒂的归化异化理论出发,研究《围城》英俄译本中 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主要研究的问题包括:1)对于相同的文化负载词英 俄译本采取的翻译策略是否相同;2)英俄译本中采取相应翻译策略信息传递的效果如何;3)造成英俄译者采取不同翻译策略的原因有哪些。最后指出归 化和异化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单一地评价它们是片面的。翻译时应综合考虑 多方面的因素,灵活地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以求达到原著作者和读者间最大 程度上的有效交流。1.1研究背景
《围城》是钱钟书先生唯一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现代文学经典。故事发生于1920到1940年代,以主人公方鸿渐—一个从中国南方乡绅家庭 走出的年轻人,的求学、婚恋故事为主线,表现了人们在婚姻、恋爱、教育、生活、事业等的种种“围城”中的困境、以幽默的语言和对人物行为和心理的深 刻描写,刻画了一大批三四十年代海归的知识分子游离于抗日战争之外,缺乏 远大理想,缺乏同传统势力和思想作斗争的勇气,甚至无法把握自己的生活,同时欺诈、虚伪与懦弱的众生相、深刻揭示了一个时代知识分子的文化困境和 精神危机。
该小说与上世纪40年代在国内出版后引起了巨大反响,在20世纪60年 代以后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流传世界各地,为外国读者理解当时时代背景和人 们的心态打开了一扇窗户,受到外国读者的好评。《围城》英译本是由珍妮,凯 利(Jeanne Kelly)和茅国权(Nathan K Mao)合译的,该版本出版后国内外翻译界 对其的研究从未间断,从各种理论视角和维度对英译本进行了研究。学界对译 文质量褒贬不一,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孙艺凤在《中国翻译》上发表的《英译本的一些问题》等。而俄译本是由俄罗斯著名汉学家费·索罗金于20 世纪80年代完成的。目前国内对俄译本的研究很少,研究范围主要包括文化 信息的等效传达、译文赏析、误译研究等。比较有代表性的包括孙芳在《俄语 学习》上发表的《的俄译本片段赏析》、解玲在《黑龙江大学》上发表 的《俄译本误译研究》、姚佳在《内蒙古师范大学》上发表的《论俄译本中熟语文化信息的等效传达与翻译》等。
本文基于前人对文化负载词、归化异化的选择和这两种翻译策略在《围 城》中运用情况的研究成果,在英译本方面的研究成果包括郭建中在《外国语》 上发表的《翻译中的文化因素:异化与归化》,该文指出:考虑到不同的翻译 目的、文本类型、作者意图以及读者对象,归化和异化都能在目的语文化中完 成各自的使命,因而也都有其存在价值;迟庆立的博士学位论文《文化翻译策 略的多样性与多译本互补研究》,该文指出文化翻译策略的多样性,不仅有其 存在的必然性,更重要的是其存在的必要性。文化翻译策略多样性最直接的影 响,就是带来了源于同一文本的多个译本的互补性;程令花的硕士学位论文《从 文化交流的角度探讨归化异化在文学翻译中的地位》,该文以《水浒传》的赛 珍珠译本为研究对象,在实例分析的基础上指出归化、异化对促进文化交流都 是有效的,但文学翻译中异化翻译更有助于原语文化的传播,更能促进文化的 交流,因此译者在进行文学翻译时应尽可能采取异化翻译的策略;陈胜利在盐 城师范学院报上发表的《的翻译策略及其成因》,该文从英译本中202 条注释入手,利用穷举法,得出结论《围城》采取了“异化为主,归化为辅” 的翻译策略,究其原因,这和翻译目的、文本类型、社会环境及赞助人等因素 有关。在俄译本研究方面,包括姚佳在《内蒙古师范大学》上发表的《论俄译本中熟语文化信息的等效传达与翻译》,该文通过分析小说中汉语熟语 的文化含义,从奈达的等效翻译理论出发,研究了俄译本中熟语文化信息的等 效翻译方法,并探究了俄译时导致文化信息缺失的原因等。
由此可见,虽然对于文化和文学翻译中翻译策略选择的研究不少,但具 体研究《围城》中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分析采取相应翻译策略原因的研究还 不是很多。在多语种译本翻译策略对比研究方面更是一个空白。因此本文旨在 从韦努蒂的归化异化理论出发,结合英俄译本,比较两个译本中文化负载词同 时采用异化、同时采取归化和一个采取归化一个采取异化的例子,评价采取不 同翻译策略达到的文化交流效果,并分析不同翻译策略的成因,希望以此丰富 文化负载词的研究。
1.2论文结构
第一部分为引言部分主要简述论文的研究背景和论文结构。
第二部分是理论框架,主要介绍文化负载词、归化异化策略‘
第三部分介绍《围城》原著、英译本和俄译本,以及其作者和译者。
第四部分为主要结合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五类分类,将每一类文化负载词的 英俄译文按照翻译策略的异同进行分类,即:在英俄译本中都采用异化的词,在 英俄译本中都采用异化策略的词,在英译本中采取异化策略而在俄译本中采取归 化策略的词以及在英译本中采取归化策略而在俄译本中采取异化策略的词,并分 析译文的效果。
第五部分主要分析英俄译本采取不同翻译策略的原因。
第六部分总结全文,指出与俄译本相比,英译本更倾向于采取异化的策略。但单一地去评价归化异化策略的优劣性是片面的。两种翻译策略都有其存在的原 因和价值,译者应考虑多方面因素,灵活地采取翻译策略。2.理论框架
本章主要介绍文化负载词的含义和分类,归化异化策略的概念、关系,在国 内外的发展和这两种策略在文学作品中选择的争论。文化负载词
2.1.1文化负载词的涵义
词语是语言的基本组成单位,而语言是各个民族在漫长的社会发展中形成 的。各民族由于历史因素、文化习俗等方面的不同,在一种文化中存在的词可能 在另一种文化中不存在或者意义不同。文化负载词是指某一文化中具有特定文化 内涵的词语,是指词语除了其本身所具有的概念意义还被赋予特定的文化意义(周芳珠,2002.1),是指原语词汇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在译语种没有对应语(包 慧南。2004: 10)。这些词汇反映了特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逐渐积累的、有别于其它民族的、独特的活动方式(廖七一,2000: 232)。其独特性和复杂性 常常使译者很难实现原文与译文的完全对等。文化负载词的范围几乎涉及到文化 的各个方面,是语际交际和跨文化交际的最主要障碍之一。英语属于印欧语系,俄语是印欧语系斯拉夫语的一种,而汉语属于汉藏语系,这三个民族的发展历程、社会文化、宗教信仰等迥异,所以这三种语言存在很多词汇空缺。其中文化负载 词是最敏感的。文化负载词的分类
文化负载词涵盖了一国文化的方方面面,不同学者对其的分类标准也不同,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奈达根据文化的不同方面对文化负载词的分类,即生态文 化负载词、社会文化负载词、宗教文化负载词和语言文化负载词。
除了以上分类,从词汇的角度看,词汇一般包括两层意义,即概念意义和联 想意义。概念意义是从客观事物或抽象概念里抽象出来的意义,它包括该词所有 相关的语义特征。联想意义是指词语运用到语篇中所产生的意义和影响。本文将基于奈达对文化负载词的五类分类来进行研究。2.2归化异化策略
2.2.1归化与异化的概念
众所周知,语言与文化密切相关,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表现形式。翻译不仅 仅是两种语言间的转换,更是两种文化间的互相交流。因此译者在文化翻译中经 常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是以源语〔source language)为中心,更忠实于源语和作者,让译文更具有异域风情,还是以目的语(target language)为中心,在翻译时更 加贴近译入语的文化和表达习惯,是读者感到亲切自然。
早在1813年德国思想家施莱尔马赫〔Schleier Macher)就在其关于不同翻译 方法的演讲中指出“只有两种翻译方法,要么译者尽可能让作者安居不动,让读 者去接近作者,要么译者尽可能让读者安居不动,让作者去接近读者”(Lefevere 1977:44).受到这一思想的启发,美籍译者劳伦斯·韦努蒂在其1995年出版 的名著((译者的隐形—翻译史论》(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中首次提出了归化和异化的概念。他将归化定义为“以民族主义为 中心,把外国的价值观归化到译语文化中,把原作者请到国内来”;把异化定义 为“把外国文本中的语言和文化差异表现出来,把读者送到国外去”。(Venuti 1995,20)3
韦努蒂本人是异化策略的坚定支持者,还提出了“抵抗式翻译”(resistant translation)的概念。其目的是发展一种翻译理论和实践,以抵制目的语文化占 主导地位的趋势,从而突出文本在语言和文化方面的差异。他(1995: 20)号 召译者“restrain the ethnocentric violence of translation“(抑制翻译中我族中心 主义的暴力),故意采取不流畅或同目的语言习惯疏远的翻译风格,突出原文的 异国特性,保护原文免受译入语文化的控制,使得“the presence of the translator, more visible”(摆脱隐形地位)。
异化法有如下优点:首先它让目的语读者有机会去了解异国语言和文化,有 助于读者扩大视野,也有利于源语文化的传播,这也是译者的主要任务之一。其 次它能够繁荣目的语的词汇,比如在最初翻译“功夫”一词时,译者还要加注说 明:“Kongfu, a kind of Chinese martial art”,但现在随着功夫在世界范围内的普
及,不用加注读者就能够理解。另外今年牛津词典也收录了许多有中国特色的新 词汇,如“大妈”、“土豪”等,因此,异化能更好地促进文化间的转换。
美国著名翻译家奈达是归化策略的支持者,他提出了“最切近的自然对等” 即“动态对等”的概念。动态对等翻译,是指从语义到语体,在接收语中用最贴 近的自然对等语再现原语的信息。因此,译文应当尽量采用让译文读者喜闻乐见 的、符合接受语表达规范的言语形式。
归化翻译的优点如下:首先它能够让译文更贴近目的语,让读者更加顺畅地 阅读。其次它能够避免文化冲突,消除文化障碍。
但两种翻译策略都有其内在缺点。过度的异化可能会打破目的语的语言习 惯,造成译文晦涩难度,读者不知所云。过度的归化会使译文丧失源语的情调和 文化,不利于文化的传播和繁荣。因此,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该综合考虑多 方面的因素,已达到这两种策略的动态平衡。2.2.2中国归化异化之争
归化与异化策略的选择问题一直是国内外学者重点研究的方向。在中国,关 于翻译策略的选择之争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佛经翻译泰斗支谦的《法 句经序》,当时被称为佛经翻译的“质”译与“文”译。“质”、“文”出自《论语·雍 也》—“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里的“质”是
指内在实质,可以理解为直译。而“文”是指外观形式的文采,可以理解为意译。但也有不同的说法,郭延礼先生认为:“直译和意译之争,起于道安。”(郭延礼,1998:71)。道安是东晋时代杰出的佛教学者,他在组织佛经译场的过程中提出了“五失本”和“三不易”的翻译思想。“五失本”指的是梵语佛经译成汉语时 五种“乖离梵文原意”的地方。4“三不易”指的是三种不易翻译的情况。总的 来讲,道安是不主张译文失“本”的,但在翻译实践中如果能做到既不“失实”,又能够具有可接受性,是可以进行一些削减文饰工作的。
第二次交锋发生在20世纪20-30年代,此时的“质”译和“文”译已经被 “直译”和“意译”所取代。以鲁迅为首的直译派认为意译让“洋人穿了长袍马 褂”,鲁迅当时就明确提出:“动笔之前,就先得解决一个问题,竭力使它归化,还是尽量保持洋气呢?”(刘英凯,1987)。而归化派是以梁实秋为首的,他们 主张“与其信而不顺,不如顺而不信”Sa
第三次交锋发现在当代,此时已上升到归化和异化的争论,是直译意译争论 的延伸。首先向中国译界归化主流发出挑战的是刘英凯,他于1987年发表了《归 化—翻译的歧路》一文,他坚持认为“归化抹杀其民族特点,迫使它们就范,因此也就必然是对原文的歪曲。”他把归化翻译的弊端归结为五个方面,即滥用 四字格成语、滥用古雅词语、滥用“抽象法”、滥用“替代法”、无根据地予以形 象化或者典古化(刘学云,杨自简,1999: 272)。这样的讨论到今天还在持续。2.2.3翻译文学作品中文化负载词时归化异化的选择
上文已经指出,翻译并不是单纯的两种语言符号间的转换,更是两种文化间 的交流。由于各国地理、历史等方面的差异,不同语言间也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词 汇空缺。而文学是社会与文化的缩影,是一国文化的最大承载者,因此文学语言 通常都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带有明显的文化色彩。“文化翻译一直都被看做是 文化交流和传播的重要途径。而文学作品能否达到传播文化和促进文化交流的目 的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国内学者在这一领域也做了不少 研究,例如程令花的硕士论文《从文化交流的角度探讨归化异化在文学翻译中的 了“五失本”和“三不易”的翻译思想。“五失本”指的是梵语佛经译成汉语时 五种“乖离梵文原意”的地方。4“三不易”指的是三种不易翻译的情况。总的 来讲,道安是不主张译文失“本”的,但在翻译实践中如果能做到既不“失实”,又能够具有可接受性,是可以进行一些削减文饰工作的。
第二次交锋发生在20世纪20-30年代,此时的“质”译和“文”译已经被 “直译”和“意译”所取代。以鲁迅为首的直译派认为意译让“洋人穿了长袍马 褂”,鲁迅当时就明确提出:“动笔之前,就先得解决一个问题,竭力使它归化,还是尽量保持洋气呢?”(刘英凯,1987)。而归化派是以梁实秋为首的,他们 主张“与其信而不顺,不如顺而不信”Sa
第三次交锋发现在当代,此时已上升到归化和异化的争论,是直译意译争论 的延伸。首先向中国译界归化主流发出挑战的是刘英凯,他于1987年发表了《归 化—翻译的歧路》一文,他坚持认为“归化抹杀其民族特点,迫使它们就范,因此也就必然是对原文的歪曲。”他把归化翻译的弊端归结为五个方面,即滥用 四字格成语、滥用古雅词语、滥用“抽象法”、滥用“替代法”、无根据地予以形 象化或者典古化(刘学云,杨自简,1999: 272)。这样的讨论到今天还在持续。2.2.3翻译文学作品中文化负载词时归化异化的选择
上文已经指出,翻译并不是单纯的两种语言符号间的转换,更是两种文化间 的交流。由于各国地理、历史等方面的差异,不同语言间也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词 汇空缺。而文学是社会与文化的缩影,是一国文化的最大承载者,因此文学语言 通常都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带有明显的文化色彩。“文化翻译一直都被看做是 文化交流和传播的重要途径。而文学作品能否达到传播文化和促进文化交流的目 的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国内学者在这一领域也做了不少 研究,例如程令花的硕士论文《从文化交流的角度探讨归化异化在文学翻译中的 地位》,该文通过实证分析《水浒传》译者的翻译策略,得出结论虽然归化和异 化都有助于文化传播,但在文学翻译中应以异化为主要翻译策略;张妹在《英语 广场》上发表的《中国文学作品中文化负载词的英译策略》,该文通过对多个文 学作品中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策略研究,得出结论直译法是译者最常用的方法,对 于英语中没有对应表达方式的汉语文化负载词译者主要进行了归化处理,而对于 人名、地名都专有名词,译者主要采取的是音译的策略。
但不管译者采取怎样的翻译策略,精通两种语言并全面了解两种文化都是选 择翻译策略的基础。
4英俄译本中文化负载词的对比分析
4.1在英俄译本中都采取异化策略的文化负载词 例卜这是七月下旬,合中国旧历的三优一年最热的时候。
英译:It was towards the end of July, well into San扣period according to the Chinese lunar calendar, which is the hottest period of the year.俄译:IIIna nocneRHAA HegenA HmnA一~oe mapxoe epemx ooc)a, Ha3baeaemoe a cmapbax 的时候,xanendapsax((cab勿)).(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周一一年中最热 也就是在中国旧农历中所称的“三伏”)
评析:“三伏”是中国二十四节气中的一个,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一般出 现在阳历七月或八月。这是中国独有的气候现象,在目的语文化中缺失。此处英 俄译者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异化的翻译策略,用音译加解释的方法将“三伏”这一 词的概念意义和联想意义都传播了出去。而且“三伏”念起来朗朗上口,注释也 不长,不会给读者带来较大的阅读负担。
例2:扎竹涂泥的壁上贴满了红绿纸条,写的是本店拿手菜名,什么“膺蒸,尹鱼”、“示增名胭”、“三鲜茉鬓”、“孕扔咖靡”等等。(p181)
英译:The bamboo and mud-plastered walls were completely pasted over with red strips of paper on which were written the names of the best dishes of the house, including “steamed turtle,”`famous local ham,””three delicacy rice noodles,” “milkcoffee” and so on.(p153)
俄译:Ha cTeHax capaA BHceriH pa3HoljBeTHme(qyma)KKH C Ha3BaHHAMH 6.aFOR, B HHcne ICOTOpbIX 6bmH qepenaxa Ha napy, oKOpoK , myucenoe accopmu c ,nanusou u3 pucoeou Aiyxu a xotpe c monoxom.(p 1 8 1)(翻译出来与中文效 果一样。)
评析:饮食文化是一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英、俄三国历史文化、人 民习惯、风俗、地理位置等的差异,造成了饮食文化的迥异。中华饮食文化博大 精深,有很多中国的食物在外国文化中不存在或存在,但烹饪方式、吃法等不一 样。因此与食物相关的文化负载词一般属于概念意义相同,联想意义不同或在中 国文化中独有的情况。此处英俄译本都采取了异化的策略,结合了音译和直译的 方法,将食物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是比较好的译法。
例3:鸿渐翻找半天,居然发现一本中文译本的《论理学纲要》,借了回房,大有唐=R哪RMKJ}0淤亲。(p226)
英译:Hung-chien browsed around for a long time, then to his surprise found a Chinese translation of An Outline of Logic.He checked it out and went back to his room, as happy as Tang San-tsang returning to Ch'angan with the sutras.*(pI97).T'ang San-tsang(596-664), also known as Hsuan-tsang and Tripitaka, was a Chinese Buddhist priest who journeyed to India, where he visited its holy places, and brought back over six hundred copies of the sacred books of Buddhism.In 645, when he returned to China after an absence of seventeen years, he was received with public honors.Llopbm=cb, 4)aH o6HapyxcHji KHTatcKHH nepeBoR OCHOB JiorHKH H BepHyiICSI AOMOI3 j[OBOJIbHbII3, KaK MOHax CIOallby3aH, npuGe3uluf HBKo2C)a 8 Kumau 6ydduucxue xanonbt.(226)(方鸿渐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本中译本的《伦理学 纲要》,借了回房很满意,就像玄奖和尚从印度取经后回到中国。)
评析::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故事对中国读者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而对于外国 读者来说,如果仅翻译他的名字,可能会让读者一头雾水。《西游记》是中国文 化中的经典,翻译时简单介绍一下背景知识能达到传播中华文化的目的,有兴趣 的外国读者还可能自己进一步探索《西游记》更多的故事。英俄译本中都采取了 异化的策略,英译采取了音译加注释的方式,简单介绍了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歹 而俄译采取了音译加解释的方法,都在达到交际目的的同时,将中国历史文化传 播了出去。
例4:总算功德圆满,取经到了西天,至少以后跟李梅亭、顾尔谦两位可以 敬而远之了。(p215)英译:Ultimately, everything came out well, and we reached the western Paradise(Buddhist heaven).(p186)俄译:M16I rI HaTepIIeJIHCb 3a BpeMA HYTH, HO BOT y3K, KaK rOBOPHTCA 6JIH30K KOHeIj HamHM HOABHraM, sanac)uoe xe6o nepeg HaMH, MOXCHO 6parb CBmijeHHbIe KHHFH.CHH16MAI rOBOPHT中pa3aMH H3中aHTaCTHLIeCKOro pOMaHa y L13H'b3HA 1Zy-remeCTBHe Ha 3anaa, IIoBecTByIUIijero 0 TOM, KaK MOHaX CIOaHEmaH Ro6bIBan 6y)3ACKHe KaHOH16I.(此处俄译者将“西天”直译,后加注:“辛媚引用了吴承恩
《西游记》中的词,该书讲述了玄奖和尚如何取到佛教经书的。)
评析:中西方文化信仰不同,中国多信奉佛教,而西方人则信奉耶稣基督,俄罗斯人大多数信仰东正教。英译中,为了达到让西方读者更容易理解的目的,作者采取了换译加解释的方法。而俄译则采取了直译加解释的方法,将玄奖西天 取经的故事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这两种方法都较好地达成了交际目标,殊途同归。
例5:这不是吃菜,这像雄农尝厅卓了。(p86)
英译:That is not eating, that's more like the Divine Farmer testing a hundred varieties of herbs.(p68)
俄译:3To we IIOJIyqHTCA He yxcHH, a cueHa IIOR Ha3bIBaHHeM “IUxcbxyx npooyem cmo mpaa”*
L113HbHYH-B KHTaiCKOi3 MH中HJIOrHH OOr 3eMJIegeJIHA H BpaiIeBaHHA OH HepenpoOOBaJI Bce paCTeHHA, WOOM y3HaTb, KaKHe H3 HHX Iuerie6Hbie H KaKHe A,aOBHTbIe.(1 00)(俄译者直接译成“神农尝试一百种草”,后加注:“神农”_是中 国神话中的地神和医神,他尝试了所有植物,以了解哪种可以药用,哪种有毒。)
评析:“神农”即中华民族的祖先之一“炎帝”。他尝了上百种草来试验它们哪 些有药用,哪些有毒,被后人称为中国医学之鼻祖。英译采取了直译的方法,虽然读者无法了解“神农尝百草”的典故,但结合上下文,还是可以理解作者的写作 意图的。而俄译采取了直译加注释的方法,使读者在理解作者意图的同时还学习 到了这个词的典故,更好地推介了中国文化。
例6:送给女人的东西,很少是真正自己的,拆穿了都是彦疙蒯吐麟。(p95)
英译:Gifts to women are rarely one's own;it is nothing more than borrowing flowers to offer to Buddha.(p76)
俄译:BCe paBHO HmKm He cTaHeT JaapHTb 3HaKOMor AeI3cTBHTeiIEHO HpnrHHaabHoe npOMBegeHHe.Bce npegnOqHTaioT dapumb 1Tydde uyorcue yaemba.(108)(译者此处直译成了“献给佛祖别人的花”。)
“借花献佛”来源于佛教故事,比喻用别人的东西送人情。像这种源于某种故 事或者典故的熟语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己经可以抛去原来的故事性,读者一看到 熟语的字面意思就立刻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同样地,译者不必花很长的篇幅讲 述熟语的故事,英俄译本中都采用直译的方式,达到了译文与原文形式的对等,译文读者还能理解其中的涵义,阅读感受和汉语读者基本相同。
例7:女人学政治,那真是以后天发展先天,簇亡葫花了。(p68)
英译:For a woman to study political science is really developing the innate through the acquired, it is as superfluous as addingflowers to embroidery.(p52)
俄译:M3“aTL IIOJIHTHKy-AJIA HHX H3JIHmHee 3aHATI3e, do6aenenue ysopoa、pasHoueemuou napue.(82)(此处直译成“在多彩的锦缎上添花“。)
该词出自宋朝黄庭坚《了了庵颂》:“又要涪翁作颂,且图锦上添花。”比喻 好上加好,美上添美。翻译此类具有生动形象的描绘性汉语熟语时,不同文化读 者产生的联想都类似,采用直译的方法并不会引起目的语读者的错误联想或理 解。因此,英俄译本中译者都保留了原文中的形象“锦”和“花,,又使译文简单易 懂,读者只要稍加体会,就能明白“锦上添花”的涵义。即:“在中国文学经典中,破镜重圆指的是夫妻团聚。)
Pa36HToe 3epxano CTano uenbnm-pacnpocTpaHeHHoe B KHTar4cxoA xliacCHtIecxOH nHTepaType BbipaxceHHe, o3Haxiaioluee BoccoeAHHeHHe pa3n”eHHb1x.评析:“马前泼水”和“破镜重圆”出自于中国民间故事,属于概念意义相 同,联想意义不同的情况,尤其是“破镜重圆”。通过咨询俄罗斯读者笔者了解 到,他们也有类似的表达,但“破碎的镜子”在他们的文化中有“夫妻不和”的 联想,与“破镜重圆”在中国读者中引起的联想相去甚远。英译本中译者采取了 异化的翻译策略,对这两个成语进行了直译,同时还加注解释了“马前泼水”的 典故。而俄译本中刚好相反,直译了“马前泼水”但未做解释,而直译了“破镜 重圆”还做了解释。笔者认为,此处如果两个成语都加注解释未免有点麻烦,加 重了读者的阅读负担,况且通过解释一个,另外一个词的意思通过上下文也可以 理解。所以英俄译本在这两个词的翻译上都处理得很好。4.2在英俄译本中都采取归化策略的文化负载词
例1:鸿渐道:6111导长寻花沟物的榜样,我们学不来。”(p303)
英译:We don't follow the dean of student's example of visiting houses of ill repute.印267)
俄译:Hy,-rro xacaeTC51 uopuebrx nonoxcetiuu,HaM 3a rOCIIOAHHOM 3aBe)IYIOIIIHM BOCIIHTaTedIbHOI3 qacTbIO He yrHaTbC5i.(p3OO)(就玩一玩的处境来说,我们连训导长的一部分都赶不上。)
评析:根据百度词典对“寻花问柳”的定义,该词原指赏玩春天的景色。后旧 小说用来指宿娟。在这句话中作者运用了反讽的手法。在汉语中,“花”、“柳”有 妓女的意思,而在英语和俄语文化中“花”、“柳”并没有此引申义。在俄语里,俄 罗斯童话中的妖婆,也就是“6a6a“有代指“女人”的意思,所以俄语里有短语 ”6eraTb no oaoaM”来表示男人花心,沾花惹草。因此这属于文化意义在不同文化 中不对等的现象。此处英俄译者同时采取了归化的策略,英译本意译为“visit houses of ill repute“,没有出现“花”、“柳”的意象,更考虑到了读者的认知水平,俄译本也是如此。但当笔者询问俄语读者是否能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时,他们表示无法完全理解,建议改译成“nocelixeHHA riy6JIH7qHbrX AOMOS”,即“逛 妓院”。但笔者认为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否认俄译本的译法,因为还要考虑受访者 的理解水平,而且建议的版本表达太直白,与“寻花问柳”这样比较文雅的表达 不太符。无论如何,两语种译者都采用了归化的译法,传达了作者的意思,并让 读者理解。
例2:打广东官话MW截A说:“方先生,这是我刚才铺你的床捡到 的。“(p32)
英译:Mouthing Cantonese Mandarin, he said in a jumbled roundabout way, ”Mr.Fang, I found these just now while making your bed.“(p19)
俄译:Amo, He ToporiAcb co6paTb nocygy, c yJIbr6KoI3 riocMOTpeJl Ha HHX H HpoTAHYJI(DaHy TpH AamcxHe runHJibxH, cKasaB Ha ryaHRyHcxoM AHailexTe: FocrIOAHH(DaH,Lrro,ceHHac HameJi, xorga Baiuy HocTenb cTejmjr.(p43)(阿刘不紧 不慢地收拾着餐具,笑着用拉长的声音用广东话对方鸿渐说:“方先生,这是我 刚才铺你的床捡到的”)。
评析:“拖泥带水”是指说话、做事拖拖拉拉,不干脆。这属于在源语和目 的语中概念意义相同,联想意义缺失的情况。此处英、俄译本都采取了归化的翻 译策略,没有翻译出“泥”或“水”的意象,英译本意译成“用一种迂回冗余的 方式”,而俄译本处理为“拉长声音”,其在英、俄读者中唤起的联想与“拖泥 带水”在中国读者中唤起的联想是相似的,所以没有必要将“泥”和“水”翻译 出来让读者疑惑,也没有必要加注加重读者的阅读负担。况且“拖泥带水”也不 是文章的主要信息和读者阅读感兴趣的点,因此翻译与否,在多大程度上翻就和 译者的目的和译文的目的有关了。
例3:她父亲在报馆里做事,报馆里的人会b在,应当有钱吧。(p339)
英译:Her father works in a newspaper office.Newspapermen are good extorters so they must have money.印301)
俄译:Ed oTeu pa6oTaeT B ra3eTe.KTo-KTO, a yxc ra3~二ymeIOT AejiaTb AeHbrH.(p336)(她父亲在报馆工作,报馆里的人都很会赚钱。)
评析:“敲竹杠”一词也是属于在不同语言中概念意义相同,联想意义不同 的现象。在中国一说到这个词读者就会知道它是“敲诈、勒索”的意思,而在英 俄读者中则不然。此处两个版本的译者都采取了归化的策略,英译本直接意译为 “勒索者”,而俄译本连“勒索”的概念都没有翻出来,只说“善于挣钱”,但 为什么善于挣钱没有解释。可能会给读者造成疑惑。不过这不是大多数读者关心 的重点,这句话的主要交际意图在于表明“报社的人很有钱”,所以英俄译本都 传达了这层意思。
例4:他说这冒昧话,准备碰个淤舒子。(p38)
英译:Having made this rash remark, he braced himself for a polite rebuff:(p25)
俄译:OH IIpoH3H6C 3TY HeocTOpoxcHYIO中pa3y B yBepeHHOCTH, qTO IIOJIYqHT Bemnuebzu omxa3.(p50)(他说这冒昧话,知道会被温柔地拒绝。)
评析:“软钉子”也属于概念意义相同,联想意义不同的情况,指的是“委 婉的拒绝”。此处英俄译本都采取了归化的策略,用意译的方式处理成“礼貌的 回绝”。笔者认为,这样翻译已经很好地达到了作者的交际意图,而且读者理解 起来也没有障碍。相反,如果用异化的策略会导致读者困惑或者加重读者的阅读 负担。所以此处归化是比较理想的策略。
例5:不过我是夔材,你知道的,照顾不了你。(p302)
英译:But I am good-for-nothing, you know, I(,an't look after you.(p267)
俄译:ToJII6KO BbI We 3HaeTe, B Aopore OT MeHSI MaJIo npoKy.(p299)(你知道的,在路上少依赖我。)
评析:“饭桶”是指装米饭的桶,常用来比喻无用的人。米饭在中国和其他一 些亚洲国家是主食,会有桶来盛装。而在英语和俄语国家,米饭并不是主食,所 以“饭桶”的引申义在他们的文化中缺失。此处英俄译本中都采取了归化的策略,英译本翻译成“一无是处”,俄语中甚至把这一概念省去没翻,而不是翻译成 ”Ve3nQ.ne3HbIH“(没用的),可能与作者的中文水平和翻译意图有关。
例6:辛嵋一来,就像理皇Vr来的勾魂使者。(p323)
英译:As soon as Hsin-mei got here as though he were a meager sent by the King of Hades.(p286)
俄译:yapb a6 a(地狱的主宰)
评析:佛教中称管地狱的神为阎王,Hades则是希腊神话中的冥界之神,同 时也指冥界或地狱。而+uapb aAa;是东正教信仰中的地狱之王。由于在英语和俄 语中找不到与“阎王”完全对等的词汇,所以译者采用了归化的策略,用概念意义 不尽相同但文化意义有所接近的词汇来代换了。这种“文化替换”巧妙地传达了 “阎王”的真实含义。达到了作者的交际目的。
例7:真是年纪大了,嫁给人做厦房也好。(p266)
英译:If she really does get old, she can do just as well to marry a wkower.(p233)
俄译:Yxc B xpaHHem cr”ae ebad ad uu e& 3a e6 oeya.(263)(我们可以把她嫁 给一个VIM夫。)
评析:“填房”是指丈夫原配妻亡,再续之妻。这一概念在英语和俄语文化中 也存在,因此译者采取意译的方式,较好地达到了作者的交际目的,为目的语读 者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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